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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白眼。算了,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今天就原諒他的性騷擾。
順著原路下山,白兔因為受了重傷,身體越來越疲累,卻咬緊牙不肯說,也不肯靠著冷凝霜,怕給她增加負擔。冷凝霜知道他體力不支,卻無可奈何,只能不停地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別暈過去。直到剩下最後一段平坦的山路,白兔終於支援不住,腳下一絆差點摔倒。
冷凝霜慌忙扶住他,焦急地問:“你沒事吧?”
白兔笑了笑,不肯讓她看出異樣,只是說:
“走了這麼久,歇一會兒吧。”
冷凝霜望著他滿頭冷汗,面色慘白,抿了抿唇,忽然撒開扶住他的手,將揹簍藏在道旁的草叢裡,重新走過來,在他詫異的目光裡半蹲在他面前,說:
“上來,我揹你!”
白兔震驚地瞠大眼眸,望著她瘦小的背,有一瞬,胸口處因為熱血沸騰而膨脹出來的泡沫讓他的呼吸一窒,眼珠也跟著微微發熱。他連忙笑道:“不用,這點小傷,我自己能走。”
“少羅嗦,下面的路比較平坦,我才要揹你的。你的傷必須儘快找白郎中醫治,上來吧。”說罷,強行拉住他沒受傷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身體向後貼近他,態度強硬地把他背起來。
白兔呆呆地伏在她的背上,她已經開始往前走。他望著遠處長而彎曲的小路彷彿沒有盡頭,遠處天空很藍,白雲很淡,幽幽的山風迎面撲來,胸臆間忽然有種舒暢的感覺。他低下眼,望著她烏黑的髮鬢如上好的濃墨。
冷凝霜走了一段路,抿抿嘴唇,忽然小聲開口:“雖然有點晚,但還是要說的,謝謝你救了我。”
輕若羽毛的聲音隨風傳入耳朵,卻讓白兔眼眸一縮,整個人都愣住了。僵硬了須臾,他忽然莞爾一笑,低下臉來,靠在她小巧的耳垂邊,輕聲道:“霜霜又讓我心頭小鹿亂撞了。”
冷凝霜耳朵一癢,渾身如被雷劈,僵直了數秒,強忍住瞬間飆升的怒火,冷聲警告道:
“別對我性騷擾。”
“性騷擾是什麼?”他好奇寶寶似的問。
冷凝霜滿頭黑線,清了清喉嚨,一字一頓地道:“不許再戲弄我,否則把你扔下去。”
白兔莞爾一笑,撫摸著她烏壓壓的頭髮,乖乖地道:“好。”
冷凝霜這一刻真想把他扔下去!
步履瞞珊了良久,終於遠遠地看見富貴村的一角,冷凝霜累得都快虛脫了。雖說白兔才十五歲,並不算重,可好歹也是個男人,她就是力氣再大也背不了那麼遠。叫了他兩聲,他沒回答,她疑惑地歪過頭去,卻驚訝地發現他已經昏過去了。
冷凝霜被嚇得魂飛魄散,頭髮都立起來了,還以為他不行了。心怦怦亂跳,她咬緊了牙,正要一鼓作氣往前衝,遙遙地,卻看見強叔揹著筐迎頭走過來。
她心中一喜,差點熱淚盈眶。強叔也被兩人這樣嚇了一跳,聽說白兔被狼咬了,著急忙慌地從她背上接過白兔就往白家跑。
不愧是常年勞作的漢子,抱著一個人居然也能跑得虎虎生風。冷凝霜在後頭氣喘吁吁地跟著跑。一邊跑一邊想,怎麼會昏過去,難道是失血過多?不會吧,他只是骨折了,她也給他綁上了。難道是他被狼撲了一下,撞出了內傷?
她越想越害怕,他是為了她才傷的,她可不想看見有人因為救自己死掉,她才不要欠這種人情!她不要!
風火輪似的往白郎中家捲去,這會兒的她居然比強叔跑得還快。火急火燎地奔向白家,白東川正在院裡除草,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奔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卻因為氣喘說不出話來,把正在院子裡洗碗的強嬸嚇了一大跳:
“喲,二丫這是咋了,快坐下歇歇,嬸子給你拿水去!”
“二丫頭,你怎麼了?”白郎中也嚇蒙了。
“叔……叔……”冷凝霜疾喘粗氣,磕磕巴巴地說,“白兔……白兔……”
還沒說完,強叔就抱著昏迷的白兔進來了。白郎中一驚,趕緊讓強叔把白兔抱進屋裡救治。強嬸卻拉著冷凝霜,不讓她進去,說是為了避嫌。冷凝霜只好坐在院子裡等,不一會兒,強叔先出來,她趕忙站起來問:
“叔,他沒事吧?”
“那小子命大,死不了。不過骨頭斷了,還有些抓傷擦傷,肚子上那傷也挺重的,一塊尖石頭扎肉裡,雖然入秋了,可天還這麼熱,別潰爛了才好。”強叔自語似的嘟囔。
“石頭?”冷凝霜眼眸一縮。早先她怎麼沒看見?是了,她只給他處理了後背,他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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