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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殿下望著風起雲湧的天際輕輕一嘆：“四方虎狼蠢蠢欲動，只怕又會是一場亂世之禍。”

“若真是狂風驟雨，那麼就算撐著傘也會打溼，也就沒有打傘的必要了。”

防不勝防，不如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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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霸天　9、鴻門有宴

“叮！”

長劍筆直貫入樹幹，抖落下幾張葉子，樹梢夜風拂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林間一片靜謐。不遠處燃著幾堆篝火，馬車停在一片休憩，有幾人在地上搭著簡易的帳篷，準備就地過夜。

楚凰握了握拳頭，五指被打飛的劍震得麻木，不能靈活運轉。

離歌收起長劍走過來，不免有些擔憂：“你現在內力全無，再怎麼逞強也沒有用，就算招數對了沒有氣勁一樣沒有殺傷力。劍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精進的，你又太過心急，這樣很容易傷到筋脈。”

楚凰星眸微沉，轉身倏地拔出長劍，一劍刺向離歌咽喉：“再來！”

離歌挑指彈開劍刃，後退幾步不願拔劍：“有我們在，沒有人能輕易傷到你，你一定要這麼逞能嗎？為什麼就不能多相信別人一些呢……”

“唰——”

森然的短刀陡然穿過離歌的肩胛，帶出一陣寒風以及一縷髮絲。

夜冥把玩著手中的小刀，一步一步緩慢走近，口吻中盡是不屑：“因為這樣的你，根本沒有辦法保護她。”

“你——”離歌瞬間沉下臉色，第一次被人如此挑釁，他可沒那麼好的氣度把這當成是簡單的玩笑一筆帶過，“呵，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能？”隨著話音，離歌閃電般出手，未等話音落下，銳亮的劍尖已然抵在夜冥胸口，再進一寸便可奪命。

“等你試了，人都死光了。”夜冥氣死人不償命，一手握住劍刃劈掌推開，一手亮出兩指點上離歌肩胛。應著那道細碎的脆裂聲，離歌的肩膀陡然脫臼，手心脫離長劍滑落而下，“就像現在這樣，你不過只是任人宰割的鴨子，說什麼保護別人？哈，招搖自大！”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

見夜冥欺負得有些厲害，楚凰看不下去了，顧不得他們為什麼莫名其妙吵起來，離歌臉上的神色更令人擔憂。長劍落地的剎那，彈起了地上的一層黃土，有什麼東西在瞬間破碎。一個人引以為傲的尊嚴被輕易踩碎踐踏，不僅笑不出來，連哭得資格都沒有。枉他冠名天下第一的劍士，卻在一招之內丟了劍折了手……

離歌暗自苦笑，是啊，這樣的他如何能站在楚凰身邊？

“你的手怎麼樣……”

話還沒說完，劈面而來就是一陣陰風，楚凰閃身避開，惱怒地橫了夜冥一眼：“你究竟要幹什麼？！”

無視她話中的斥責，夜冥一如既往地冷淡開口：“出招，我陪你練。”

不等楚凰應聲，夜冥即率先出掌，厲指如刃，身即利器，招招逼命，絲毫不給她猶豫的空間。楚凰不得不凝神以對，十招下來，人體的潛能被大肆激發，身形手法卻是快了許多。

離歌抬眉幽幽而望，半晌才自嘲地哼了哼，強忍疼痛扭正臂膀，撿起地上的劍在一邊自顧自練了起來。長這麼大，竟然被一個小毛孩教訓？簡直丟臉丟到地下十八層了！他當然不能接受！一定要扳回一局，滅了那小子的囂張氣焰！

百招過後，楚凰已然大汗淋漓氣喘吁吁，體力嚴重透支。兩人對峙在三米開外，夜冥卻依舊是一身勁裝乾淨利落，連呼吸的頻率都沒變過，楚凰暗暗咬牙，有種撲上去掐死他的衝動。夜冥眉角微勾，忽然甩出一把小刀打飛楚凰拄在手中的長劍，楚凰再也支撐不住猛然跪坐在地上，敗得狼狽不堪。

夜冥搖搖頭：“我不過用了三分力，你卻只能接下一百招，可見這段時間過得著實太安逸了些……”

“三分力？！”楚凰心頭一震，她在現代訓練的近身搏鬥只能抗衡武林高手的三分氣力麼？那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呵呵……”難得見到楚凰崩潰的表情，夜冥心情一陣大好，連森寒的陰笑都爽朗了許多，“別人說什麼都信，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默了三秒鐘，楚凰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忍不住破口大罵，“兔崽子！竟敢耍老子？！武功好有什麼好得瑟的！切！！！再得瑟給老子看小心老子一個不爽踩碎你的蛋！嗷——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