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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蠻站在馬車旁,環視四周,發現那陳家庶子已經走了,她在心裡打好了回去告狀的腹稿,便準備扶著青梅的手上車,卻聽得諸葛美嫣欣喜道:“二堂兄!”
徐蠻腳下一頓,轉頭看去,果然在不遠處的拐角處,看到諸葛初清與一男子正在說著什麼,那男子還有幾分眼熟。
待到諸葛初清與那男子走近,她才恍然記起,這人剛剛才見過,就是那個摟著姑娘的“香郎”,也不知為何,諸葛初清竟會與這輕佻之人相談甚歡。
“阿蠻!”諸葛初清第一眼便從一眾姑娘當中,看到了那個個子不高,帶著淺笑的女孩,彷彿只要她站在那裡,其他人的面容就模糊了一般,他只能清清楚楚看到她一人的容顏,著實讓他覺著怪異。
“初清表哥。”即便諸葛初清一家已是白丁,可畢竟大姑姑是他母親,她也不會無辜端著架子。
諸葛美嫣似是極開心看到諸葛初清的,完全沒有因為之前諸葛老太太的不喜,所以將諸葛小叔家的姑娘們與本家隔離而產生的生疏。
她看著諸葛初清與那香郎走近,幾步迎了上去,歡快道:“二堂哥怎的會來這裡?”
諸葛初清這段時間也與諸葛小叔家走的很近,堂妹們他都算熟識,便也緩聲道:“路過此地,順便與朋友談談生意。”
“生意?”諸葛美嫣注意到諸葛初清身邊,打扮的油頭粉面的青年男子,笑容淺了許多。
到是那男子大大方方上前向徐蠻行了一禮,報了家門,此人原是揚州人士,姓譚名香,到真是香郎。徐蠻這才知道,這男人只是恰巧與廖丹陽他們一同入了店鋪,並不相熟,到是她之前那番做派,攪了人家的興致。
“之前是我失禮了,郎君莫怪。”徐蠻點點頭,不欲多說。
諸葛美嫣看看堂哥又看看那譚香,小聲躊躇道:“二堂哥要做什麼生意?”
諸葛初清也沒隱瞞,大致說了下道:“再過些日子,就要過元宵節,夫子廟花燈節定不會少了花燈,便想做些特別點的花燈,正好譚兄在那裡有間鋪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識,諸葛初清說到花燈的時候,看了眼對面的徐蠻,而徐蠻只是低下頭,裝作沒注意。
諸葛美嫣又問了幾句,見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也就只好揮手告別,徐蠻至始至終也就隨意附和了一下,再問了聲大姑和大姑父的現狀,知曉他們身體康健,又準備在下個月重新購入一些田產之後,就不說話了。
諸葛初清沒有機會和徐蠻單獨說什麼,又見她並不熱絡的樣子,心底微沉,一股子不知道哪裡來的酸澀填充在心口裡,噎的他難受,可他還是得體的與眾人告別,與譚香一同回去了。
徐蠻上了車,想著那個布衣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他們還是少見面的好。
三人在一起吃了一頓晚膳,因怕時間久了家人著急,所以天微微擦黑,便各自告別離去了,宮學會在十五之後重新開課,徐蠻就能在宮學裡見到周環了,而諸葛美嫣更是邀請徐蠻去她家玩耍,不論之前如何,他們都還算是親戚,所以徐蠻也允了。
徐蠻到家後,將心中之事轉了好幾圈,這才告到父母面前去,果然,母親極為憤怒,若不是父親攔著,怕是母親都要衝入宮中找阿弟給女兒尋個公道。於是,扇陳家庶子巴掌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輕巧的過去了,而陳家果真也如徐蠻所想,別說上門討個說法,就連右相遇見徐父也只是問了兩句徐蠻,一句難聽的都沒說過,就好像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然而,還有一件事,始終掛在徐蠻心中。
“徐家傳來訊息沒有?”徐蠻坐在屋子裡,看著剛進來坐下,凳子還未捂熱的兩位兄長道。
“祖母似還猶豫,可這幾日那老貨好像又找人帶訊息過去了。”徐海生經過這麼多天的沉澱,已經冷靜下來,他想的和徐蠻一樣,那老貨絕對不像只是家奴那樣簡單,不說她和黃琇瑩接觸的事兒,就說她經常去一些看起來普通,可與她根本無關的院落,就很值得懷疑。
“你們還要忍她到什麼時候?不如抓來,好好拷問一下,就什麼都知道了。”徐海天憋不住氣,一拍桌子,就要走出去。
卻被徐海生涼冰冰的說道:“你是想做莽夫不成?”
徐海天頓時蔫了下來,坐回了位置上,可待不了多久,又開始抓耳撓腮,就跟著猴子似的。
“大哥是不是覺得關嬤嬤後面另有他人 ?'…3uww'”徐蠻也沒想明白,畢竟書上的關嬤嬤只不過是個小人,可她現在卻覺得關嬤嬤也有可能是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