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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似乎要好聽些，大少爺為了不讓她的名聲難聽，怕是費了不少心思才想出來的吧，若不然，偷漢子、做賊、害主，隨便哪一個，都能把她的名聲給毀得一絲不剩。

趙三娘驚詫道：“你竟沒有被當堂仗斃？”轉而又笑道，“不知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竟還真的心疼你呢，也只他們還知道憐香惜玉，若換了侯爺，只憑這個罪名，十個你也香消玉隕了，那個可真是一個狠心人呢。”

看她最後一句咬牙切齒、恨意如絲的模樣，池玉便知道，她先前沒猜錯，這位趙三娘果然是侯爺的姨娘，卻不知道她是偷了漢子，還是做了賊，害主的那個，應該就是小趙姨娘了。卻不知道還有個瘋婆子是誰？

“成了，這一樹的桑椹果兒差不多都打下來了，來，幫把手。”

趙三娘收起竹竿，蹲下來把落在舊布之外的桑椹果兒都撿起來，扔到舊布上，池玉連忙有樣學樣，不一會兒，差不多將所有的桑椹果兒都收拾好，趙三娘便拉起舊布的四個角，打了個結兒，伸手提起，掂了掂，笑道：“怕不有七、八斤呢，這一樹的果兒，年年都生得最多，偏熟得最晚，旁的樹上果兒都吃了，它才開始猛長。一會兒先取些出來，洗淨了做零嘴，汁多又甜。”

池玉跟在她後頭，四下張望，越往裡走，這園子就越發乾淨得讓她不敢置信，和門口的小道不一樣，這裡的雜草被梳理過了，青石鋪成的道上乾乾淨淨，左右兩邊竟還搭著一些棚架子，上面長了葡萄，再往前，原本應是花圃的地方，卻一畦雞毛菜，許是胡亂灑的籽，這畦菜也長得亂七八糟的，有的擠在一堆，有的疏疏散散，有的大，有的小。

“別看了，這些都是宋姐姐帶進來的種子，原來還有麥種和稻種，南瓜、黃瓜、蘿蔔什麼的，可惜咱們沒人懂這些，好好的種子下去，都沒長起來，就是長起來了，要麼不結果兒，要麼就半道上死掉了。只有那些雞毛菜，不用打理，種子一灑，澆些水自己就長出來了。哦，那些葡萄你也別看，原就是這園子裡本來就有的，長了這麼些年，疏疏落落的，一個架子上，竟然只結了十幾串，還酸得根本就不能吃，別看那邊清理得乾淨，是特地打理出來乘涼的，晌午的時候過來睡個午覺倒還不錯。”

“咯咯咯……”

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又竄出來兩隻母雞，一溜煙地從池玉面前跑過去。

“哈，這也是宋姐姐帶進來的，當時還是兩隻小雞崽兒，原想著一公一母就好了，這樣不用等到逢年過節就可以開葷。誰知道長大了，兩隻都是母雞，便捨不得吃了，養著它們下蛋也好。”

池玉沉默了一下，是想開葷也開不了吧，連種菜都不會，還能殺雞？

“噫嘻……嘻嘻嘻嘻……噫嘻……”

前面一個轉角，突然跑出來一個女子，披頭散髮，手裡抓著一根狗尾巴花兒，嘻嘻笑著，迎面就向趙三娘撞來。趙三娘手上提著桑椹果兒，避讓不及，讓她一頭撞倒在地上，桑椹果兒頓時灑滿了地。

“又是你這瘋婆子，哎喲，別踩，別踩，這可是剛摘的桑椹果兒……玉兒妹妹，快拉住她，別讓她把地上的果兒都踩爛了……”

趙三娘驚聲大叫，池玉連忙上前抓住那披頭散髮的女子，不料那女子人雖有些瘋顛，可力氣還真不小，她一把沒抓住，竟讓這女子反推了一把。

“壞人……你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走開，走開……”

瘋女子彷彿受了刺激，不等池玉站穩，就又撲上來推她，池玉頓時也一屁股坐地上去了，只覺得觸地不平，一片溼潤，卻是不知道坐爛了多少桑椹果兒。

“來人……快來人，瘋婆子又發瘋了……”

趙三娘看著一地的桑椹果兒被糟踏了不少，頓時心疼得表情都扭曲了，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那瘋女子的腰，同時扯起嗓子大叫起來。

“三娘，你又刺激她了吧……”

一陣腳步聲響起，跑來兩個女子，一個也如趙三娘一般，用素帕包著頭，還有一個卻是丫環打扮，齊齊上前扯住那瘋女子，解下她的腰帶，將她捆住手，綁到了一旁的樹上。

池玉這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扯起裙角往後一看，上面沾滿了紫紫紅紅的汁液，不由得嘆了一聲氣，這件裙子怕是毀了。

“咦？又進來一個？”

後來的兩個女子見池玉面生，不由得圍上來。

趙三娘跺跺腳，道：“那是玉兒妹妹。玉兒妹妹，這是春娘，旁邊的是宋姨娘帶進來的通房丫環素蘭，大家都別說了，先把這些桑椹果兒撿起來，好好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