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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座頓時都向這個大膽的女人投去鄙夷的目光,南國人素來認為女子應該溫婉端莊,這北國女子面對心儀的男人也忒大膽了!
花蝶衣懶洋洋地歪在座位上。對珍月公主的所作所為不屑地冷笑一聲。
珍月公主卻對他們這樣的反應視而不見。她是大膽又率直的北方女子。學不來南方女子的小裡小氣。最開始皇兄說讓她來和親時,她心裡本是有幾分牴觸的。她沒見過晉國皇帝,又聽說晉國皇帝居然是個懼內的,她心裡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必是個懦弱猥瑣的膽小男。
然而第一眼,美人如畫,似臨風玉樹,英俊優雅。
和親的人選是她簡直是賺到了!
白兔壓根沒把她放在心上。見她如此說,燕冠人又不覺得她這樣是在丟燕國的臉,他也懶得再說別的,淡淡回答:
“既然珍月公主願意,就請吧。”
珍月公主得到他的允許,以為他定是很期待的,心花怒放,盈盈一笑,屈膝嬌聲說:
“珍月遵命。”
雖然在場的許多人都覺得珍月公主此舉有些不成體統,但能親眼看到一國公主表演歌舞。也都覺得很榮幸的,當下全都擦亮了眼睛。雙眼灼灼地觀賞起來。
珍月公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禁挺了挺“傲視群胸”的胸脯,高傲地揚起線條優美的下巴,一雙眼似有意似無意地瞥向心不在焉的冷凝霜,目露挑釁。
三兔看見了,夾著丸子的手同頓了一頓,忽然扭過頭問冷凝霜:
“娘,那個女人她的眼睛抽筋了嗎?”
冷凝霜停了一停,淡如水地回答:
“她腦子抽筋了。”
“噗!”白兔聽在耳朵裡,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三兔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沒有笑,而是撅起嘴,瞪向場中央那個她很討厭的女人。
曼妙的音樂聲奏響,珍月公主手拿兩隻色彩豔麗的羽扇,翩翩起舞。
嫵媚的面孔不時地展現出攝人心魄的妖冶,特別是那一對勾魂的雙眸,波光流轉,明眸善睞,煙視媚行。一記又一記菠菜般綠油油的秋波賣力地往白兔身上送,讓冷凝霜一瞬間覺得自己不是坐在高高的麟德殿上,而是坐在脂粉香濃的青樓雅間裡。
曲終,餘音繞樑。
纏在雪白藕臂上的薄紗在半空中優美地畫出了一個弧度,在交錯的一瞬間,粉紅色的花瓣被潑灑出去,如一場迷人的花雨,讓嫵媚動人的芙蓉面越發顯得生動美豔起來。
珍月公主一個舞蹈似的滑步,輕盈地移上前來,站在御階下,手裡捧了一杯美酒,貓眸含春,盈盈淺笑道:
“珍月謹以此杯酒代表心意,恭祝晉國皇帝陛下福壽安康!”
美人兒親手敬酒,這燕國公主的花招還真多!
這是此時所有人的心裡想法。
三兔看了看那個討厭的女人,又看了看她手裡的酒杯,頓時排斥地鼓起腮幫子。
冷凝霜依舊錶情疏淡地穩坐在鳳椅上,端莊得像只碉堡。
白兔的眉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覺得這個燕國公主很麻煩,有些討厭,不耐地對著小葉子微點了一下頭。
小葉子躬身領命,快速步下御階,接過珍月公主手中的酒杯,又垂著頭弓腰,順著側面的臺階走上去。
冷凝霜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側的雲薔。
雲薔停了停,會意,立刻順著側面的臺階下去,繞過站在底下的珍月公主,從另一側的御階來到白兔身旁。
珍月公主正有些生氣一個莫名其妙、臉比棺材還陰森的宮女竟然不聲不響地從她身後繞過去,往晉國皇帝身邊去了。這個女人是誰,聽說晉國皇帝沒有妃嬪,但她卻不信,那個宮女該不會是晉國皇帝沒名分的寵妾吧?
胡思亂想繚繞在心頭,讓她的心裡頓時燃起濃濃的嫉妒。
哪知雲薔默不作聲地就著小葉子的手,用一隻純銀的小勺子探進酒杯裡,舀起一勺,送進自己的口內,喝下去。
這一下珍月公主就是個傻子也明白她這是幹嗎,一張俏臉立刻氣得通紅,眼看著白兔在雲薔試過之後,才慢慢地接過來。只淡淡地抿了一口。
珍月公主立刻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卻又不能對白兔的發作。只好將一口惡氣憋在胸腔裡,目光冷厲地望向冷凝霜那張比白水還淡的臉,咬著後槽牙,冷笑道:
“晉國皇后對晉國皇帝真是情切啊,連珍月一個弱女子敬的酒也要這樣細心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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