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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著那大腿深處的傷口,那裡的一道牙印極為明顯,皮肉有些外翻,牙印上的血漬竟是如墨跡般暗黑。
望著好似已經暈迷了過去的明樓煙,她心底突然有些恐慌,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身上竟不由得帶著幾分顫抖。
“不行!煙,你不能有事的!不可以……”她一聲急呼,清眸中帶著令人心驚的失措。
同一時間,她便已經伏在明樓煙身下,紅唇覆在了他大腿上的傷口處,將毒給吸了出來。
黑眸半閉,明樓煙聽著那一聲急呼,那極為親暱的一個“煙”字,睫毛隱隱的動了動。
他心中一片驚異,胸口好似湧入了一股甘泉般,暖暖地,暖暖地,帶著甜絲絲的溫暖。
很好!很好!月到底還是在乎他的,她心底多少還是有他的位置。
傾刻間,好似巨大的喜悅在五臟六腑中翻騰著,整個人如飛入雲端般,盈滿了喜悅。
俊泠風華的面容上,唇角勾起的弧度,如綻開在春日下旭光,溫潤惑人,帶著濃濃的溫柔笑意。
明樓煙半眯著眼,悄悄望著在他身下忙碌的身影,那白玉般的面上,那眸底沉沉的憂色讓他的心底暖了又暖。
許久,他才佯裝著清醒,慢慢地睜開了眼,半撐起身子,神色清隼而溫潤。“月,你給我吸的毒哦!”
聽著他絲毫不帶疑慮的肯定語氣,秦月未答,只是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這廝莫不是故意的。
她心底不禁有些懷疑,但一想到那泛著黑血的傷口,那蛇肯定是巨毒了,又不禁搖了搖頭。
“唉……,月,你居然把我的褲子也給扒了!”明樓煙一開口,語氣中甚至是帶了幾分無奈,又幾分不情願。
秦月望著他似是透著幾分委屈的面容,神色驚愕,思緒有些錯亂。
明樓煙容色本就生得極其俊美,此番像個受氣小媳婦般,緊抿著唇,目光痴迷地瞧著她,倒讓她覺得自己好似幹了什麼毀他清白的事一樣。
黛眉挑了挑,秦月眸光淡淡的掃在他身上,心頭一陣火起,自己剛才還擔憂得快嚇死了。
這貨還好啊!
幫他吸了毒,不就脫了下褲子麼,他居然還委屈了!
去他的。
“還怎麼滴了!不扒褲子,本將軍怎麼給你吸毒啊!”她一開口,語氣囂張傲慢至極。
起了起身子,明樓煙微微坐了起來。
“身子被你看了去,將軍是不是要給明樓負責!”他嘴角盪開了笑意,帶著溺死人的魅惑妖嬈,眸光頗有些戲謔的成分,瞧著她窘迫的模樣他心底愈發的愉悅了起來。
“呃……”秦月撫額,神色有些羞懊。
貌似這責任方似乎是對調了,她又不是男人。
“明樓煙,你搞清楚。是你要給本將軍負責!”
“好!一言為定!”明樓煙快速的應聲道。黑眸望著秦月,帶著幾分玩味只分深邃。
他神色溫潤,笑容裡透著狐狸般狡猾。
而秦月滿是怒意的一開口,說完就後悔得想跳腳了。
負責?
負什麼鬼東西!
再望著明樓煙滿是得逞的笑意,她就愈發的氣惱了,敢情這廝又在調戲她了。
可惡!
她心底懊惱,面上的潮紅,此刻分不出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羞懊。
半晌,明樓煙才收起笑意,正色道:“那蛇應該是巨毒,多少會對你有些傷害。過來!我幫你護下心脈,後面再服幾粒解毒的藥丸就沒事了!”
“呵呵……沒事!我這身體百毒不侵,寒毒深重的,而且誰知道還能活到哪……”秦月聳了聳肩,淡淡的說著,只是目光觸久到明樓煙如火般暗沉的眸光,聲音不由得止住了。
她微微撇了撇嘴,沉默了下去。
一時間,帳內不由得靜謐了,空氣也彷彿凝固了一般。
二人間不似方才的輕鬆,突然升起了幾分沉重。
許久,明樓煙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月,我不管你想做什麼,要做知道!我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你。但是,你能否答應於我,在一切未到真正不可挽回的地步,務必先保重下自己!就當是我明樓煙拜託於你,就當是為了我,如何?”他說著,語氣中竟帶著幾分祈求的深意。
清傲灑脫如明樓煙,秦月一直都知道他是那麼淡漠,那麼清雅的一個人。
此刻,瞧著他眸間那濃烈的祈求與憐愛,心底的某根弦不由得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