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冷凝霜去監工,沒讓白兔跟,而是讓他去傢俱店訂張床。白兔也不敢反駁,蔫蔫地去了傢俱店,接著像個留守兒童似的,坐在後院的磨盤邊苦著一張臉發呆。她一定生氣了吧,因為他對她說了那些討厭的話,還胡亂對她發脾氣,所以她不想搭理他了。狠狠敲敲腦袋,明知道她冷情,明知道她討厭承諾,他為什麼要頭腦一熱說出那些丟人的話,裝傻呆在她身邊不是更好麼。
現在好了,她生氣了,不搭理他了,接下來會不會把他趕走。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安,沒了她,無法想象,他一個人要怎樣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生活下去。
錢滿貫路過,看著他因為沮喪耷拉下來的尾巴耳朵:
“我說小白,你都坐一上午了,讓小霜一個人去監工,你倆到底誰是男人,誰是女人 ?'…3uww'”
“霜霜不讓我去。”
“你是個男人,她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你也太聽說了。”這麼聽話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見,感覺好驚奇。
“我不會做霜霜不喜歡的事,我不想讓她討厭我。”他悶悶地回答。
錢滿貫張口結舌,該說他太小心翼翼還是他太有覺悟?”
白兔悶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滿貫姐,我出去轉轉,若霜霜回來,就說我出去了。”呆坐著也沒用,還是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法子,只有會賺錢的男人才能挺起胸膛去喜歡女孩。
懷揣“雄心壯志”,他出門去了。
冷凝霜午後歸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白兔抱了一卷紅紙大步走來,疑惑地問:“你買什麼了?”
白兔走近才看見她,嚇了一跳,悶悶回了句:“春節要到了,我看街上賣春聯挺火的,反正也沒事,就想著也寫幾張拿去賣。”
頓了頓,他瞄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
“霜霜,你還在生氣嗎?”
“生氣?生什麼氣?”
白兔望著她,她疑惑的表情很自然,並不是賭氣,而是她早就忘了昨天發生的事。他的心沉至谷底,原來從頭至尾那麼在意的人只有他,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傻。
“我進去了。”憤悶地說了句,垂頭往裡走。
冷凝霜望著他落寞的背影,一頭霧水。
次日,白兔早早出攤,過了晌午,冷凝霜本來是想去買包子,卻鬼使神差地拐到東安街,在街尾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坐在破桌子後頭,木著一張臉的白兔,他正冷冷地瞪著路過時偷瞄他的姑娘,散發著零下三十的冷氣。
“你板著一張臉會把客人嚇跑的。”她哭笑不得,走過去把兩個包子放到他面前。
白兔嚇了一跳,蹦起來問:“你怎麼來了?”
“路過。”她隨手撥弄攤在桌上的對聯,“賣出去幾副?”
“一副。”他壓低了頭,沮喪地回答。
“一副?”她吃驚地揚眉,現在正值賣春聯的旺季,一上午怎麼才賣出去一副?
正在這時,有農婦過來問價:“小哥,春聯咋賣?”
“十文錢一副。”
“十文?你咋胡亂要價?王秀才才賣五文,你當俺傻子啊!”農婦罵罵咧咧說著,扔下春聯大步走了。
冷凝霜啞然失笑:“我說你,別人賣五文,你賣十文,當然賣不出去,賣之前你總得了解下行情吧?”
“我瞭解過了,我在這兒擺一天攤就得交五文錢出攤費。再說我的字是正統顏體書法,比王秀才寫得好多了。”白兔不服氣反駁。
“你是賣/春聯,又不是賣書法,平民百姓貼春聯都是圖個喜慶吉利,只要不太難看,誰管你顏體柳體!”
白兔無從反駁,抱著胸氣鼓鼓的。冷凝霜抬起他的下巴,用力一捏:“還有這張臉,笑一笑,你沒看見那些姑娘想過來卻被你的冷臉嚇退了嗎,現成資源不用,浪費!”
“我才不想被一群嘰嘰喳喳、傻里傻氣的姑娘圍住。”他推開她的手,扁起嘴說。
冷凝霜翻了個白眼,就在這時,兩個看上去有些家底的姑娘靦腆地蹭過來,紅著臉看了看這個新來的官人,又偷瞄一眼一直冷臉的那位,怯生生問:
“這位小哥,春聯咋賣?”
白兔還沒回答,冷凝霜先轉過身,對著姑娘微微一笑,如冬日裡的一縷陽光,竟照得人渾身發酥:
“若買五副,七文錢一副,我再加送一副藏有姑娘名字的對聯;若買十副,我還可以用姑娘的名字現場作一首藏頭詩送給姑娘。”
“家裡用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