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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秦月的肩膀。
“得了!兄弟我可經不起你這大力神手的摧殘!”秦月身子微微一偏,避開了襲過來的熊爪。
“唉,幾年沒見,竟然還是這麼嬌氣!哪裡像是個帶兵打丈的將軍啊!”趙申不以為意的調笑道。
黑眸一轉,卻目光瞬而不眨的盯著這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他仍是忍不住問道:“這幾年,過得可好?”
望著這相比當年越發冷冽、眸光沉寂冰冷的少年,挺直的脊背上雙肩竟是如此的瘦削,趙申心底沒來由的有幾分痛惜。
如若當年沒有自己的那次莽撞,那麼一切是不是會有改變,何以像如今這樣。
至少,秦月依然還會是那個集盡萬千寵愛的秦家少主。
“當然!也不看看你兄弟我是誰!這幾年日子混得雖不算好,但也還不賴。”秦月望著他滿是黯色的黑眸,隨意的一拳打過去,語氣輕快,瀟灑至極。
趙申明白秦月在安慰自己,只是點了點頭,溫聲道:“走!咱哥倆今天痛痛快快的去喝幾壺!”說著他豪邁的一揚手,對著帳外計程車兵吩咐道:“去!把本王的雪郵香拿過去來!”
半晌,帳外依舊沒有半點動靜。趙申一皺眉,傾刻若有所思的大笑道:“你這廝,還是跟當年一樣!”
黑眸中神色飄遠,遙想到當年秦月夜闖皇宮的事,禁不住調笑:“這壞毛病還是跟當年一樣,走!我們取酒去!”
秦月點了點頭,跟在後面。
只見帳外那些被秦月用毒定住計程車兵,一個個望著自家王爺與秦月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頓時給石化了。
天吶,王爺您喝酒前能不能先讓人解了我們毒啊!眾人心底吶喊。
“這酒倒是不錯啊!”秦月半支著頭,躺在草地上,姿態怡然,竟生有那麼幾分灑脫不羈的狂放。
她輕晃著手中上好的玉龍酒壺,說著便灌了下去。“勁而不烈,柔而不綿,酒香縹緲清潤,哈哈……不愧是酒中珍品——雪郵香!”
“那是自然!不然怎麼能拿出來。”一旁的趙申極沒形象呈大字狀的躺在地上,神色頗為得意,雪白的錦袍隨意的鋪在地上,絲毫不似平日那威嚴赫赫的王爺之相。
“呵……那兄弟就不客氣了,今夜當是醉不歸嘍!”
北風呼呼而過的冬夜,帶著幾分寒氣幾分冷寂。
秦月望著頭頂那片黑漆漆的夜空,那半抹殘月的光亮似乎也越來越弱了。清眸中驀然染上一股深深的頹廢,心下也知曉行動的時間快到了。
“來!兄弟,我們乾杯!”趙申見此揚了揚手中的酒壺,陽剛豐毅的面容上仍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夜色依舊,狂風未停,身後是濤天的火光與滾滾濃煙,二人卻仍是相談甚歡的大飲著。
“兄弟,你這幾年可都沒來看過大哥啊!太不夠意思了!”趙申甩手扔過手中已經空了的酒壺,又抓起另一壺酒繼續飲著,神色迷茫,黑眸中似是沾滿了醉意。
秦月“嘿嘿”的笑著,“這不是來了嗎!”她張口灌著酒,心底有一股無力的疼痛。
秦月心底一冷,這場戰爭已經註定,對趙申有些不忍。
許久,她才扔掉手中的酒壺,望著躺在草從中與酒酣戰的趙申低低開口:“大哥,你可會怪我!”
紅唇一張,終究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心底話。她在乎的人雖不多,但這個大哥她確實是無意欺瞞於他。
“唉……”趙申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原本滿是醉意的黑眸此刻卻是清明一片。
“不管任何時候,你管你做什麼,要知道大哥永遠都是相信你的!只是,我是你大哥的同時也是這晉雲國的臣。”他低低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難言的惆悵與無奈。
“月,皇上終究是在意你的!不管再怎麼變化,你我三人間的情意是做不了假的。只是皇上在是我們兄弟的同時,他也是君,而我們更是他的臣!你可怨他?要知道那五千名秦家軍的無赦令也不是他的本意。若能有兩全,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護你安好!”趙申閉著眼平靜的說著,唇上勾起一抹笑意,漆漆的夜色將那笑容裡的悲色與厚重慢慢掩了去。
護我安好?
若能兩全?便護她字好!若不能兩全,便是棄她於千里吧。
秦月冷冷一笑,未發一言。心底卻好似熔進了一塊寒冷般,冷,很冷,徹骨的冷!
燕澤之於她,似乎成了一塊插入心口的寒冰,觸不得,拔不得,提不得,只能任它冷著,冷著,刺骨的寒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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