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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道:“好你個小子,到處尋不著你,竟跑到這邊角上躲清靜來了。”
一邊說一邊擰起了掃墨的耳朵,擰得小傢伙唉唉直叫痛。
池玉屈身行禮,道:“見過三少爺。”
“是池姨娘啊,真是巧啊,今兒也來禮佛?”三少爺彷彿這時才看到池玉,清俊的面容上,一絲尷尬一閃而過。
池玉看得分明,心頭突然一跳,如果先前在淨塵尼房中的男人真的是三少爺,那自己……想到這裡,她只覺得背心上微微發涼,忙道:“是,婢妾只在佛前上了三柱香,又在外庵遇到以前同莊子的一位姐妹,聊了大半天。眼下天色不早,婢妾這就回去了。”
說著,她顧不得有些冒失,拉了芙蓉就急急而去,轉過拐角時,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見三少爺仍自盯著她的背影看,忙低下頭,腳下走得更快了。
人已經消失在拐角處,三少爺卻仍呆呆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眉頭時蹙時展。
“三少爺……三少爺?”掃墨叫了幾聲,不見反應,伸手在齊耘生的眼前晃了晃,“三少爺,回魂了,池姨娘已經走遠了。”
“誒?”齊耘生驀然回神,一巴掌拍在掃墨的後腦勺上,斥道,“胡扯什麼,本少爺的魂好好在著呢,你扯池姨娘做什麼,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掃墨捱了打,一臉委屈,揉著後腦勺嘀嘀咕咕:“明明就是看池姨娘看呆了嘛,還不讓人說。”
“還說。”齊耘生又拍了他一下,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獨有的青澀的清俊面孔上,露出一片嚴厲之色,“本少爺剛才只是在想事情,你若再亂說,看我不讓人抽你的嘴巴。”
掃墨還從來沒有見過三少爺這樣嚴厲的表情,頓時一嚇,不敢再說什麼,隔了一會兒,見齊耘生的臉色沒那麼可怕了,才小心翼翼地辯白一句:“小的知道輕重,只是這裡沒有旁人,才與三少爺您說笑的,若有旁人在,小的這張嘴,便是銅鑄的把兒,不該說的話,絕不說半個字。”
“有些話,便是說笑,也不是能說的。”
再次警告了掃墨一聲,齊耘生轉身離開。斜照而來的陽光,打在定慧庵的青磚黑瓦上,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底深處的一絲悸動。
那個微微的笑,純淨的,無瑕的,乍見的瞬間,他連呼吸都幾乎停止。
她是大哥的姨娘,如此……而已。
“三少爺……我到處在找你。”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觀音殿旁響起,“佛像已經畫得差不多了,還差最後的染色,淨塵師傅想請三少爺出手,再在下角抄錄一段般若波羅密多經。”
齊耘生抹了一把臉,清俊的面孔上,露出無害的笑容。
“這就來。”
“姨娘,出去一趟,怎麼連珠花都沒有了。”水荷念念叨叨,心疼地翻著首飾盒子,“明兒戴這隻蝶戀花吧,可別再隨便送人了,本來就沒幾件好的,再送下去,您就只能戴這些舊了的絨花,多寒酸。”
池玉看著她嘮叨來嘮叨去一副小管家婆的模樣,忍不住想笑,便開口打趣道:“自打從莊上回來,你這丫頭怎麼什麼事都愛操心,若在往時,你巴不得我把這些首飾都賞給你才好,是了,我把珠花送給別人,沒送你,你怨我了不成?”
“姨娘,你把奴婢當成什麼人了。”水荷氣得直跺腳,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奴婢只是盡了本分,你還笑話奴婢,要不是當日在莊上,奴婢見您是真心對咱們這些做下人的好,奴婢才不管您這些破事兒。”
說著,淚珠兒竟然氣得落了下來。
“哎喲,這是怎地……我不過說了句玩笑話,你怎麼就急哭了……”池玉料不到她這般反應,一時間有些慌了手腳,忙安撫道,“你的心意我知道,這不是玩笑嘛,何必如此,快把眼淚擦了……”
水荷撇過臉,賭氣不肯理她,只覺得自己一片好心,竟被當成了驢肝肺,還拿來取笑她。
“咦,這是在鬧什麼呢?”
芙蓉從屋外探進半個腦袋,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見水荷兩眼紅紅,頓時噗哧一笑:“多大的人,還哭鼻子?”
水荷哪裡肯被她看低,立時擦乾眼淚,兇巴巴道:“誰哭鼻子了,不過是被沙子迷了眼,不信你問姨娘。”
池玉剛招了她哭,這會兒忙替她遮掩,道:“是,是沙子迷了眼。”
芙蓉是個沒心眼的,自然不會在上面追究,整個身子都進了門,捱到池玉身邊,一臉期待道:“姨娘,再有三日,晚香姐姐就要出嫁了,咱們一起去送送她吧。”
池玉身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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