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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美嫣也若有所思的放下了絡子道:“你是說,這和阿環的父親有關?”
徐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如今兵權就像是朝堂上那些大人們眼中的肉,誰也不想放過,而拉攏凝聚兵權其中一條途徑就是聯姻,周環又恰恰是周將軍的掌上明珠,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兒可有可無,只要是娶了周環,就相當於將周將軍一家綁上了船。
所以,與其說陳家庶子胡鬧,丟了陳右相的臉,還不如說陳家庶子揣摩出陳右相的企圖,妄想得手之後得到陳右相的器重,以擺脫前些日子因為廖丹陽的事情,給他帶來的恥辱與陳右相的失望。
如果再陰謀論一些,就算周環寧死不願,出了什麼事兒,那最煩惱的絕不會是右相,而是皇帝,畢竟人家鎮守邊關數十載,將最親近的家人都抵押給了皇帝,誰知道人家邊關沒出差錯,抵押在皇城的親眷到出了大事。這不論是再有精忠報國之心的大將,也會生出膈應吧。因此,不論這件事到底成沒成,對於保守派那是一點壞處都沒有。
諸葛美嫣見徐蠻沒繼續說,也知道牽扯太廣,便不問了,反而用胳膊頂了頂徐蠻,神秘的笑道:“你知道我堂哥最近怎麼樣了?”
徐蠻不自覺的捏緊了絲線,表面卻無所謂道:“又出海了?”
諸葛美嫣嘻嘻笑著搖頭道:“才不呢,人家啊,尋了綠眼睛黃頭髮的色目人上家裡來了。”
“做什麼?”徐蠻也被引出幾分好奇。
“聽說要給他治心。”諸葛美嫣見徐蠻並不是完全無動於衷,心情更好了,在她看來,徐蠻完全可以做她堂嫂,雖然以前覺著堂哥身子不好,可若是這次治好了,那這兩人豈不是很匹配,反正翁主與公主這些受寵的皇家子女也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
徐蠻聽到這話,只想到手術二字,難道真的因為是之前穿越者眾多,所以導致很多先進的技術,現在都存在了麼?可她至今在建康也沒聽說過西醫一詞,更別說什麼開膛破肚了。再說西醫想要不做手術治療好心疾,太難了。
“沒說怎麼治麼?”徐蠻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諸葛美嫣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撇開頭道:“這到真的沒有,我只是聽我阿孃說的。”
徐蠻心裡掙扎一番,想著要不要去找諸葛初清,接著琢磨一番,卻又有點不高興,這麼大的事情,他之前遇見她,居然一點兒底都不透,可見他之前說的,都不是真話。
諸葛美嫣奇怪的看著徐蠻突然莫名的陰沉了臉,卻又不好多問,只將絡子放在桌上,又拿起一隻蜜餞小口吃了起來。
諸葛美嫣用過午膳就回去了,畢竟她大姐出嫁,下面只有個小妹,她若是不回去照顧母親,父親回來該說她了。
徐蠻也沒有攔她,她現在整個人滿腦子都是諸葛初清可能會躺在手術檯上,被不知哪裡來的大夫,開膛破肚,一個弄的不好,說不定就此就不會再見了,往後這個世界上,諸葛初清就只是一塊石碑,一捧黃土……
越想心越寒,徐蠻坐坐站站,可就是鼓不起勇氣去找諸葛初清,那日在桃花林的對話,至今都會不時出現在她的夢境裡,讓她想忘也忘不掉。
對於諸葛初清的感覺,連徐蠻自己都琢磨不透了。
“阿蠻,諸葛家的表妹回去了?”大哥徐海生從外頭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些凝重。
“大哥有事?”徐蠻奇怪大哥會來,而且還是這種表情,莫非派出的人,在去洛陽的路上出了事兒?
“今兒有一間客棧發生了意外,有幾個江湖人與客棧裡的胡人發生了衝突,結果客棧裡的一些客人都被殃及了,還有幾個色目人,被打的頭破血流……”徐海生拉住徐蠻坐了下來,似乎很是口渴,又了喝了一杯茶才繼續道:“這次影響很不好,聽說被打傷的胡人裡,還有他們什麼部族的一個首領的兒子,而且傷勢不輕。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鬧到舅舅那裡,又是一腦門子官司,保守派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後面什麼,徐蠻壓根就沒聽進去,她就光聽得什麼色目人被打傷了,建康城裡色目人聚集的無非就是靠碼頭的那幾個位置,如果今日諸葛初清正巧找某個色目人瞧病,那裡又發生了械鬥。
徐蠻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亂想,全建康城裡那麼多色目人,怎麼可能就是碰巧是諸葛初清要找的,諸葛初清今日也不一定會去找什麼色目人瞧病,可這樣的想法卻怎麼都沒法抑制,一想到諸葛初清可能會受傷,徐蠻就更坐不住了。
“大哥,我出去一趟。”徐蠻咬咬牙,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時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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