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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這一生是被他這個尊貴的王爺毀掉的。”
說不記恨,可能麼……
“你才多大,怎麼能談一生?”紅妝摘下頭上的孝布,嘆了口氣道,“我知道父親對你一直有偏見,可父親已經去了,死者已矣,六兒,咱不記恨了好麼?”
看著紅妝美豔妖嬈的臉,相思忍不住說道,“紅妝,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
“咱們六兒什麼時候會夸人了。”紅妝被她逗笑,想起什麼似地臉色又凝起來,“柳少容說,你不願意幫他?”
“紅妝,我沒你想得那麼聰明。”若是她聰明,她就不會落到只能認命等旁人來殺她的地步。
“也是,官府抓了幾年都沒抓到鬼王龍上雪,何況我們呢。”紅妝苦笑,“你說這鬼王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神出鬼沒?”
相思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張過份白皙的臉,嘴唇嚅動了下,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說出來能怎樣,替柳元衝報仇?她沒有紅妝那麼善良,她不願意。替自己尋求庇佑?濫殺無辜的官府會庇佑她麼?都沒用的……
第45章:女人家哭起來
紅妝沒查覺到她的異樣,又道,“六兒,你同我去看看柳少容吧,他病倒了,連靈堂也不能來守著,皇上特命胡、張兩個老太醫來替他診治。”
柳少容從來都禁不住事的。
相思本能地想回絕,驀地腦中閃過一個激靈,下意識地道,“御醫?”
“是啊。”紅妝點點頭,不解地看著她。
“那你帶我去。”
她抓過紅妝的手,也許冥冥之中,上天不想讓她短命。
從夏王府出來,相思還是茫無目的地走著,最後渾然不覺地走到趙府門口,這世上的人你可以千怪萬怪,獨獨自己的爹孃無法怪罪,真是宿命。
趙府的朱門紅柱顏色漆得很深,兩個守門的下人靠在那兒打瞌睡,她就這樣站在趙府街對面望著,站了整整一天。
短短數十天,她嫁給一個西域奴,她的相公是個殺手,她知道了秘密要被滅口……就是這樣,多順理成章。
她想,如果娘知道她快要死了還會不會因一條翡翠珠鏈就停止高亢尖銳的哭聲。
她想,如果爹知道她只是藏珠示拙並不是真正病壞腦子,會不會懊悔難過……
她想廚娘小六嫂做的桂花糕,甜甜的,沒有一點澀意,就甜得膩人。
想著想著,眼淚就從眼眶裡掉落下來,淌到嘴裡除了鹹苦還是鹹苦。
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地停在她面前,臉上刻著刀疤痕的中年男人從馬車上跳下,恭敬地向車內喊道,“主公。”
一柄摺扇從內挑開馬車的簾幕,一襲白衣的龍上陽從車內躬著腰走出來,沒有下車,側著臉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女人家哭起有一種柔柔弱弱的味道,你說是嗎,龍天?”
車下的中年男人應聲,“是。”
“就這麼把你殺死在自家家門口……我倒有些不忍心了。”龍上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如你說說看為什麼從小裝病壞了腦子,或許我心情好留你一命。”
第46章:以後跟著伺候我
殺人其實用不到主公出手,但主公跟著來,就有意對相思有什麼示意,想到這,龍天不禁又多看一眼旁邊正無聲落淚的相思。
相思伸手抹掉眼淚,抬眸迎上龍上陽揶揄的視線,“不想殺我就放過我。”
龍上陽咧嘴笑了,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邪氣,龍上陽沒有龍上雪的驚人容貌,也不似龍上雪膚如凝雪,相貌平常,卻渾身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野心,毫不掩飾地顯於其表。
龍上陽斜眼看向龍天,“龍天,把她帶上車來。”
說完,龍上陽轉身進到車裡。
相思根本是被龍天這個力大無窮的中年男人給丟上馬車的,整個人被推向車內,只聽甩馬的一聲鞭響,馬車便動起來,她倒在車內滾了兩下,額頭硬生生磕上龍上陽的鞋子。
相思吃力地從馬車裡爬起來,只見龍上陽端坐在那兒好整以瑕地看她,眼睛明亮得能射出光澤,手中的摺扇無意識地一搖一晃。
察覺到什麼,相思站起來猛地朝外就撲,手還沒碰到幕簾腰上就被纏一雙手,灼熱的燙貼著她的衣裳。
龍上陽從後貼著她的背,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嘴唇帶著笑意貼到她耳邊,“相思,你這脾性對了我的胃口,不吵不鬧的,看著就舒坦。”
她的臉頓時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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