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少爺一拳打在床頭上,滿腔的□,卻在聽到“侯爺”兩個字時,瞬間冷卻。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強壓住一肚子的怒火,他翻身下床,開始穿衣。
乍然離去的溫暖讓池玉幾乎反應不過來,雪白柔嫩的身體在床上不自覺地磨蹭扭動,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大少爺已經離她而去,頓時心中一酸。
“大少爺……”她顧不得身無片縷,勉強撐起半個身子,看向那個揹著她正穿衣的男人,眼中已帶了淚。
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他竟然真的要走?哪怕只多留片刻,把這個洞房圓了都不能?
扣上玉腰帶,大少爺轉過身,看到她淚眼迷濛的模樣,眼中多了幾分歉疚之色,上前幾步,拉過薄被替她蓋上,想說什麼,卻還是沉默了,然後轉身離去,大步走出了房。
“大少爺?”
是水荷的聲音。
“去開門。”
“啊……是。”
然後是院門被開啟時發出的刺耳的吱嘎聲。
“大少爺,您總算出來了……”那個哭泣的女聲又響起,卻多了幾分喜悅。
腳步聲漸漸遠去。
池玉躺在床上,身體內的灼熱漸漸退出,心也漸漸冷了。她不想跟誰爭寵,只是這一夜,是她應得的,難道連這個,也要被人變著法子奪走嗎?
“姨娘……太可氣了,那兩個婆子給的香粉,根本就不靈。”
水荷進了屋,俏麗的臉上,透著憤怒,卻又藏著褪不的紅色。之前她一直守在門外,屋內的聲響,她聽得清清楚楚。
池玉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理會,只是道:“燒水,我要沐浴淨身。”
心灰意冷。
水荷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口中卻仍抱怨著,一會兒罵那兩個婆子,一會兒罵紀貴姨娘,一會兒又氣大少爺。借燒水的工夫,她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去找那兩個婆子要拿回那吊錢。
兩個婆子卻振振有辭,只不肯退錢,反而說什麼已經收藏了十幾、二十來年的東西,便是人參靈芝什麼的,也要變了味兒,她們拿出那奇香的時候,早已說明白了的,不定兒還有沒有用,是姑娘自己鐵了心要,如今東西都用掉了,再想反悔,門兒都沒有。直把水荷氣了個半死,卻拿這兩個無賴婆子沒辦法。其實她卻不知道,自己真是冤枉了這兩個婆子,這奇香原是有用的,只是她法子沒用對,點燃這奇香時,須得關緊門窗,不然氣兒一透,十分效用,也只剩下三分了。後來大少爺沾了酒,又嗅了這隻剩下三分效用的奇香,反惹得情動,倒是意外了,只可惜,終究還是沒能達到原本的目的。
不多久,熱水準備好了,池玉跨進浴桶,溫熱的水帶來幾分舒適的感覺,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對侍立在一邊的水荷道:“這邊不用伺候,你去紀貴姨娘那裡看看,只看,什麼話都不許說,有什麼事情,立刻過來回我。”
水荷輕哼一聲,道:“瞧她做什麼,見天的不是吐血,就是心口疼,哪天不是吐血吐死了,就是犯心疼病給疼死了。”
話雖這樣說,她還是聽了池玉的話,去了紀貴姨娘的院子。此時,紀貴姨娘的院子,雖是燈火通明,卻遠沒有上次那樣混亂,水荷只是抓了個相熟的姐妹問了問,大少奶奶沒來,別的幾位姨娘也沒有來,只有碧姨娘也派了丫環來問情況,據說,紀貴姨娘這次是吐了幾口血痰,但只是痰裡夾雜了一點血沫兒,遠沒有上次吐黑血那樣嚴重,所以,沒有通知大少奶奶,更沒有去請大夫,只有扶蘭一個人去拍了池姨娘的院門,硬是把大少爺給搶了來。
“真真是存心來搗亂的。”水荷氣得跺腳,轉頭就回了池玉的院子。
池玉已經洗完澡,換了一身月白的內衫兒,靠窗倚著,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怔怔出神,水荷回來,將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她也沒什麼表示。
水荷見她神情不好,總算收斂了些,沒再火上澆油,只默默地將桌上的酒菜收拾了。
“今兒是四月初十?”池玉突然問了一句。
水荷忙道:“是。姨娘您問這個做什麼?”
“後日是我孃的忌日。你說,我要是求大少爺允我明日回家給爹孃掃墳,大少爺可會應允?”池玉輕輕地又問了一句。
“掃墳?”水荷愕然,怔了半天,才道,“姨娘,府中有規矩,內眷不可輕易離府……”
她覺得池玉是異想天開,出嫁的女子,便是潑出的水,便是大少奶奶也不能輕易回孃家,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婢妾。
“不可輕易離府,並非絕對不能離府。”池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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