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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目滿是青春少女的風情,淡淡的眉毛稍稍花點妝,顯得眼睛更加明亮!粉嫩的櫻桃小口,兩端嘴角微微翹起,顯得俏皮可親,身段也開始彰顯凹凸,稚嫩中帶著婉轉風流之意。
她這日正坐在樹下和錦兒一同打絡子,口中卻不免微微嘆息。錦兒如今也是十九歲的妙齡,臉蛋標緻,身材豐腴。她挽起素手熟練地完了一個鯉魚結,柔柔道:
“格格,可是為宮內的事情煩惱?”
可不是嗎?以前是說過留名,可是年前那幾個同她一起留名的秀女統統都指配了人家,或者皇子,或者宗室。無論好壞,總算有了結果。
雖然媯寧年紀也不算大,但好歹也是適婚的年紀!如此拖沓,也不知還能否趕在花季出嫁。倘若過了十六歲再嫁人,那就像是到了現代,和那些“剩女”一樣了!
她雖然不愛嫁入皇室、宗室,可這麼幹耗著更讓人難熬啊!何況母親章佳氏為此簡直急白了頭髮!往日也不是沒有這樣光留了名字,好端端放在那裡的秀女。
年輕的時候,可能是被宮裡的貴人忘記了,年長了,人家又嫌棄歲數大!大好年齡的女孩子,硬生生給熬成了老姑娘,終身也只能孤老……晚景何其悽慘?!
眼看阿克敦、章佳氏都是奔六十的人了,哪天蹬腿都不一定。可怎麼放心的下這個沒有兄弟姐妹的掌上明珠啊!
媯寧無奈道:“如此也無法啊!且順其自然吧。”
這時候,章佳氏屋裡的白芍給媯寧傳話道:
“格格,夫人傳您呢!”
錦兒放下絡子問道:“姐姐,何事偏要在快要午飯的時候傳?”
白芍憂愁道:“本家主母劉佳氏恐怕不好了!八成是要格格隨夫人前去看望吧。”
媯寧令錦兒收起放在長廊上的事物,隨白芍前去後廳見母親。
到了後廳,就看見章佳氏一臉憂思的斜臥在太妃椅上,媯寧上前輕輕的喚了一聲“額娘”,章佳氏示意她在旁邊坐下,說道:“剛才本家來了信,主母劉佳氏病重,話裡話外透著的意思竟是讓咱們回京探病,這倒是有些不太尋常,莫不是為了你的婚事?”
媯寧聽及此已經明白了章佳氏話裡的意思:劉佳氏與本家並不親厚,而且自從上次幫了範佳氏之後,劉佳氏就與己有了隔閡,現在竟然讓自己回去探病,因此才會覺得這封家書透著古怪。心中略一思索,遂道:
“額娘,不管本家那邊是何意,既是讓咱們回京,那卻是不可不遵從的。至於到底是為了何事,就待回京靜觀其變吧。”媯寧也害怕本家是為了自己的婚事而讓她回去的,畢竟她不想要嫁給一個陌生人,但是卻不能不答應本家的要求,因為家信上寫的明明白白,要她母女前去“探病”。
章佳氏點了點頭,“你阿瑪也是如此說的。既是如此,咱娘倆就安排一下回去的事宜,早早過去吧,別耽擱了又給了人嚼舌的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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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依舊繁華的京城,媯寧的心緒不由得又飄回到大選之時。那時在這裡(炫)經(書)歷(網)的種種,已經成為了明日黃花。無論是歡樂還是煩惱,現在回憶起來都變得彷彿是故事一般,那麼不真實。
章佳氏和媯寧分別由白芍、錦兒攙扶,在烏拉那拉本家門前下了馬車。此時已經到了深秋,滿目皆是樹葉零落,一地荒蕪。章佳氏和媯寧都換上了夾襖,與若干年前初到京城時略有不同——本家府中的小廝對這母女倒是都比以往恭敬許多。
媯寧將斗篷上的帽子放下,用餘光略瞟了這幾個下人的神色態度,大約猜出,自己母女往日投資的範佳氏,此時必然掌了大權!這也就意味著那信上說本家主母劉家氏“不好”了,乃是事實。
這對她們母女而言倒也算是個好訊息……不過,自己這支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小旁支。縱然得到範佳氏的抬舉,也不至擁有隻有近支才能擁有的涉足主母身邊的權利。“探視”?什麼藉口!她家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以媯寧這尷尬的快要超齡的記名秀女身份,還不至於讓本家如此重視……那麼,便是範佳氏的主張了!她那麼急匆匆招額娘和自己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媯寧低頭沉思,亦沒有忽視額娘章佳氏。她親自攙扶母親跨步邁進一片蕭索之象的烏拉那拉府。現如今,章佳氏可再不復往年的精明幹練了,自兩年前媯寧外出遇險,她便呈現日漸衰老之象。雖然本身也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但以她的年紀——假如是在五百年後,還能只算是年紀稍長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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