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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齊耘生笑到一半,突然就沉思起來,掃墨就慌了手腳,每次三少爺露出這副模樣兒,肯定就是想幹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完了完了,到時候闖了禍,侯爺、夫人捨不得打三少爺,可他這個小僮兒的屁股,可就要開花了。
不提齊耘生暗地裡在打什麼主意,池玉卻是氣得不輕,三少爺人太輕浮,雖是幫過她幾次,但實在是惱人得緊,他與大少爺分明是親兄弟,怎的性子差得這樣遠。
今天真是倒黴得很,好端端地走著,也會飛來橫禍……咦?等等,今日這事兒,豈不是絕好的藉口,大少爺正可藉機把她發落到清園而不會惹人疑竇。
這法子好雖好,可是也太缺德了,萬一這裡不是湖岸邊,又或者這裡水深得很,她豈不是要給淹死?
池玉有些心神不寧,她雖對大少爺已經不抱什麼幻想,但想起他站在船頭喝斥時的模樣,仍是她讓心中難受。
靠不住的男人,想他做什麼。只要這次完事,她就可以重得自由身,而且還不用擔上下堂妾之名,那時到堂兄池旺那裡取回那些珍玩,賣了換些銀兩,另尋一個地方落戶,或嫁或招婿,買個十畝八畝的田地,他耕她織,過自己的小日子,豈不比在這永不見天日的侯府中謹言慎行要強得多。
靠在窗邊吹著湖面上拂過來的風,池玉鬱悶的心也略略舒展開來,未來的時日還長,何必為一時的困難而傷神,大少爺也好,三少爺也好,終歸和她是沒有關係的。
郡主的衣裳總是穿在身上,回頭被夫人、大少奶奶她們瞧見了,總是不好的。池玉抱起換下的衣裳,偷偷跑到甲板後頭,瞅著沒人看見,趕緊把上面的汙泥清洗乾淨,又躲回艙中,靠著窗邊,藉著湖風吹得半乾時,忽見岸上有一群人慢慢走過來,隔得遠,雖瞧不清面容,但大少奶奶身上那一件紅裙,卻是惹眼得很。
池玉趕緊一縮頭,把自己的衣裳重新換上,又將郡主的衣裳小心收好,便跑到船頭去迎候。
大少奶奶登了船,瞧了她幾眼,忽而冷笑一聲,道:“夫人要吃你帶的冷香飲,為何遲遲不送,竟還要我親自跑一趟來催。你的頭髮又怎麼了,鬆鬆散散,成何體統。”
池玉心中一驚,壞了,剛才只顧著換衣服,頭髮卻忘記重新盤起,忙跪了下來,道:“婢妾知錯,方才、方才有位媽媽過來……”
她支支吾吾,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把剛才的事說清楚,落水的事畢竟丟了臉面,說出來只怕大少奶奶也要生氣,可是不說的話,眼前這一關便過不去。左右自己這回被髮落到清園去是肯定了,可她不想在被髮落之前,還要挨一頓板子。
這時先前那婆子就走過來,懷恨道:“大少奶奶,方才奴婢來催,池姨娘有心偷懶,竟故意將冷香飲扔到了湖水中。”
池玉心中大恨,這婆子真可惡,三少爺方才還是打輕了,竟沒讓她記住半點教訓。她心一狠,索性就道:“是這婆子把冷香飲偷吃了,婢妾原不忍心告發她,這才拖延著沒向夫人覆命,不想她竟還倒打一耙,請大少奶奶明察。”
誣陷,誰不會?當初遲春是怎麼被髮落的,真當她是可以隨意揉捏的不成。她甚至連罪名都不用去捏造,剛才三少爺就已經說得很分明瞭,“我說你偷吃了,你就是偷吃了”,三少爺既然這樣說了,即便是大少爺當面,難道還會去拆穿三少爺的說辭不成,為一個奴婢去掃親弟弟的面子,這樣的事情,大少爺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的。
“哦?”
大少奶奶鳳眼一瞪,落在那婆子身上,驚得婆子連忙跪下賭誓,道:“奴婢若有一句虛言,天打五雷轟。大少奶奶,方才池姨娘為了推脫罪責,故意也落了水,她這身衣裳,現下還是溼的,不信您摸。”
“明明是你偷吃冷香飲被我發現,你往岸上直走,我在後頭追,走在船板上時,不巧後頭有船撞了過來,我才落了水。”既然已經栽了髒,池玉索性一栽到底,“大少奶奶,婢妾落水時,大少爺正在後來的船上,是親眼瞧見的,因在親戚面前失了臉面,大少爺還因此斥責了婢妾。大少奶奶,婢妾固然有錯,這老奴更是禍首。”
連人證都有,大少奶奶是相信大少爺,還是相信一個老婆子,不用想也知道。池玉甚至都不用擔心自己的說辭會被戳穿,因為當時的情景,確實是那婆子在前頭走,她在後頭跟著,若說那婆子是奉命來催她去送冷香飲,那為何做奴婢的走在前頭,而她一個姨娘走在後頭,這本就是不合規矩的是。
是偷吃冷香飲,還是不分上下尊卑,兩個罪名,那婆子總要吃一個。不是池玉心狠,她剛剛為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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