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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嫁妝大部分還是晚香的孃家出,但她身為主子,總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因此雖然知道有點不妥,但是還是厚顏收了新安郡主的燈,忍不住就喜笑顏開。
三小姐這時已經許完了願,睜開眼睛一瞧,便笑道:“喲,是池姨娘啊,你也來祈神……咦?”
卻是看到池玉手裡提著一盞琉璃明瓦燈,而新安郡主手中卻提著一盞佛陀,忍不住驚咦了一聲,然後便噗哧一笑,道:“真真是巧極了。”
新安郡主轉過眼神,嗔望了她一眼,道:“巧什麼?”
三小姐只笑著不說話,拉著丫頭金桂的手,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話,金桂便提著裙角跑了,隔了一陣氣喘吁吁地回來,手中卻多了一盞花神燈,也是人形的,做成天女散花的模樣,五官畫得精緻靈動,眉眼間活脫脫卻是新安郡主的樣子。
“呀!”新安郡主驚呼一聲,“這、這便是你要送我的燈?”
三小姐笑著,狹促道:“這天女的模樣,可是我三哥親手畫的喲,像不像郡主姐姐呢?”
說是三少爺親手扎的,其實也只有這燈面兒是齊耘生畫的,畫好了燈面兒,交由工匠紮成了這一盞天女散花燈。
新安郡主面上瞬間飛紅,卻是提著燈,愛不釋手,連那盞佛陀燈都不要了。
池玉側著頭在一旁打量,那天女的五官,果然有七、八分郡主的模樣,心中也是驚歎不已,暗道:只說三少爺的字兒寫得好,卻原來畫也極出色。瞧著瞧著,她忽又有些怔忡,這天女雖然模樣像極了郡主,只是神韻卻差得極遠,倒有些……倒有些像那日在定慧庵中瞧見的淨塵尼,一般的出塵脫俗。
咦?
想到了淨塵尼,她立時便又發現了一處不對,那天女的裙角上,映著一方紅印,怎麼與淨塵尼的禪房裡,牆上掛著的那幅白衣大士圖上的印章相似,難道那幅白衣大士,竟也是三少爺畫的不成?
不對不對,那幅白衣大士圖,長年受香火燻繚,紙面早已經發黃,至少也有五、年時光,那時三少爺才多大,不可能是他畫的,只是為什麼上面的印章會如此相似呢?
她這裡正在胡思亂想,卻未見到三小姐竟提了那盞佛陀燈,對新安郡主笑道:“郡主姐姐既然收了我三哥的燈,便要還一盞與他,也是極巧,這盞竟是人形燈,咱們整個府裡,怕也只這一對燈是人形的了,該得郡主姐姐與我三哥有緣,嘻嘻……”
說著,她竟將佛陀燈交給金桂,新安郡主大窘,便要搶回來,可金桂得了三小姐的暗示,一拿了燈,便已跑遠,繞著花木一轉,隱沒在了綠蔭之後,哪裡還見得到人影。
新安郡主跺著腳,只是說不出話來。
池玉回過神來,見三小姐竟將她扎的燈拿去給了三少爺,一時間啼笑皆非,可也不好明說,只得鬱悶地提著琉璃明瓦燈退到一邊,將錯就錯了。
卻說三少爺齊耘生這會兒正陪著英王世子在書房裡閒聊,忽見小童掃墨興沖沖地提了一盞佛陀燈進來,嘴裡只叫著:“三少爺,三少爺,快去祈花神,這是郡主送您的燈呢。”
齊耘生立時就翻了個白眼。
英王世子卻驚詫道:“怎麼會是一盞佛陀燈?我記得新安妹妹帶了兩盞燈,一盞是飛魚蓮花燈,一盞是琉璃明瓦燈。”
齊耘生一聽,反倒來了興趣,讓掃墨將燈拿過來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卻是他一眼就認出寫在佛陀背後的那四個字:普渡眾生。筆法生疏之中透著一絲娟秀,分明跟上回的謠詞同出一人之手,這哪裡新安郡主的燈,根本就是他大哥那個新妾的手筆,哦不,過了今日,就是舊妾了。
“掃墨,把這燈給大哥送過去,就說……”狹促的性子一起,齊耘生的眼珠子就轉個不停,“就說是小嫂子邀請他同祈花神,時間嘛……嗯,今晚二更天,對,就是二更天。”
掃墨:“……三少爺你越來越壞了。”
今天晚上可是大少爺和碧洗姨娘的洞房之喜呀,三少爺還要去攪局,壞,壞透了。
“快去。”齊耦生大笑著一腳將掃墨踢了出去。
英王世子好氣又好笑,罵道:“表弟,你真是皮癢癢了。”
齊耘生擠眉弄眼:“今晚的好戲你去不去看?”
“去。”
英王世子回答得斬釘截鐵,然後跟齊耘生一起捧腹大笑,果然一對兒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第 53 章
同祈花神。
齊耦生看著剛剛收到佛陀燈,怔怔出神。
紀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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