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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打著精神晃到街上,此時的她,穿了從那男人處取來的灰衣,頭髮早梳成男人式樣,又經過多日懈怠懶得梳理,已是凌亂如一堆雜草,就是熟識的人見了也未必就能認出。
涵煙又在地上抹了一手的灰土往臉上抹了,這樣看來和街上乞討的丐幫人也沒太大的區別了,對著財神廟後的溪水左瞧右瞧了半晌,才稍稍放下了心,誰又會想到一個骯髒的小乞丐會是昔時豔冠群芳的花魁?
即便如此,涵煙還是儘量地避開人群,專撿些人少的小路來行,不過京城雖大,‘品翠樓’卻是京城有名的青樓,遇上一兩個熟人卻是難免,初時遠遠見到熟悉面孔,涵煙都會低頭避開或迅速轉進旁邊小巷,不過她這樣的舉動卻更是引人注意,每每都會惹來人跟上來看個仔細,不過在看過之後,卻只是轉身走開,並未認出她來,經過幾次之後,涵煙乾脆的見了人也不躲,大大方方地迎上去。
擦肩而過之時,即使是見過多次的熟客,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地掩鼻躲避,這讓涵煙心中大爽,竟生出惡作劇的興致來。
遠遠的見了‘品翠樓’地於媽媽打遠處帶著幾個打手行來,身後跟著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或小家碧玉,或典雅高貴,即使是透著濃濃土氣的,也無一不美,涵煙一看便知這是於媽媽不知又在哪裡買來的姑娘,看來‘品翠樓’又有了新的‘貨色’了。
下意識的想躲,卻想到之前刻意躲避更引人注目,便乾脆的迎了上去,經過於媽媽身邊時,許是覺得她很礙眼,一打手正想揮手中鞭抽她,卻被於媽媽一把攔住,“算了,京城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完同情地看了涵煙一眼,猶豫一下,從懷中掏出一錠不小的銀子,遞到涵煙手中,“拿去吧,討個營生也好,小小年紀的出來乞丐,做些什麼不好?”
之後,帶著一眾人等揚長而去,留下錯愕的涵煙心中不住嘀咕:鐵公雞也有拔毛的時候。
不過見於媽媽並沒認出她,心中卻還是竊喜,想不到她喬裝的本事如此厲害,竟把這麼長時間朝夕相對的於媽媽騙了。
有了這錠銀子,她可以好好地吃上幾頓不至於忍飢挨餓了,想想便把銀子一揣,準備買些包子來吃。
卻不知在拐了幾個街角後,於媽媽突然停身,仰空長嘆。
身邊的一打手不解地問:“媽媽何事嘆息?”
於媽媽悽然道:“你們可知剛剛乞討之人是誰?”
“不知!”打手老實地回答,不就是一個乞丐,管他是誰。
“唉!~”於媽媽又是一聲長嘆,“她是涵煙啊!”
“啥?”眾打手齊驚,“涵煙不是從良嫁人了嗎?才幾日就落得如此田地?”
於媽媽又是一疊聲的嘆,“自古風塵女子從良又有幾個落得好下場?這涵煙定是被當家主母逐出來了,以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那她為何不回樓裡?”相處時日不短,雖平時少有交談,但涵煙的美貌卻是讓人難忘,看她落得如此下場,眾打手也是唏噓不矣。
“你們沒看到她的臉?用層層的汙穢遮掩?定是被毀了容,不然以她的美貌,又何至如此狼狽?”於媽媽感嘆之後,意味深長地回頭瞥了眼身後新來的姑娘們,“這女人一旦落入風塵,即是再清白的身子,將來也休想嫁個好良人共度一生,即使為妾,又有幾人願娶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大多隻是貪圖了姑娘們多年積攢的財物,或是美貌,而美貌易老,青春不在時呢?更多的男人是貪了姑娘們的賣身錢,這傻涵煙便是例子,為了個男人放棄一切,卻不想沒了錢財那男人便翻臉無情了,這才幾日啊?唉!”
一聲聲的嘆似嘆進了姑娘們的心裡,兔死狐悲雖未相處過,但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悲悽,為涵煙的不幸,更是為自己不明朗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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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 072 又見
不知於媽媽想法的涵煙,高高興興地跑到一旁的包子鋪準備買些包子充飢,本來見她一身骯髒的,以為是來乞討的,包子鋪老闆正想趕人,便見她遞上的那錠銀子,有錢賺當然是好的,管它銀子的主人是乞丐還是貴人,於是冷著臉讓涵煙離包子鋪幾丈遠的地方等著,他用荷葉包了十幾個包子,並找好了剩餘的錢,往涵煙手裡一塞,便遠遠地躲了回去,生怕涵煙身上帶著疫病會傳染似的。
涵煙無所謂地聳聳肩,一直光鮮靚麗的她,從未有過被人如此嫌惡的時候,不過這種感覺還真不錯,比起一天到晚見了她就像蒼蠅一樣黏過來的男人們,這老闆的反應顯得太過可愛了。
找了個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