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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池玉才恍然大悟,紀公子,可不就是紀貴姨娘的親兄長,怪不得她覺得哪裡見過一般,這位紀公子的容貌,和紀貴姨娘實有七分相似呢,紀貴姨娘這一氣病,紀公子做為兄長,前來探望,也無可厚非。
“原來是池姨娘。”紀公子盯著畫看了幾眼,然後捲起來,遞到池玉面前,又彎腰一禮,道,“失禮了。”
池玉忙接過畫來,又回了一禮,待起身時,紀公子已經與她擦肩而過,這時她才瞧見,紀公子的身後,還跟著二門上的一個婆子。這才對了,即使是紀貴姨娘的親兄長,也沒有孤身一人入內院的道理。
那婆子瞅了池玉一眼,笑嘻嘻地走了,池玉被她瞧得後背心有點發涼,知道今兒是自己失態了,只怪她看畫看入了神,若是早見著有男子走過,便該早早地避讓開來。
回到小院裡,晚香迎了上來,一看見池玉便吃了一驚,道:“姨娘的衣裳怎麼破了?”
池玉勉強笑了笑,道:“路上不小心,被花枝勾住。”轉身又對安香笑道,“辛苦你幫著把東西送回來,坐會兒吃杯茶再走。”
安香把手上捧的東西都放下,亦笑道:“今兒不了,奴婢還要回去侍奉姨娘,改日得閒,再來討您的茶吃。”
池玉心神有些不寧,也就不再留她,晚香把安香送出了門,回來看著這一桌的東西,又吃了一驚,道:“姨娘,這些物什哪裡來的?瞧著都是極珍貴的。”
池玉想起大少爺,定定心神,才把事情經過說了,聽得晚香直愣神兒,末了抿唇一笑,道:“屈姨娘說的在理兒,大少爺對姨娘實是有幾分上心呢。”
“胡扯什麼,大少爺只是怕我送不出什麼好禮,丟了他的臉面罷了。”池玉有些窘迫,出言辯道。她實是不敢相信大少爺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入府這麼久,她與大少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豈能自做多情。
晚香笑嘻嘻的,也不與她爭,只是將錦盒一件件開啟,仔細瞧了瞧,然後拿起一隻鏤金牡丹白玉碗,道:“這隻玉碗好似在哪兒見過……是了,當初奴婢還在服侍二少爺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回,是二少爺向大少爺借來賞玩的,二少爺極愛牡丹,又好玉石,一見這鏤金牡丹白玉碗,簡直是愛不釋手,幾番向大少爺討要,大少爺都沒給,只肯借給二少爺賞玩幾日,今兒竟讓姨娘挑了來,二少爺知道了,還不知要怎麼心疼死。”
池玉聽出她話語中打趣的味道,頓時又羞又急,張口便反駁道:“二少爺若心疼了,我只拿你去抵,十隻八隻也抵得過……”
她話音未落,便見晚香臉上微微變了顏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玩笑開得過頭了,忙又補救,道:“罷了罷了,我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白玉碗即是二少爺喜愛的,便送與你,當是我給你的陪嫁,將來啊……你過上好日子了,若是想念二少爺了……呃,看我這張破嘴,若是想念我了,便拿出來瞧瞧,只做見到了我一般。”
“這玉碗珍貴之極,奴婢可不敢要。”晚香放下白玉碗,沉著面孔掀開門簾徑自走了。
“這人還沒走呢,脾氣倒是見長了……”
池玉嘀咕了一句,倒也沒有生氣,誰讓自己先說錯話戳痛了晚香的心,只是拿著白玉碗瞧了瞧,想著連二少爺討要,大少爺都沒肯送,必是心愛之物,自己這般輕易便取了來,回頭大少爺要是後悔了,怕也是拉不下臉面來要回去的吧。日後大少爺若是再想賞玩,豈不是隻有到她這小院裡來?
思及此處,池玉不禁滿面通紅,目光卻在四下打量,要尋個一眼便能瞅見的地方,將這白玉碗供起來才好。
隔了一日,總算尋了個絕佳的地方把白玉碗供了起來,池玉正在暗自欣賞,突然聽得外面一個聲音嚷嚷著:“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
池玉皺起眉,小心翼翼將白玉碗的位置挪了挪,覺著穩妥了,然後才走出屋子,就見遲春還在院子裡嚷嚷,吵得小丫頭們都圍了過來,正七嘴八舌地問著。
只聽遲春喘著氣道:“我方才到懷悌園去尋嬌杏姐姐說話,才進門呢,就見她和辛姨娘身邊的雲雀姐姐在打架,頭髮散了,衣裳扯了,臉都抓破了。”
晚香擰起了眉,斥道:“人家的事,你看便看到了,嚷什麼,這一路嚷回來,也不知都教些什麼人聽到了。”
池玉知道,晚香這是顧惜二少爺的臉面,內院裡發生這等事情,瞞還來不及,哪有往外張揚的,偏偏遲春不知輕重,竟然一路嚷嚷了回來。
“好了好了,你也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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