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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姚仙仙的臉蛋倏地漲紅起來,惱羞成怒道,“看我今兒不打你這個老娼婦,讓你渾說!”舉起水瓢就衝過來。
劉媒婆沒想到她敢動真格的,媽呀一聲,被她追得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姚仙仙往前追了一陣,直到對方耗子似的跑遠了,才叉起腰對著遠處大聲喊:
“老娼婦,算你跑得快!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回過頭,見冷凝霜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臉通紅,心在打鼓,先是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她,訕笑了兩聲,卻在她筆直目光的注視下有些笑不出來了,將頭埋起來,略微慌亂地解釋道:
“白嫂子,你千萬別多想。我對白大哥絕沒有其他想法!”
“是嗎?”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讓姚仙仙覺得毛骨悚然。
她驚慌地抬起臉,搖著頭急迫地解釋道:
“白嫂子。你真的誤會了!不是,其實我是對白大哥有好感,白大哥人長得俊,待人和氣,對娘子又好。我只是羨慕!羨慕而已!我不敢痴心妄想的!再說,因為是白嫂子你,白大哥才會那麼溫柔。”說到最後一句時,她有些落寞地低下頭。
頓了頓,她對冷凝霜認真地說:“白嫂子,我只是看白大哥對你那麼好。有些羨慕而已,偶爾也會胡思亂想,希望將來也能有個人對我那麼好。只是這樣,我沒有其他想法。”
冷凝霜淡淡地凝了她一會兒,直把她看得越發站立不安,才莞爾一笑,溫聲道:“會有的。你是個好姑娘。”
姚仙仙微怔。抬起頭驚詫地望著她,須臾。粲然一笑,露出兩顆整齊但略顯大的門牙。
冷凝霜笑說:“你去準備一下,我等你出門。”
“哎!”姚仙仙重重地點頭,燦爛地笑著,彷彿獲得大赦般,歡喜地跑進屋,不一會兒挎了籃子出來,挽住冷凝霜的手臂笑道,“白嫂子,咱走吧!”
冷凝霜笑笑,兩人一齊往賈小七家趕,準備約上他,大家一起往鎮上去:“對了,你其實也到了出嫁的年紀,聽劉媒婆那意思,何秀才那門親好像條件不錯。又是何秀才娘子相中了你,將來嫁過去婆婆也不會太給你臉色看。”
“嫂子你不知道,何秀才家別人都挺好,若是其他人我也就應了,可唯獨那小兒子,他是個瞎子,家裡的哥嫂又多,經常受欺負,雖說有秀才娘子疼愛,但終究不是個硬氣的。相公若不硬氣,娘子的日子可怎麼過。”
“原來如此!”冷凝霜恍然地點點頭。
“不然像我這樣一個孃家一窮二白的姑娘,也拿不出趁手的嫁妝,那樣的人家怎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姚仙仙苦澀一笑。
“何必自貶。這世上總會有那具備了一雙慧眼的人,能識得蒙塵的明珠,好事多磨難,你不用心急。”冷凝霜輕笑。
姚仙仙想了想,歪頭對她笑道:“白嫂子果然是讀書人,說的話好有學問,我雖聽不太懂,心裡卻好受多了。”
冷凝霜莞爾一笑。
滿貫火燒。
午後,幾個從麗州城遠道而來的客人前來光顧,隱約覺著好像是錢滿貫從前當花魁娘子時的舊客,坐在了離櫃檯最近的一張大桌子前。錢滿貫彷彿很高興似的,讓冷凝霜上了最好的女兒紅,坐下來陪幾個客人喝酒。
酒至半酣,幾個男人帶了酒,越發不規矩起來,開始毛手毛腳。錢滿貫也不惱,吃吃地笑著,拿出了花魁手腕和幾個人調笑。本就一雙秋水眼,再吃了酒,更添餳澀嫵媚,把幾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哄得酥麻如醉。
其中一位鄭老爺藉著酒勁把酒杯往桌上一頓,口齒不清地哼唧道:“前兒我去錢媽媽家耍子,那幾個青皮瓜似的姑娘,沒有一個能趕得上當年的滿娘,就連錢媽媽都感嘆,沒了滿孃的煙花巷生意大不如前。”
錢滿貫抿嘴笑笑。
另一位孫老爺就更不滿了,大著舌頭說:“滿娘,我到現在也不明白,贖身的時候你怎麼就選了那個廚子,老爺我可是願意聘你做十二姨娘的!那個破廚子有什麼好,肥頭大耳的,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
冷凝霜黑線,明明他自己更肥頭大耳一些。
“就是!一個在煙花巷做飯的廚子,居然拐了煙花巷第一花魁,老子從蘇州回來時聽說,當時可恨得牙根直癢癢!那個胖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錢滿貫笑而不語,乜斜著雙眼,一手托腮,靜靜地聆聽他們的抱怨,時而小酌美酒。
“嗨。老孫、老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