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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得到了如此大的寵愛。

清妃聞言淡淡一笑，看向自己的小丫頭“去，帶些糕點給冷宮中的皇后送去，把這天大的喜事可得告訴她。”

雙兒點頭，起步出了門。皇后那年出了冷宮，蕪念之死連累到了她，又是進了去。

十八座城池換一個人。若非有六七分像蕪玥，皇上怎麼可以做出那麼大的讓步。看來這宮中又有好戲了，這戲可比當年皇后海宛親自導演的有趣多了。

“穗兒，你去問呂公公看有沒有那無垢公主的畫像，就說是讓後宮的姐妹認識認識，以後切莫失了禮數。”嘴角一揚，她手中的一串東珠在窗子映進的光圈中，煞是奪人心魄。

“是。”叫穗兒的丫頭聞聲也出了屋子。

屋子裡，清妃看了眼另一旁供奉的佛陀，淡淡抿唇。

紅樓中，老鴇見到小呂子，自是知道他是誰，沒敢耽擱，直接請到了小么的房中。

房裡此時無人，小么估計是去招呼誰了。

小呂子也不急，徑自倒了杯水，心中想著如何告訴小么這些事。

大概一盞茶後，屋子的屏風後，緩緩走出一身紅裳的女子。眉間多了抹妖魅，發上配金釵飛凰，跟往日比起來，小呂子只能說，她成熟了許多，也看淡了許多。

“你來找我做什麼？”她方才一直在屏風後面，此時斂了斂眉，抬眼看他。

小呂子抿唇，思量間已經脫口“你可要回宮裡？還有半個月，宮中的娓涼宮就要住進去人了。”

說到這，小么面上終於掛不住了，眉頭稍鎖“皇上看來是真變心的，娘娘的地方，旁人也住得。”嗤諷一笑，想到娘娘，小么眼底一縷心痛扯過。那猩紅的夜晚，葬了娘娘，也葬了她。

☆、恩怨各一半4【四更】

“你可知住進來的人是誰？”喝了口水，小呂子見小么不急，倒是急了起來。

“有必要知道麼？縱然皇上尋遍天下，又怎麼尋得來娘娘？本以為娓涼宮自此便是禁宮，當真想不到也有破封的一日。”小么坐下，也是自己斟了杯水，細口喝下。

“皇上能用十八座城池換一個女子，你覺得這個人像是宮中那些人麼？若是不是那麼像娘娘，皇上怎麼可能讓她入住娓涼宮？”小呂子一頓，察覺他似乎聲音有些大“我陪皇上去臨州，見過那人，簡直長的與娘娘一模一樣。”

“不、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小么終於抬起眼皮看了下小呂子，堅定的反駁了他的話。

蕪貴妃，蕪念也是長的跟娘娘一般，可是再像，也不是娘娘。

“皇上的意思是，讓你回去試探一下那人，看她是不是娘娘。你可知道那次南疆之行？娘娘給那大漠君主跪下，那大漠君主竟然退了兵，而如今那人便是在大漠君主身側尋來的，你說可不可疑？”

“真的？”小么半信半疑的看了下小呂子，身子往前一傾。

“自然是真的。”

“她面上可有疤？”

“這個倒是沒有，那大漠公主面上潔白無瑕。”小呂子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點頭。他確定那無垢公主面上沒有疤痕。

燃起希望的小么一瞬萎靡了下去，淡淡道“既不是，那便不用勸我了。我起碼還記得主子面上的疤痕無法抹下。”

空氣中散過輕輕嘆息之聲。

小呂子不再言語，話已至此，再多無益。

“你。。。可是要在這裡一輩子麼？”終於，忍不住小呂子又是問了出來，這裡還是不能待一輩子的。憑著皇上對娘娘的寵愛，也必然會給小么找個好人家，說不定還會是正室。怎麼她就自甘墮落，甘願在這煙花之地？一雙玉手萬人摸，哎。。。

雖是賣藝不賣身，可是終究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是小么的抉擇，若娘娘不死，以小么如今的名聲，必然會來尋小么。只要娘娘來，小么必跟著回去。”她的生命裡，不曾有男人，不知道情為何物，只知道娘娘便是她的主子，她誓死都要在主子身邊。

“罷罷罷，你若是下了決定便依了你，若哪日有難，只要記得你還是娓涼宮的小么，就無人敢動你。”小呂子擺了擺手，起了身子。出來的已經有段時間，改回去了。還要忙著給那無垢公主置辦衣衫。

“謝謝你了。”小么點頭，眼底有些愧疚。

“我走了，你保重。”說完這句話，小呂子戴上帽子，轉身出了去。

小么口型一張，保重兩個字無聲的說出。

宮中御花園，向來是女人們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