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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鼻涕擦了他一身。喜袍早被換下來,只可惜了這套精緻的月白色袍子,又被我糟蹋了。
衝進花叢的侍衛已提著血淋淋的蛇屍出來:“主上,這個怎麼處置?”
那侍衛擺明了是個二百五,蛇都死了還提什麼處置啊,扔了得了還……天啊!還提高了伸過來幹嘛!
“蠢貨!”
蘇黎怒道,一腳將那侍衛踢開,又猛的後退了一步,將我抱得更緊。
可惜已經晚了,在看到那黑糊糊血淋淋的屍體時,我早已又尖叫出聲,不覺身體一軟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夢裡夢外
“爸、媽:
展信佳!
女兒不孝,讓您傷心了。女兒感激二老十八年的養育之恩。只是,原諒我的任性與衝動,女兒走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您心中的那座高校校門,女兒這輩子也踏不進去了。因為您為我定下的那高得離譜的目標,再看看和實際的差距,讓我對高考感到恐懼,它時常像那嗜人的魔,在我的夢中撕咬著。讓我只想要逃避。
仍記兒時,父親教我習書法,母親教我練琵琶,我曾為自己出身在三代為師的書香世家而驕傲,於是愛上了這揮毫撒墨琴音水榭般詩意的日子……可是長大了長大了,您卻逼著讓我練三角函式,學萬有引力,習分子離子。哄我騙我說將來工作機遇會更大,可是機會是別人給的嗎?為人師表,又為何只想著要干涉甚至操縱女兒的未來當實驗室裡半稀釋的硫酸不小心潑上了我的手時,我就明白違背自己的初衷選擇理科是我犯下的極不明智的錯誤……
爸媽,高考在即,然而女兒卻帶著我那破碎的夢走了,燒光了所有模擬考的成績單,怕你們看著傷心,又想到要抄起傢伙來。
看到這封信時女兒以坐上了或南下或北上的車,不帶半分的眷戀走了。我被稀硫酸潑壞的手已經好了沒留下半絲痕跡了,然而捱了您棒子的背,卻是直到如今,都隱隱作痛,一直痛到心坎裡了。
應試教育讓每個老師家長和學生瘋狂,於是教書育人的父親,看著紙捲上醒目的紅色圈叉,竟然會動粗了……
爸媽,還記得那篇《蘭亭序》嗎?記得那曲《夕陽簫鼓》嗎?還記得十五歲以前的我,無憂無慮特別愛笑嗎?所以我帶走我十五歲的明媚記憶,離開了,並且承諾以後一定要像兒時那般燦爛的笑到最後……
安好,勿念。
女兒 絕筆”
……
“喂喂!前面的讓開點!開水,開水啊!”
“去你的!還開水呢!就你行李多啊,我們也都是排隊買了票的,沒見著要坐霸王車。想要上車怎麼也輪不到你先上啊!”
“行了老兄,少說兩句,出門在外都是靠朋友嘛……他急咱就讓讓……”
“就他急?我還趕著回河北老家去給我老媽守喪呢!我操他媽的!”
“你罵啥?小心老子一槍斃了你……”
“行了行了,火車快開動了,還是趕快上車吧!”
……
“小姑娘,我這有水,不嫌棄大叔,就將就著喝一口吧!”
“呵呵呵呵,不渴了吧?”
“小妹妹,你這一個人,是要上哪去啊?不用讀書嗎?……書包放置物架上就好,不用這麼辛苦摟著的……呵呵”
“頭暈?還是困了?……睡著了嗎?……行了,這丫頭睡死過去了!”
……
寫給父母的信……火車上的爭吵……那猙獰的大叔……那瓶味道怪異的水!……
……
“不要!”
我猛地直起身子,一抹額頭,全是汗。
抬頭望著著這精緻的雕花床榻以及暖黃色紗帳,原木桌子,梳妝檯,都與昨日一般無二,就連那被我折騰過的窗戶也恢復原貌,只綁在傢俱上的綵綢被撤了去。又回到了這間新房。我擦了擦汗,只是嘆氣。
原來,夢裡夢外的,都不是夢。
太陽斜斜地照進來,綠意盎然的盆栽頎長的身軀靜立在窗臺,在夕陽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輝。
嘴角溢位一抹苦笑,還是沒有逃成功。
正有婢女打簾進了裡屋,想是聞聲匆匆跑來的,微微喘著氣。見我自己坐了起來,直直望著她,臉上一喜:“少夫人醒了!”
小桃也急急趕進屋子:“小姐您醒了!可是作了噩夢了?瞧這滿頭的汗……小桃服侍您起床吧!”
說著便向外頭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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