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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發現,他們的皇帝封譽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
“即是金口玉言,陛下欽點,豈有朝令夕改之理?”洛銘悠的話鏗鏘有力,字正腔圓,聲聲指控著封譽的金口玉言卻朝令夕改。
“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嗎?”封譽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洛銘悠的話將他從回憶里拉了出來,如此大膽地指責他的不是,無疑是將自己推上斷頭臺。
“臣妾自是知道,臣妾今天冒著項上人頭搬家的危險站在這裡自然不是為了博一個以下犯上的大不敬的罪名,生命誠可貴,臣妾雖命如螻蟻,但也知道要珍之惜之。陛下是九五之尊,乃天之子,日理萬機,天下蒼生、黎民百姓皆繫於一身,是我北辰百姓的聖明之主。臣妾身為北辰子民,懇請吾皇收回成命。”洛銘悠說著一字一句,堅定有力,擲地有聲。
娉婷公主看著在大殿上慷慨激昂的洛銘悠,又是欽佩又是羨慕,如果她有她這般的魄力,那麼當初她的父皇決定讓她來和親的時候,她便可以站出來與父皇抗議,然而,她不會。
在場的人都替這個大膽的安逸王妃捏了一把汗,伴君如伴虎,在皇上的面前如此膽大妄為,這不是嫌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待太久了嗎?
洛銘悠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和封譽這個她看不透的男人交鋒,更何況,帝王的心思自古便難猜。
封譽的沉默一度讓大殿裡處於低氣壓的籠罩之下。
“洛相,你生了個好女兒啊!”封譽終於開口了,一句話,褒貶難辨。
官場上游刃了數十載的洛懷佑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漠兒,你怎麼看?”封譽終於把問題的關鍵引到了這件事的重要當事人身上來了。
“我的王妃只有一個。”封天漠在封譽的面前既不稱本王,也不稱兒臣,只是用了一個“我”字。
封天漠說著,一把摟過身側的洛銘悠,佔有意味十分明顯。“陛下,我的王妃是誰我很清楚,不勞如此大場面替我斟酌了。”敘述般的語調,不溫不火,但封天漠對封譽的稱呼竟是“陛下”而非“父皇”。
封譽看著臺下如同謫仙一般的封天漠,聽著從他口中吐出的“陛下”二字,眼裡忽然閃過些什麼,只是太快了,讓人來不及將它捕捉到。
“安逸王爺,我火炎國的娉婷公主何處不及你的王妃了?”火炎國這邊有人坐不住了,公主選擇安逸王爺,是他的福氣。
鳳離倒是很難得的沉默了,他的妹妹,他又怎會不明白,這也是為什麼娉婷公主在選擇封天漠的時候,一向火爆的鳳離沒有當即出聲阻止的原因。
“你們公主好與否與我何干?”封天漠似乎沒有把對方的憤怒放在眼裡。
“你……”火炎的那人還想說話,卻被娉婷公主給喝止了。
“休得無禮。”說著娉婷公主走到相擁著的封天漠和洛銘悠的身前,“安逸王妃,娉婷不會與王妃爭正妃之位。”
然後娉婷公主忽地靠近洛銘悠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引得洛銘悠瞪大了雙眼……
“不行!”洛銘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為什麼?”娉婷公主不解。
什麼為什麼啊,敢情這個娉婷公主不是要和她搶男人,而是要和她的男人搶她!
娉婷公主居然跟她說,她嫁給她的男人只是一個噱頭,為的是找個機會脫離皇室,還說,她已經有了心上人,而那個人正是,正是神兵閣的閣主鬼手羅非!說是自從上次中秋之宴後便對他芳心暗許。
“那個人不曾想過娶妻一事。”洛銘悠說的是實話,她只想過嫁人,絕對沒有想過要娶個女人回家。
“你認識他?”娉婷公主先是驚訝於洛銘悠認識鬼手羅非,繼而想到了那天正是在神兵閣遇見了安逸王爺和安逸王妃,神兵閣的閣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去的地方,又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洛銘悠時,洛銘悠所坐的船隻,說起來那樣的船隻該是鬼手所設計的無疑了。
洛銘悠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她認識她自己,這麼說應該也沒有錯。
洛銘悠和娉婷公主兩人的竊竊私語引來其他人的極大困惑,她們這是在商量些什麼呢?
龍椅上,封譽眯起了眼睛,眼中陰晴難定,今天真是個特別的日子啊……
這時,坐在封譽左側的肖貴妃開口了,“陛下,依臣妾看,漠兒真是好福氣,你看這洛相的三小姐和娉婷公主皆有驚世容顏,皆是巾幗不讓鬚眉,無論從哪一點來說,都是萬中無一的。臣妾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