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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拂過這裡的每一個物件，她細步進了屋子，身後是小呂子，怪模怪樣的瞅著蕪玥。

這個無垢公主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屋子裡的東西，只有在剛剛來到這裡時，他看見了她的震驚，可是後來，便是什麼表情都沒了。

她長的太像娘娘了，除了沒有那道疤，他恍惚就以為是娘娘站在她眼前，偏生的，兩人的性子都是冷淡的。

“這屋子裡的東西都很精緻，呂公公，替我謝謝皇上。”倚在貴妃榻上，她舒服的眯上眼，窗外的陽光透過窗子縫零零星星的散了進來，蕪玥心中一動，抬手推開了窗子。

冷。

大冬天的，她竟然想起開窗子了。

風好涼，就如她被他用棍棒杖在冰涼的玉階前一般。

不想想起的不是麼？可是記憶還是漲了腳，係數跑到了她的腦海，恩不下去，就那麼看的清清楚楚。

小呂子彎身應道，一如從前，可是身邊再也不是小么。

這一刻，她好想問，小么呢？

可是不可以。

大抵還在這宮中吧，若哪日遇見了，便討要過來。

晚上還有宴席，有人捧了袍子來。珠子上前接過，小呂子恭敬的退出了娓涼宮。

月牙白的舞衫，長長的拖擺。

衫上用金線繡著許多繁複的花紋，襯在袖子邊，衣領處，好看不失雅緻。

蕪玥喜黑，他卻給了她白袍，是要分開麼？

修策，你如何能把兩個人分開？

恩怨各一半，無法弄清，五年前，她心繫修策，五年後，她恨極修策。

果然是，世事難測。

自身穿的紅袍被褪下，她換上了舞衫。

髮鬢低垂，煙翠妝。斜插簪子，花鈿在眼角下映出絕美的面容。

看了眼首飾盒裡的耳墜子，是她喜歡的沒錯，一切都是按照她喜歡的來的。

將同色翠綠珠子待在耳朵上，她抬指撥了撥，可惜、這個不是她以前的耳珠子。那珠子被她摔過，有一個已經有了些裂縫。

這裡的一切看似與以前一樣，卻都不一樣了。

“主子，時辰差不多了，可要去大殿？”珠子看了眼外面，問道。

“不急。”她就是要最後進去。否則準備這一身舞衫有何用？蕪玥從未在他面前舞過，所以他一直以為蕪玥是不會舞的，而她會，有一個曲子，是她痛到極點，才創作出來的，當然，是在大漠。

她給那曲子取了個名字‘飛天’。

她給那曲子取了個名字‘飛天’。

一躍而起，若能奔赴蒼天，那種美極難，但是其中的驚心動魄卻無法訴說。

“那娘娘便再等會。”珠子點頭，在一旁沏了杯茶遞給蕪玥。

“珠子，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瞭解我？”

“君主都跟珠子說過，珠子自然知曉主子喜好什麼。”珠子一笑，將開著的窗子關上，又燃了些炭火。

☆、恩怨各一半8【八更】

屋子裡越來越暖和了，等了一陣，蕪玥才道“時間差不多了，扶我過去。

娓涼宮外，步輦早已準備好，她提起裙襬上了步輦。

珠子跟在身側，回頭望了眼娓涼宮，唇瓣一抿。

廣闊的大殿裡，已然坐滿了人，有男有女。

修策居正中央，他的左邊坐了一個女子，正是素水，宸皇貴妃，修策的女人。

她還是那麼小心眼，那麼在乎一個宸字。

右邊一個座位上，也坐了一個女子，容貌清淡，裝飾也是清淡。她顧盼之間，素美之容已然絕色。這人是誰？她未見過，難到是她走後他封的？

在下面，變更是些陌生面孔了，左側面，坐了三個男子，看上去年歲不大，不過定也是比修策大，蕪玥想，那大抵是親王什麼的吧。

右邊也坐了幾個男人，似乎是朝中大臣。

“無垢見過西楚帝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一次，她卑躬屈膝，行大禮。

修策果然笑了，抬手空扶示意她起來。

素水果真大駭，手指攪合在一起，神色上略有些恐懼。

原本想只是長得六七分像，卻沒想到，除了面上的疤痕，竟然是一模一樣。

這比看到蕪念還要震撼，因為這個無垢公主所散發的氣息，與蕪玥總是有一些像。

這才是為何皇上寧花十八座城池相換的真正原因吧。

右邊的清妃從始至終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