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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只能靠打獵為生,很是貧窮。
冷父在三十歲那年,好不容易攢夠了錢娶了個媳婦,結果妻子卻因為難產過世。罪魁禍首冷二妞被遷怒,父親和哥哥都不待見她,於是就養成了逆來順受、膽小懦弱的性格。
十歲那年,冷父葬身虎口,生活變得越發艱難。哥哥冷阿牛每天除了上山打獵,其餘的活全交給瘦小的妹妹。嫂子李月蘭進門後,她更是淪落為全家的保姆,挑水劈柴、家務全包。
因為軟弱到讓人討厭,同齡的小夥伴經常欺負她,只有一個人對她好,那就是村長家的三兒子王高。
在冷凝霜繼承的記憶裡,從小到大,最照顧她的就是王高。王高是個好男人,也是村裡最英俊的男子。雖然體弱多病,耳根子軟,但從他執意娶冷二妞,不惜和父母對抗,最後迫使父母妥協來看,他是真心愛冷二妞。
可惜冷二妞命不好,王高身體孱弱,這樁親事本身就有沖喜的意味。成親當天,王高在迎娶的路上突然墜下毛驢,毫無預兆地死了。用郎中的話說,是因為他本就身體不好,再加上成親太激動了,導致心臟承受不了,結果猝死。
村長夫婦十分溺愛王高,喜事變喪事,村長娘子承受不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赤紅著眼帶領一群人衝到冷家,將冷二妞狠狠地打了一頓,破口大罵非說冷二妞是掃把星,克父克母又剋死了她兒子。
丈夫成親的路上亡故,冷二妞本就傷心,又被打罵了一頓。哥嫂非但不維護,反而因為得罪不起村長,被迫送還了聘禮,心有不甘,將這口氣出在了冷二妞身上。哥哥的打罵、嫂子的嘲諷讓冷二妞在本應該是洞房花燭的夜晚悲憤上吊。
於是,冷凝霜穿來了。
洗好衣服,她抱起大木盆往家走,穿過一片七扭八歪的房舍,路過山壁前開闊的稻田。冷家在村尾很遠處,越往裡走小路越崎嶇,佈滿了尖利的石子,硌得人腳底生疼。
她剛從上吊中醒來的第三天就被嫂子拎起來去幹活,身體還沒恢復過來,走走停停,走了將近兩刻鐘,才遠遠地看見冷家那邋遢的三間土坯房。
歇了歇,重新抱起木盆,不料腳剛踏進籬笆小院,一根燒火棍帶著雷霆之勢,毫無預兆地抽過來。冷凝霜沒防備,捱了一下,受傷處如被火燒,讓她疼得皺起眉毛。
李月蘭吊著眉梢,一手揚著燒火棍,一手叉腰,噼裡啪啦地叫罵起來,嗓音尖銳有點像公雞打鳴,噴了冷凝霜一臉唾沫:
“你這個掃把星,又跑哪兒去偷懶了?水也不挑,柴也不劈,雞也不喂,成日吃白食,懶得像頭豬,好不要臉!”
罵罵咧咧的還不過癮,說到興奮處,揚起燒火棍又要往冷凝霜的胳膊上抽。
冷凝霜的眼裡寒光一閃,伸手握住燒火棍的一頭,抬起臉凌厲地看著李月蘭,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嘲諷,不徐不疾地低聲道:
“嫂子讓我做活只管動口就是,何必動手,浪費了力氣。你離我這麼近,就不怕我克了你嗎?我可是命中帶煞的掃-把-星。”
漆黑的眼帶著入骨的寒意,李月蘭被這眼神看得有點發虛。
冷二妞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姑娘,以往軟弱好欺,沒少被她欺負。可今天,她的眼睛和她嘴邊的森冷讓她的心臟猛地一縮,不由自主就害怕起來。
李月蘭心裡惱怒,又怕真被冷二妞剋死,卻不甘心落了下風,兜臉啐了一口,罵道:
“呸!攪家作耗的喪門星,真不知道你哥怎麼想的,偏要留你這麼個不吉利的禍害放在家裡!還不快給老孃滾去幹活,再讓我瞧見你偷懶,你可仔細!”這頓罵明顯沒有剛剛那聲底氣足,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扭著水桶腰,出門去了。
冷凝霜半低下頭,眼底劃過一道冷光。這具身體弱得連一個婦人都能任意欺負,看來得儘快養好才行。
第二章 流氓
富貴村共有五口水井,都是幾十年以上的老井,離冷家最近的一處位於東側,需要走上約半刻鐘。
挑水是項技術活,看似簡單,實際上掌握不好方法會壓斷腰。冷凝霜雖然有這項記憶,可現在的身體擔不了兩桶水,只能提了一隻破桶,悻悻地去井邊打水。
以她現在的情況,絕對無法獨自生活,無論是自立門戶還是走出山谷,她都做不到。換言之,她絕不能被冷家趕出去,所以她必須幹活。無奈地嘆了口氣,想她上輩子錦衣玉食、一呼百應,這輩子卻淪落到這種下場。
前世身處名門,被沒完沒了的工作活活累死;這世託生鄉野,又要被辛苦繁重的家務虐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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