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3/4 頁)

轟轟轟！”

連著三聲炸響，林木中瞬間火光一片，熊熊燃燒似能灼傷人的雙眼。眼看著尖銳的指甲刺向自己的眉心，軒轅黎月卻忽然收手退卻，抬眼望著楚凰淺魅一笑。再這樣打下去，到頭來勢必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倒要看看，這個自負輕狂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

如果，她敢的話！

那麼就

一起下地獄吧。

“阿凰，你究竟有沒有心……”

同樣纏著紅絲線的手順著楚凰的手臂觸向她冷冰冰的臉頰，絲線相交的一剎楚凰眸光微動，然而箭已射出收手不回……就在她憂懼的剎那，軒轅黎月一掌拍在她的肩頭，乃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楚凰不妨被傷，猛然吐了一口血，眸中赤光爆破迸發，當即傾身回殺而來，不留一絲迴旋的餘地。

軒轅黎月卻不再戀戰，邊打邊退，靠著極好的輕功躲開了楚凰的追殺，頭一次逃得這樣狼狽。看著楚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軒轅黎月這才從空心樹幹中慢慢踱出，腦中浮現出楚凰剛才的那一瞬猶豫，心下即刻作了另一番打算。

拂了拂手背上深深劃出的傷痕，軒轅黎月幽冷一笑，臭丫頭，下手還真狠！若是先前那一掌拍在他臉上，他非剁了她不可！

待楚凰攜著五色龍骨回到皇陵之巔，已是黎明時分，夜尊卻不在殿內。

經過剛才的一番殺伐，體內洶湧狂亂的血氣久久不得平靜，楚凰走到山巔吹冷風，試圖能平復氣息。每到月圓之夜，腹中的鳳凰血玉都會有一番不小的躁動，只不過以前尚能剋制得當，現在卻越來越脫離掌控。特別是四塊龍骨在懷，總覺得有種難以感知的碰撞流動在周身上演。

累了一夜，楚凰的身體禁不住這樣的折騰，強撐良久終是忍不住閤眼靠在石塊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一陣的聲響，楚凰驀地睜眼：“誰？！”

“是我。”少女怯怯地回了一聲，被楚凰的赤眸瞪得有些害怕。

“是你？”楚凰斂眉，收起了警惕的敵意。

“你還認得我？！”鍾飛飛驚喜萬分，忽然間覺得有種莫大的榮幸。

楚凰微微蹙眉，目光越過她，瞥見了隱匿遠處的一抹長裙：“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這次清醒我撐不了多久。”

“不，我是來帶你走的！”鍾飛飛忽然鼓起了勇氣，從小在鬼殿長大，什麼該聽不該聽的多少知道了一些，更何況孃親是夜尊的近身侍女，有很多事她都有聽聞，只是從來都裝作無知而已。大概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她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仰慕已久的少年就這樣淪為夜尊的玩偶，也不想冥哥哥一輩子被踩在腳下。“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把血玉精魂封殺而不傷及寄主”

“飛飛！”

鍾蝶羽厲聲喝止她，快步走來狠狠扇了鍾飛飛一個耳光，斥責道：“擅闖禁地，你不要命了？！”

“娘……”鍾飛飛從沒見過鍾蝶羽對自己生氣過，當場被這一巴掌扇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都傻了嗎？！還不快把小姐帶下去！”鍾蝶羽轉頭對追尋而來的女婢怒斥一聲，兩名女婢即刻快步走來將鍾飛飛架走，其中一名正是當日在谷底跟在鍾飛飛身邊的侍婢。

楚凰涼涼看著這一驚一乍的兩人，自從領教了夜尊的能耐，她就沒再打算逃出去，就算封殺了血玉精魂又如何？夜尊要想控制她，方法何其之多，哪裡會差這麼一條小道。

嘴角微微勾起，楚凰黯然一笑，閉上眼繼續養神，放棄做那無謂的掙扎。

鍾蝶羽卻沒有馬上離開，片刻沉默之後，趁著楚凰意識尚且清楚，將信將疑問道：“聽小翠說，你有辦法治好飛飛的心疾？”

就算被鳳凰血玉攝身，楚凰的靈魂依舊佔據體內，雖然沒有定數，但時不時會清醒上一兩個時辰。如果她真有辦法救治飛飛的話，那麼鍾蝶羽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楚凰眼皮也不抬一下，笑得涼薄：“我為什麼要幫你？”

她從來都沒有這種多餘的同情心，現在更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有那閒情逸致照顧到別人。

鍾蝶羽明白她話裡的意識，她知道這個少女從來都不簡單，即便面臨如此絕境，還不忘榨她一榨，真不知該說她是死性難，還是本性難移……

微微沉思了一番，鍾蝶羽即刻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楚凰一直都是懶洋洋的，聽完之後神色也不見有什麼變化，只淡淡嗤了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