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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不服氣地說。
冷凝霜指了指身旁大樹上的刻痕,白兔睫毛一眨,剛剛還理直氣壯的神態頓時沮喪起來,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一直縮一直縮,嘻嘻地賠笑:
“那可能是中間哪條路走錯了。你別急,我今天一定會找到路的。”
冷凝霜望望已經快黑下來的天色,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了,相信了你那麼多次,我也夠白痴的。”
“你自己今天還不是迷了四次路,我還比你少一次嘞。”白兔努著嘴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冷凝霜危險地斜睨他。
“沒什麼,沒什麼。”白兔慌忙把頭搖成撥浪鼓,嘿嘿笑,“這山本來就容易迷路,咱第一次走,不迷才不正常哩。”
冷凝霜無語地乜了一眼他被夕陽染得紅光璀璨的笑臉,他這是在安慰她,還是在替自己開脫?
“天快黑了,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山裡黑得很快,夜走山路很危險。
白兔莫名其妙地興致勃勃。起來:“那我去找個山洞。”
冷凝霜哼了一聲,率先往可能有山洞的地方去。她還是親自去找吧,他那個人運氣有點衰,萬一找上個熊住的蛇住的山洞,她可不想陪著他一起掛。
然而她今天的運氣也很衰,找了半個時辰連個樹洞都沒找到,眼看著天快要黑了,心裡很是發愁,偏偏跟在她後面的白兔還不消停,身子像被蟲咬了似的扭來扭去,膩膩歪歪地磨嘰:
“霜霜,好多蚊子,還沒到嗎?”
“霜霜,天快黑了。”
“霜霜,我好餓。”
“霜霜……”
“霜霜……”
冷凝霜想吐血,霜霜霜,霜你媽個頭啊!
“霜霜——”又來了!
“幹嗎?”她終於忍不住喝問。
白兔立馬縮了縮脖子,怯怯地往遠處一指:“那邊有個山洞。”
冷凝霜透過已經漸變為月朦朧鳥朦朧的天色,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過去,東邊十幾米遠處果然有一個被長草和樹藤掩映的山洞,位置隱秘,難為他能看見。
走到洞口,先躲在附近的草叢裡,冷凝霜點燃一根枯枝扔進去,火光並未很快熄滅。白兔眨眨眼問:
“為什麼扔樹枝?”
“也許洞裡有熊。”她順嘴回答。
“這麼小的洞熊住不下吧。”他望著一人高的山洞,認真地懷疑。
她咬著後槽牙:“那萬一有蛇呢?”
他恍然地點點頭。
兩人側耳傾聽一會兒,見洞裡沒有異常才進去。這山洞還不錯,雖然小了點,裝兩個人卻綽綽有餘。內裡潮溼陰冷,還有一絲枯枝敗葉的腐爛氣息,深處迴響著水珠的滴答聲。一塊平滑寬闊的大石頭佔據了半個山洞,上面鋪了乾草。
冷凝霜才知這是獵人進山捕獵時的駐地,放下心來,拿出一路撿來的幹樹枝,和洞裡的枯柴堆成一堆,在洞口升起旺旺的火。
“天已經黑下來了,走了一天,吃點東西吧。”白兔離開洞口,從筐裡掏出一包袱饅頭,捏了捏,“涼了,好硬。”
“那就用火烤烤。”
冷凝霜臨走前蒸了一大鍋雜麵饅頭,鹿肉也都做成了肉乾,她只帶了四天的食物,剩下的全留給了白東川。按白東川的說法,只要一直往南,三天就能出山。
白兔抽出竹箭,一手一根,串上饅頭,蹲在火前烤。冷凝霜坐在乾草上,仔細閱讀路線圖。不得不說,白大叔的畫工也忒爛了,這種地圖,估計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
好在臨行前,白東川送了一個他最寶貝的司南,她捧起光滑的青銅盤,撥弄著上面的磁鐵勺。白兔將烤熱的饅頭遞過來:
“又在擔心白郎中?”
“沒有。”
白兔笑了:“你還在氣他不肯一起走?”
“我才沒有。”
“白郎中應該是不想離開那個地方吧。我聽強嬸說,蓮花嬸一直自責,是自己把白郎中困在深山裡的,所以過世前曾希望白郎中能離開富貴村,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可縱使蓮花嬸過世了,白郎中也沒離開。白郎中雖然有點死腦筋,卻挺痴情的。”他挨著她啃饅頭,笑眯眯說。
“痴情……麼?”她眉一揚,敲了敲司南底盤,總覺得白郎中有些來頭。
“不吃?”他從葉包裡捏起一塊肉乾遞到她嘴邊。
冷凝霜搖頭躲開,放下手裡的司南,揪起一塊饅頭,送進嘴裡,慢慢嚼著。白兔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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