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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楚凰詫異地瞪圓了眼睛，一瞬間沒了反應，腦中蹦出一個詞兒——剽悍！

這妞兒真他媽剽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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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14、冤家聚頭

“來來來，多吃點豬頭肉！常言道，吃啥補啥，你的下巴太尖了，不夠婉約……”楚凰熱忱地夾了一筷子肥肉到唐笙碗裡，笑嘻嘻地討好著，爭取在金主面前把適才毀卻的形象重新樹立起來。

“少爺不愛吃這個，你別多事！”小琴見不得他那殷勤樣，哼了一聲夾起他的筷子往外拽。

“不愛吃？那可不行，小小年紀挑食會營養不良的，難怪你家公子被你虐待成這個瘦不拉幾的模樣。”

“我……我虐待？”小琴說不過他，唰地站起來差點發飆，可見也是個厲害的丫頭。

“好了好了，別吵了！”唐笙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轉頭看向楚凰，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女扮男裝？”

“咳……其實你還好啦，半雌半雄，看不出性別，是你家丫環漏了馬腳。”楚凰知無不言。

小琴剛剛坐穩，聞言立刻又站了起來：“我，我怎麼了？！”

楚凰上下瞟了她一眼，咴了一聲：“別以為套件男裝就是男人了，哪個男人一走路還會踩碎步的？”

“啊！”小琴低呼一聲，她自小在候府長大，規矩禮儀學得一套一套的，走路自然嫋娜多姿，一時間倒是改不了的。

“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誰也沒規定丫環跟著的就一定是小姐。”

“嗯？”唐笙墨眉一掃，寒氣頓起，“所以你就上來試探我了？”

楚凰嘿嘿一笑，並不否認，調戲她雖是一時興起，但也不排除試探的因素：“姐姐還在生氣？”

“你說呢？”唐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平下心氣，淡然道：“你想法設法接近我，卻是為了什麼？”自己進京還不到半年，帝都是不可能有人認識她的。

“我啊，”楚凰抿抿嘴，端正身體，用一種誠懇到不能再誠懇的語氣答道，“我想服侍姐姐！”

“噗……”隔座的小墨剛舀了一口湯，聞言悉數噴了出來。就她那全天下我最大的狂妄，還能服侍人？

唐笙亦是詫異地刷了刷她那濃密微卷的睫毛，然看楚凰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倒不像是在開玩笑：“你當真要跟著我？”

“是。”

“為什麼？”

“我覺得你人好。”

“但我看你也是出生富貴，沒必要……”

“哎，姐姐你不知道啊，說來話長……”楚凰垮下臉，拿袖子撫了撫沒有淚的眼角，可憐兮兮道，“總之，現在就剩下我和小墨相依為命，哦，還有十兩多的盤纏了！”她還有錢，絕對不是來蹭飯的！

“呃？！”唐笙沒聽明白，中間發生的那麼多事，一句說來話長就沒了？但她看楚凰也不是什麼壞人，且還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怕也不會跟她提出這樣的請求。想著自己自從孃親死後，一路輾轉至此的艱酸，不禁同情心大起。但是，她之前留下的形象著實太差，誰曉得是不是紈絝子弟吃飽了撐著的惡作劇呢？“你知道我是誰不？”

楚凰搖搖頭。

“你不知道我是誰，就跟我走？不怕被我賣了？”

“姐姐是好人。”

“你怎麼肯定我一定是好人？”

“嗯，”楚凰默了黙，一手抓起衣角扭捏地扯了起來，“剛才看見姐姐給了街頭的乞丐一大錠銀子，而不像一般貴少那樣嫌惡地走過，可見姐姐對如此低賤的乞丐也是心懷憐憫的，那麼一定也不會拒絕我的請求。我年紀小，又什麼都不會，若是跟了別人，說不定天天都要捱打，我好怕疼的……”

小琴不屑地切了一聲，哂笑道：“敢情是看我們少爺善良好欺負，想撿個便宜活偷懶呢！”

“小琴！”唐笙喝了一聲，捏了捏楚凰委屈至極的臉，母性大發，“好了好了，我答應你還不成？”

“真的？！”楚凰目光爍然，喜極而泣，小墨繼續埋頭吃菜，他什麼都沒聽到！

“嗯。”唐笙溫和地笑了笑，也不完全是可憐她，自來到帝都，除小琴之外她是第一個讓自己感到如此親近的人，侯府中的人世俗計較，根本不會關心自己這個沒有孃的“野種”，甚至連父親大人都是冷淡相待。“你還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