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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的貴妾紀氏,敢問王妃,妾哪裡說錯了?莫非夫人這些年管理侯府不如人意?還是大少奶奶不當跟夫人學著管家?若叫外頭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了,還當是已經出嫁的姑娘,要在孃家裡奪權。”
英王妃臉色更沉,只喝道:“掌嘴。”
立時便有兩個女侍按住紀貴姨娘,之前那位王府女官親自動手,在紀貴姨娘臉上颳了四記響亮的耳光。紀貴姨娘遭受此辱,氣得淚水直流,卻仍是不服氣,只狠狠盯著英王妃。
“我掌你的嘴,不是因為你說錯了話,而是因為你未得准許,胡亂插嘴,莫以為你是個貴妾就敢驕縱無理,縱然你是個正房奶奶,我也照樣打了。”英王妃冷冷地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下去。”
逐客令一下,紀貴姨娘便被人拖了出去。池玉在一邊看得心驚膽顫,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更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平日裡對大少奶奶一直都恭敬有嘉,想來英王妃也不會拿她開刀。
鬧出這麼一出,新安郡主和三小姐的悄悄話兒便被打斷了,兩個少女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之色,奈何她們兩個,一個是外人,一個是小輩,也插不上話兒,怔了一會兒,三小姐解下腰間的香袋,從裡面掏出一小盒胭脂,對新安郡主道:“郡主姐姐,這是我自己調配的,脂粉細膩,你試試,襯不襯你?”
新安郡主也反應過來,心中很感激三小姐的解圍,當下便不理會其他,只笑道:“那我便試試。”
當即兩個少女便躡手躡腳,退到了裡屋裡,再不管外頭這些女人如何。
將紀貴姨娘逐走,英王妃又看向夫人,道:“嫂嫂,你管家一向是好的,只是對有些人,莫因為她的嫁妝裡有幾個臭銅爛鐵就放縱了她去,區區一個貴妾,就敢對我無理,也不知是誰借了她的膽子。虧得我是侯府的女兒,不與她計較,若她衝撞的是郡主,今兒便該當場就休了,也免得他日闖出滔天的禍來,還得讓外頭的人笑太平侯府沒有規矩。”
夫人臉色難看地應了一聲“是”,英王妃明的是說紀貴姨娘,暗地裡,其實是指二少奶奶。說實話,二少奶奶新入門,她多關照一點也是常理,雖說二少爺並非她親生,但她身為正室,就算是裝,也得裝出個樣子來給所有的人看。英王妃的指責十分無理,可她是王妃,哪怕再是無理,自己也只能忍了,只可憐了紀貴姨娘,無辜受罪,回頭要好好安撫才是。
英王妃見夫人讓了步,並沒有跟她頂撞,這才高興了些,又道:“嫂嫂,你莫怪我說話難聽,我這一番心思,全是為了侯府好。大侄兒是哥哥的嫡長子,大侄媳婦也是世家之女,將來這侯府是大侄兒的,這內院當家就是大侄媳婦的,府裡面,除了哥哥與你,便屬他們一對兒最為尊貴,好端端地,你弄個庶子媳婦來掃大侄媳婦的面子,將來這個家,你讓她如何當?需知家和萬事興,妯娌不和,弟婦欺嫂,將來他們兄弟之間就能和?需知道多少豪門貴戶,都是兄弟不和、家宅不寧而散了,敗了,若太平侯府也落得如此下場,嫂嫂你就是侯府罪人,這個罪名你可擔代得起?”
這一大串的罪名,壓得夫人幾乎喘不過氣來,胸膛起伏了幾下,才硬是壓下這一口氣,辯解道:“二媳婦這門親事,原是侯爺年輕時訂下的,那時陸家……親家只是個小小的進士,配我家二兒尚有不足,只是侯爺與親家交情好,硬是訂下了這門親事,我心中雖是不滿,又哪裡勸得了侯爺,這一晃十餘年過去,哪裡料得到昔日一個官銜也沒有進士,如今已是朝中一品大員,反是我家二兒配不上人家的正經嫡女,親家信守盟約,依約下嫁女兒,咱們侯府哪裡能慢怠了,若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咱們侯府不識好歹。”
這事兒英王妃原是知曉的,也知道怪夫人不得,但她本就是來給大侄兒夫妻撐腰的,哪管夫人有理沒理,便雞蛋裡也要挑出幾根骨頭來,便強硬道:“話雖如此,但你也需曉得有個親疏遠近,二侄媳婦再好,她也是庶子媳婦,由不得她騎到嫂子的頭上去,每日的晨昏定省,不可免,言行舉止,更要時刻盯緊了,不可讓她敗壞了侯府的體面。”
夫人聽她強詞奪理,心中氣得發顫,但面上仍只得笑應道:“王妃言之有理,是我往日疏忽了。”
英王妃目的達到,終於露出笑容,語氣亦緩和下來,道:“這是嫂嫂的家事,原我也不應多嘴,有逾越之處,還望嫂嫂見諒。”
“不敢。”夫人的臉色也好看了些。
第 39 章
英王妃四下望了望,又笑道:“許久不見大侄兒,我倒有些想念了,這幾位是我那大侄兒的姨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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