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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跳下冰冷的江水,還得了風寒,你就露個笑臉吧……”
“紀雲卿呢?”
齊耦生一挑眉,他當然不會獨身赴險,但也沒有帶著人去,而是安排齊大帶了一批從府衙裡借出來的衙役,在三更二刻的時候,悄悄摸到了碼頭附近,本來是準備找到池玉之後,再讓他們出手將紀雲卿等人一舉拿下,但是誰也沒有料到,池玉竟然性烈至此。
縱火焚船,一個柔弱女子,怎麼能、又怎麼敢做出這樣的激烈舉動?
紀雲卿……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裡翻滾,咬在唇齒之間,當初他猜測紀雲卿是幕後黑手、知道五弟不是父親的親生子、甚至紀雲卿當面指責他、承認是他在背後下了黑手,齊耦生都沒有這樣痛恨過。
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他不怪紀雲卿有報復之念,但是……池玉何其無辜,她什麼都不知道……
“跳江,為你殉情了……”
齊耘生沒好氣的一句話,讓齊耦生幾乎抓起枕頭砸過去。
“她的屍體……找到了嗎?”良久,他才從齒縫裡擠出一句。
都死了……苦澀瀰漫了他的心田,一個是他童年、少年時代最親近的人,一個是與眾不同的女人,他都曾經擁有過,但卻又都失去了。
“沒有,一個都沒找到,就從水裡撈出了你……”齊耘生終於沒了嘻皮笑臉的心情,在床前來回踱了一會兒,猛地把喝了一半的藥碗狠狠地砸在地上,“大哥,是你害了她,你既然放了她,為什麼不讓她走得更遠一點?”
齊耦生閉上了眼,隔了很久,才低聲道:“我不捨得……”
第 153 章
一場大雪,將天地變成了一片蒼茫。
踩著厚厚的積雪,紀雲卿走進一間小院,伸出雙手烤了一會兒火,才緩過一口氣,轉頭望了望坐在床沿的女人。
“他走了。”
女人正是池玉,她沒有理會紀雲卿,只是專注在手中的繡活兒,直到紀雲卿開口,她才抬起頭來,淡淡望了他一眼。
“那又怎麼樣?”她問。
“沿著江,打撈了近百里,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你還認為他對你不夠情深意重?”
紀雲卿嘲諷的笑著,他的臉上,有一塊被火灼傷的疤痕,這一笑,牽扯到疤痕,顯得萬分猙獰。
“那又怎麼樣?”
池玉還是這一句,大少爺會這麼做,其實她一點也不意外,那不是一個容易死心的男人,而且打撈她的屍體,將她安葬,本來就是他的責任,如果不是她,換成別的女人,因他而被擄,又因他而焚船,大少爺一樣會這麼做。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直到現在她也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為這個男人而做出了焚船的舉動。但是在紀雲卿面前,她只能隱藏住心裡的那份澎湃,她不想讓這個瘋狂的男人再利用她去害大少爺。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啊……”紀雲卿大笑起來,忽然一拍大腿,“我也是個狠心的男人,跟你正是天生一對,不如我娶了你,等過個一年半載,抱著孩子去見他,你說,他會是什麼表情?”
池玉手一抖,繡花針差一點戳到指尖。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她微怒。
“不是玩笑。”紀雲卿卻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有趣,“我為了救你,燒傷了臉,難道你不該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嗎?”
“紀少爺,你和大少爺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到我,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跟你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等我腿上的燒傷好了,我立刻就走,不會再回來,你跟他之間,要打要殺,要死要活,不關我的事。”
池玉越發地憤怒了,她覺得紀雲卿就是個瘋子,要不是看在他拼了命從燃燒的小船上把她拖入水中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又照顧了她這兩個月的腿傷,她真想到衙門去舉報他傷人害命。
紀雲卿收斂了笑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冷笑一聲,道:“口是心非。”
“總比你喪心病狂強。”池玉怒目圓瞪,與他針鋒相對。
紀雲卿大怒,一腳踢翻火爐,吼道:“我沒有喪心病狂,我只是報復,我恨他……恨那個老不死的,我要他斷子絕孫……我還要齊耦生求而不得,嚐到人間至苦……我要讓他們都遭到報應……”
他猛地抬起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望著池玉,一字一頓:“我沒有錯。”霏1凡li
“喝醉的人從來不說自己醉了,做錯的人,也總是認為錯的是別人。”池玉一點也不退縮地回望他,“你明明可以讓自己活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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