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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唰”地瞪向這其中的罪魁禍首——禪機老人。
故意的!
他敢肯定師父絕對是故意的。
“哦?請問盛名天下的九州第一公子,樓——日——月,你要怎麼解釋?”秦月睇著眼前這張俊美卓約的臉孔,面上突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怒意。
樓日月
好啊!好一個明樓煙,他竟然騙了她三年。
牙關緊咬,秦月心中卻極度的鬱悶,自己竟被這廝甩得團團轉。
明樓煙隨她在軍中三年,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個翩翩公子。
雖智若諸葛,被秦家軍奉為軍師般尊敬,但武功平平武功,甚至沒有半分內力。
秦月知道他藏得很深,但是,未曾想到藏得竟這般深。
原來,明樓煙就是樓日月。
名動天下的第一公子,那武功、那身手,該是何等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麼,以前他的那些受傷與軍中遇襲受困都是裝的。
清眸一轉,秦月滿上怒意的瞪著他,第一公子豈會不小心被蛇給咬到,想著之前在營帳上他讓自己給他吸毒。
回想著那紫眸中曾經帶有的戲謔與調笑,纖細的關節捏得咔嚓作響,秦月銀牙緊咬。
混蛋!
敢情,這廝就是故意在耍她的!
否則,憑他的本事,那些小小困難,豈會傷得了他。
她氣極,不知是氣懊他的捉弄,還是在氣惱他不惜受傷來捉弄自己。
“月,先別生氣,我並不是故意想瞞你的。這些——都是師父的主意。”明樓煙睨了一眼邊上打算看好戲的禪機老人,魅惑的紫眸中神色凜然,容色十分的坦然,那是坦蕩蕩的一片。
秦月又一聲冷哼,轉而笑眯眯的道。“是這樣的嗎?我親愛的師父!”
“這又關為師什麼事?”禪機老人一怔,急急開口。
“幾年前,徒兒下山之際,師父您就讓明樓務必不能道出自己的身份,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師承何方。您,可還記得?”明樓煙淡淡的說著,面上溫和淡然,唇角處勾著若有似乎的笑意。
只是,他眼底卻忽地閃過一絲精光,頗有些同情的望著自家師父。
精煉的眸光亮了亮,禪機老人好像想到了什麼?腦海中飛速的想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印象中卻仍舊有些模糊。
幾年前,自己好像有這麼說過。
只是他這個大徒兒,看雖看似溫溫如美玉,脾氣和善,一派儒雅無害的樣子,但是卻絕計能將人算計到骨子裡。他心下不太肯定自己是否有說過。
清眸危險的眯了眯,秦月望著正在深思的禪機老人,低低地喚了聲“師父?”。
她面上掛著幽蓮般的笑意,清灩奪目中卻帶著絲絲寒意。
“月兒,你身上的寒毒太深,這次昏睡的時間又太久,為師這就給你抓藥去!”禪機老人“呵呵”的乾笑著,慢慢的向外退去。
一說完,人便如風般飛快地遁走了。
禪機老人當下神色懊惱,卻也無從辯解,狡猾的大徒弟,竟然將問題全都推到了他身上,。
他這輩子不知道是造的什麼孽,收的三個徒兒,一個個全都不是省油的燈,越大的越腹黑,就連小的也不讓人省心,一想到秦月那些曾經整人的手段,脊背有些發涼。
青衫如風,帶著仙風道骨的蒼桑風姿,卻也帶著幾分窘迫的慌亂。
“月,你看,就連師父被你給嚇到了!”淡淡地聲音裡帶著幾分愉悅,明樓煙有些好笑的望著開溜大急的師父,唇角上勾的笑容越發的明媚了。
這個師父,跟師弟一樣,只有秦月才能製得住。
“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秦月哼哼地說著。
她目光斜睨著明樓煙,眸中帶笑,淡淡道:“不過,我親愛的師兄,你瞞了我三年,你也別想撇開。以後我再找你算帳。”
“呵呵,對了!你昏迷這麼久了,身子虛得很,也餓了吧,要不先吃點東西?”明樓煙摸了摸了鼻子,眸光一轉,岔開話題道。
“小樂,讓廚房做幾道清淡的飯菜!”他向著院外淡淡的開口。
“遵命!”
不遠外,一身著藍裙的婢女恭敬的應聲道。
“這窗外有什麼風景,值得看這麼久,你這愛出神的毛病怎麼還是沒改掉。”明樓煙眸底有幾分深沉地暗色,眸光凝著秦月的深思側臉,那遊離在外的的神色間讓他心底有些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