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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一說，王秘書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惟命是從。

大上海週年慶說小也小，說大也大，依秦五爺的關係，到時勢必會有不少商界人士在場，自然也不會少了記者，很難說會發生些什麼，為了保險起見，有些事是該提前進行了，雖然可能結果不盡人想，但至少以後不會那麼糟。

開啟抽屜，從裡取出一份用信封裝好的東西，裡面裝的是上次爾豪送過來的錢還有我日前請律師代寫的兩份離婚協議書，看了看那兩樣東西，當作決定迅速地打了個電話給餘律師，讓他過我公司來。出錢的人是上帝，餘律師自是不會推辭陪我走一趟陸家的。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陸家的下人很輕鬆地便讓我進了陸家，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進了廳才發現，廳裡沒有一個人影，顯得很是安靜，我並沒有拘束些什麼，只是靜坐著等著。

“如萍，你動作快點，別第一次約會就讓人家書恆等久，唉呀，我的乖女兒，夠了，已經夠美了，不要再打扮了，快走快走。”坐定了一會兒，就聽到樓上傳來王雪琴喜然的聲音，隨即便看到了王雪琴拉著如萍一臉笑意地下樓來。

如萍扭扭捏捏著，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亂說。”儘管這麼解釋著，但那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卻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來的。

王雪琴初看到我時，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但很快地恢得如初，道：“就算現在不是我想的那樣，將來也定是如此，好啦，別廢話了，快走吧！”王雪琴也不管我分不分得清狀況，無厘頭地便向我炫耀起來，挑釁性地看了我一眼。

如萍見我在場，小臉立馬有些嫣紅，跑過來問候道：“佩姨，你也在啊，是來找爸爸的嗎？”我笑笑點了點頭。

還沒等來得及說些什麼，王雪琴就感嘆起來，道：“這小的來過了，沒要到錢，就換來老的了，真是時代變遷啊，不以為的人還以為我們陸家是開錢鋪子的呢，改明兒也得提醒提醒那些沒長眼睛的下人了，不要見不見的就放人進來，真是沒一個好眼神。”

“媽，你別這麼說，佩姨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就不能好好說幾句話嘛。”王雪琴的話如萍也是有些小反感的，不由得地反駁道。

王雪琴瞪了一眼如萍，小聲責道：“你這個死丫頭，虧我養你這麼大，竟然胳膊肘兒往外拐，真是女大不由娘了，以為翅膀硬了就飛上天了是不是。”許是我在場，她也不便發怒，一個勁地便打發瞭如萍出去，如萍一想到呆會的約會，也只得歉然地前去赴約了。

如萍一走，王雪琴更是囂張了，看了看我身邊的餘律師，道：“喲，傅文佩，你這幾年見識沒長多少，膽子倒是長了不少啊，竟然公開帶了男人回來，我勸你啊，還是趁老爺子沒回來前滾回你的窩去，免得呆會兒落得和你那女兒一樣的下場。”

餘律師聽出王雪琴話裡的話，不客氣地道：“九夫人，在下只是夫人請來的小小律師而已，如果有人刻意地用言語詆譭我當事人，我有權提出訴訟，請求法院裁判，雖然陸家並不是上海最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想必那樣一個局面也不是九夫人所樂意看到的吧！”

王雪琴直咬牙地看著餘律師，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樣子，我注意到餘律師在稱呼她九夫人時，她因內心的憤怒而產生的微變的表情，想必這也是她一直欺壓我的一個原因吧，好歹我也是陸振華同樣名門正娶的八姨太，雖然不得寵了，但怎麼的也比她早進門，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怎麼會不恨我入牙，再者那幾年心萍在的時候搶盡了她們的風頭，如今被逐出陸家了，她還不趁機報復嗎？

王雪琴見我沒有任何表示，就有些輕估了我，道：“傅文佩，沒想到你出身書香之家，盡然做出這般厚顏無恥的事來，真是看錯你了，表面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骨子裡不知是怎樣的風騷勁呢？想必這位律師一定見識過了吧！”

餘律師被激得忍無可忍，大喝道：“九夫人，九姨太，請你注意你的措詞，別忘了這是在陸家，你這般說實在是有違你的家教。”

老虎不發威她還當我是病貓兒呢，我不說話並不等同於我預設了她的話，道：“餘律師，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你口中的九夫人九姨太在幾十年前可也算是有名的伶人一個，你說這樣的人會有家教嗎？所以啊，你就不要浪費口舌和她說大道理了，就算你說了她也未必聽得懂，她也未必領得了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