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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渾身發抖地脫了衣服,鑽進被窩。白兔坐在一旁,幫他把被拉好,笑眯眯地拍拍他的頭,似在安慰他。
冷一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直到他讓他閉眼,他才乖乖地閉上。白兔剛想站起來,衣角卻被緊閉著眼的冷一死死地拽住。白兔微怔,繼而失笑,重新坐回鋪板上,問倚靠在門邊一言不發的冷凝霜:
“這兒這麼窄,不如去白郎中那兒睡吧。”
“不必。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這樣子哪還能回去。”他笑道。
冷凝霜望過去,見冷一的小手死拽著白兔不放,眉一揚:“他倒是挺喜歡你。”
白兔笑了笑:“小孩子被嚇壞了。”
“有那樣不著調的爹,他也只能自認倒黴。”冷凝霜冷笑,有個風流爹就已經很不幸了,比如前世的她;若是有個既風流還窮的爹,那簡直就是茶几上最大的杯具。
白兔望著她神遊太虛的側臉,眉微蹙。他已經看過很多次她這樣的表情了,彷彿進入了一個他永遠也不能介入的世界,似乎隨時都有脫殼而去,再也不會歸來的可能,這讓他焦躁、不爽。
“不睡嗎,可以讓你靠著我哦。”他突然笑說,拉回她的思緒。
“不必了。”她慵懶地斜倚在門框上,淡淡望著頭頂繁星滿天,如天鵝絨毯上的碎鑽石般閃亮。
白兔低下頭,眸光微暗,掠過一道陰影。
翌日天剛亮,白兔去強叔家請求幫忙,冷一大概是因為昨晚又怕又累,尚未睡醒。冷凝霜也一宿未閤眼,打發白兔走了,抻了抻懶腰看看天色,淨了面就去廚房舀水做飯。
稀溜溜的粥散發著米香,她深吸了一口氣,愜意地眯了眯眼。就在這時,吉祥嫂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問:
“妞子,看見你嫂子沒?”
冷凝霜眉一皺:“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吉祥嫂一拍大腿,哭喪著臉道:“我打個盹兒的工夫,你嫂子就沒影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頓了頓,害怕地問,“哎喲,她該不會是找村長去算賬了吧?那婆娘瘋了不成,別說是阿牛先對村長動的手,就算阿牛沒動手,惹惱了村長,咱們也沒好日子過!”
冷凝霜心微沉,皺眉說了句:“我嫂子再潑也沒那個膽。”轉身出去尋人了。
吉祥嫂著急忙慌地跟著,說是要去村長家尋尋看。冷凝霜的心思翻了滾兒,徑直往姜三孃家去。
果然,還沒走近,就看見李月蘭叉著漸粗的腰,對著姜三孃家的院子,扯破了嗓子一聲賤人一聲淫婦地叫罵:
“姜三娘,別想當縮頭忘八,你給老孃出來,老孃今兒非跟你好好算算不可!你自己不知臊想瞞著老公偷漢子,我不管你罷了,你倒來禍害別人家,好不要臉!現在我家漢子因為你躺在炕上起不來了,這筆賬你這個淫婦要怎麼負責?姜三娘,你給老孃出來!”
也不知姜三娘是羞了還是不想搭理,柴門緊閉,任憑李月蘭嗓子都喊啞了,對方就是不出來。冷凝霜無語撫額,李月蘭果然不敢去尋村長晦氣,只能來找姜三娘麻煩。
如果這件事真是冷阿牛因為姜三娘偷人動手打了村長,才造成現在這個後果,那純粹是冷阿牛活該,怪不得別人。
眼看著李月蘭罵人罵得都快喘不上氣來,冷凝霜嘆了口氣,上前拉住她勸道:
“嫂子,你就是在這兒罵她也沒用,反倒自己生氣。你現在的身子,萬一再動了胎氣就不好了,跟我回去吧。”
李月蘭一把甩開她的手,呼哧氣喘地,一邊拍她一邊咬牙切齒地道:“你、你不是挺厲害嗎,你去把她的門給我撞開,我要好好跟那個賤婦算算賬!帶壞人家爺們兒的攪家星,我今兒非拿鞋底子抽死她不可!”
冷凝霜張張嘴,簡直不知該說什麼了,正在手足無措之際,吉祥嫂晃動著老腰奔過來,離老遠就沙啞著嗓子喊:
“我說大妹子,你可讓我好找,你在這兒幹啥呢!”
“嫂子,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那個淫婦算賬,你跟我一起進去撕了她的臉!”李月蘭喘著粗氣,急於締結同盟似的招呼說。
吉祥嫂被她激動的語氣也弄得熱血沸騰,醞釀了滿滿的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好,嫂子跟你去,今兒一定撕了那個賤貨!”
“妞子,去把門撞開!”李月蘭厲聲命令。
冷凝霜頭疼地站在原地,李月蘭見她不動,狠捶她一下:“還不快去把門撞開!”
冷凝霜無語,算了,她也懶得管了,上前幾步,一個後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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