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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殺了她,寵她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這裡面的事,才沒那麼簡單。只是蕪玥那人,絕非池中物。不管是不是她推了蕪念,皇上能將她抱回娓涼宮,再侍寢一晚,已經不是常人可以料想的了。”海宛放下手中的宣紙,稍稍一笑。
“娘娘是說。。。”
“告訴暴室的人,叫宵兒那丫頭不用留了。”
“娘娘是要挑起她倆的事端?”素水遞給海宛一盞茶,海宛素手接過,嘴角冷笑森然“我不過是給蕪念下一劑猛藥而已。”
素水心驚,只得退下去暴室吩咐那的人。
那宵兒確實不知大體,蕪妃怎樣也是皇上的人,她也真的敢打,聽說好把蕪妃打得不輕,這樣一來,不死怎麼可能?依皇上的性子,就算饒了她,日後也必定苦了去。
只是蕪妃與蕪貴妃姐妹之間,怕是再無安好之日。
心中愈想愈覺得膽顫,她攏了攏袖子,加快腳步去了暴室。
***
淨水宮
蕪念蒼白的臉空洞的看著榻頂的櫻穗,著實未想到。那一下子,孩子真的沒了。
她只是想有點小產的跡象,並未真的想滑了胎。弄巧成拙,怕就是如此吧?不過說起來也怪蕪玥,那個賤蹄子若不是得皇上那般榮寵,她怎麼會昏了頭去拿孩子做賭注?
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她氣惱的攥緊了身下的被子,真叫她恨得真真的。
屋子裡無人,她偏生剛醒來又是口渴的很。
開了開口,她嗓音嘶啞,更像是大慟過的,嗓音如同樹幹鋸末一樣。
有人聞聲跑了進來,眼生的很。
“娘娘可是要喝水?奴婢這就去給您倒。”丫頭從來沒有近身伺候過大的主子,話說起來略有些急躁。
蕪念一蹙眉,不耐“宵兒呢?”
☆、挑撥離間【一更】
“回貴妃娘娘,宵兒姐姐昨個就被帶走了。皇上說以後由奴婢照顧主子。”
“被誰帶走了?”她昨日小產,疼的暈了過去,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皇上不在身邊,可能去早朝,可是沒人敢動她身邊的人的,宵兒跟了她兩年了,皇上也應該知道她是自己的心腹,怎麼說遣走就給遣走了?
“是被暴室的人帶走了。宵兒姐姐謀害蕪妃,昨個就被帶走了。”丫頭不敢藏著掖著,據實回答。
“謀害蕪嬪?”宵兒那丫頭心思不至於那麼沒頭沒腦,即便是她謀害蕪玥那蹄子,皇上怎麼也不念舊情將宵兒留下呢?
“蕪妃害我小產,皇上可罰了蕪妃?”她最在意的,不過於這個。
“罰了,讓宵兒姐姐處置。可是宵兒姐姐差點把蕪妃給打死,所以才被暴室的人帶了走。”說到昨日,她想起就心悸。蕪妃那一身的血呵,把皇上的袍子都給染紅了。她也從沒見過皇上昨日那般嚇人,眼睛都紅了。雖然不知是為了貴妃還是蕪妃,但好歹也是沾了點的。
怎麼都是皇上的枕邊人,活活給打死,皇上也饒不了宵兒姐姐。
“真痛快,孩子總算沒有白白喪命,她就該死。”她咬牙,摸樣恨不得吃了蕪玥。
丫頭嚇得身形一顫,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你去暴室,把宵兒給本宮帶回來。本宮要看看,皇上寵本宮,會不會治本宮的罪。”皓腕在枕下摸索片刻,終於拿出了一枚玉牌。
牌子翠綠,隱隱可看出上面刻著的蕪字。下墜一顆東珠,東珠下便是一摞櫻穗。
丫頭拿了玉牌不敢耽擱,快跑著出了去。
當年皇上送了她幾顆西海珍珠,她甚為喜歡,可惜走時宵兒忘了帶上,現在想來,等宵兒回來,要她把東西翻出來擺在桌子上,也是好的。
再說素水,她到了暴室,與暴室公公交流了一番,那人也是精明的人,當即明白了意思,道了聲讓素水放心後便進了暴室。
暴室陰冷,只關押罪大惡極的人,痛嚎聲時不時都會傳出來,讓人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裡面又有聲音飄蕩出來,是一個女子的,聲聲慘呼。
不消一會,暴室公公就出了來,對著素水彎了彎身子,說是事情已成。
素水將袖中的一錠銀子遞給了暴室公公後微微福了下身子才離去。
她不過剛走,蕪唸的丫頭就持了玉牌前去。
***
淨水宮
當丫頭抬著宵兒的屍身回去時,眼睛早已嚇得沒有了焦距。就那麼不到一天的時間而已,竟給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