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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院子,只見李氏面前的一個高板凳上放了一葫蘆酒和一盤菜餡餅,正怡然自得地小酌,見冷凝霜回來,熱情地招呼:
“妞子回來啦,累了吧,快來坐下。這是剛剛吉祥媳婦讓她兒子送來的,跟大娘一起吃一碗,也沾沾她家那大胖孫子的喜氣兒。”
冷凝霜愣了愣,這老太太好長時間沒對她這麼和顏悅色了,一直以來都是雞蛋裡挑骨頭來著,今兒卻這麼熱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當下笑了笑:
“既然是孝敬您老的,大娘您就喝吧。我廚房還有活兒,我先去幹活兒了。”
“你這丫頭,今兒你哥你嫂子都沒在,你歇歇又何妨。快來,聽大娘的話,陪大娘喝一碗。”李氏說罷,上來攜了冷凝霜的手,非拉她坐下。
冷凝霜推脫不得,只得坐下,李氏倒了一碗酒就往她手裡塞。渾濁粗糙的米酒,在李氏的殷勤勸說下,她還是勉強喝了一口,實在不怎麼美味。偏偏李氏一碗接一碗地給她倒,又勸她多吃餅。冷凝霜在心裡皺了皺眉,暗想這老太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帶著滿心糊塗,接連喝了兩三碗,忽然想起來,笑問:
“對了,大娘,今兒怎麼不見李二哥?”
“你哥今兒不是要去吃酒麼,我打發他跟你哥去地裡,趁早幹完今天的活計,你哥才好去吉祥媳婦家。”李氏笑眯眯地回答。
冷凝霜點點頭,見她又要給自己倒,忙說:“行了,大娘,一共就這麼點,我喝不下了,您自己喝吧。”
李氏假意不悅道:“你這丫頭,大娘好意心疼你。這甜酒醉不了人的,聽大娘的話,再喝點,不然大娘可就生氣了。”
冷凝霜無奈,心裡也想看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便任由她倒了,又將葫蘆拿在手裡,笑眯眯地給老太太倒酒:
“大娘,您也喝。”
“好,好。”李氏是個貪杯的,見她小意殷勤,想起這就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這時候越看越滿意,老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菊花,端起碗刺溜溜地呷了兩口。
一葫蘆酒下肚,冷凝霜臉微紅,卻半分睡意全無。李氏見她沒醉,心裡頭有點失望,站起身訕笑道:
“妞子,昨兒你嫂子給大娘幾塊碎布頭做鞋,你跟大娘進屋挑兩塊。反正大娘閒著也是閒著,想著自己要做鞋,乾脆也替你量量尺寸做一雙。”
冷凝霜驚詫萬分,狐疑地笑道:“這怎麼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跟大娘進去瞅瞅。”說罷拉起冷凝霜,往她現在居住的柴房裡進。
柴房的大部分雜物已經收拾出去了,地上放了兩塊破舊的鋪板和夾被散發著黴味,中間一條夾道,十分狹窄。李氏從鋪板上翻出破包袱,果然拿出兩塊碎布讓她挑,又藉口去李月蘭房裡取鞋樣。
冷凝霜也不知道做鞋究竟需要什麼,一個人坐在地上挑揀破布。自己那雙布鞋已經磨漏了,現在只能穿草鞋,很是磨腳,若能有一雙布鞋在家穿也好。正想著,忽然,只聽吱嘎一聲,室內突然變暗,柴房的大門關上了。
她心頭一頓,站起身回過頭,驚見進來的人不是李氏,卻是栓子。門從外面上鎖的聲音傳來,栓子望著冷凝霜兩臉微紅甚是可愛,如一朵醉海棠一般,越看越標緻,淫興如火。一張滿是暗瘡的臉不由得發紅,身子弓起,後背越發駝,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
冷凝霜見他雙眼簇火,嘿嘿傻笑露出兩行七扭八歪的黃牙,嘴角還有可疑的液體往下流淌,十分噁心。她終於明白,李氏為什麼要灌她喝酒了,以為她喝了酒就毫無反抗之力麼。幽幽地嘆了口氣,正感嘆老天怎麼就不肯讓她過安靜日子呢,栓子磕磕巴巴地開口:
“妹、妹子,別、別怕……哥……哥疼你,你放……放心……”
說罷,餓虎撲食般地撲上來。
冷凝霜身子一側,躲開他噁心人的“投懷送抱”。
栓子見她躲開,心中氣惱,極不靈便地剎住腳步,轉過身出手來抓她的手臂。
哪成想冷凝霜竟率先扣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擰。只聽“嘎嘣”一聲,胳膊脫臼的聲音,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
冷凝霜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踹到對面的牆上掛著去。栓子狠狠地撞在牆上,鼻樑大痛,頭昏腦漲,如一灘爛泥從牆上溜下來。
冷凝霜好整以暇地走上前,狠狠一腳重重地踩在栓子的脊背上,用力碾了碾。栓子慘叫得更厲害。
門外一直聽動靜的李氏見聲音不對,慌忙開了鎖奔進來。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