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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說話估計是被嚇得不輕,我忙收起笑容,不知他是否還在計較我前幾天給他醫館帶來的麻煩。
“姑娘請稍等!”掌櫃的忙放下手中的活,沒來得及等我說話,便匆匆向內走去。
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往內移了兩步,側過頭去,果真聽到院內絲絲琵琶聲。
掌櫃的示意我進去的時候我還在忐忑,因為內院的琵琶聲已經停了,和李君蒙同時從院子那頭走過來的還有枕香。
突然能理解蘇黎在馬車內對我講那句話時的心情了:“為桑兒譜寫鴛鴦蝴蝶夢的來了!”此刻我心裡頭也正在冒酸泡。
我心裡不爽,不過想到枕香終究是金爺的人,還是穩了穩心緒向前走了過去。
“夫人萬福!”枕香竟上前來給我行禮,不卑不亢恰到好處,只是那句“夫人”叫得我心裡頭一陣彆扭。
枕香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看著枕香和李君蒙並排而立,郎才女貌,同樣深邃的眼神,同樣不卑不亢的態度……不過自己老不情願將他倆聯絡到一起,心裡頭不舒服。
“姐姐好!”我禮尚往來:“恭喜枕香姐姐覓得好歸宿,金爺待人不薄!”
話說出口後我都想抽自己耳光了,如此□裸的酸味冒出來,萬一是我小人之心了豈不是被人笑話!
果然,枕香輕笑出口,對我說道:“‘枕香’是在院子裡時給取的花名,如今不用了的!我叫夫人語桑吧!語桑也只管叫我夫騰就行了。”
夫騰?
很特別的名字。進煙花之地的女子無一不是被迫害被被生活所逼的,各個都有一段血淚史。所以直覺告訴我枕香絕非像煜國大宅門中圈養的一般女子。她有自己的個性。
一抬眼便與李君蒙的視線相撞。不禁心頭又是一喜,我就這般掩耳盜鈴吧!不管李君矇眼中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總歸他會看到我眼裡的那個人是他。
在樹下的石桌旁坐下,想起那天李君蒙為我塗藥的情景了,心裡頭緊張,忙低下頭去,只覺得脖子燒的厲害。
“夫騰是孤兒,從小受盡了顛沛流離之苦,受盡了磨難,所以對一些事情也看的開。金爺見這個女子個可憐,才幫助她的'炫+書+網'。夫騰感恩,便留在了金爺身邊。”李君蒙對我解釋道。
端了茶具的枕香已從屋內走出來,熟練地為我們沖泡茶水:高提水壺輕抬手腕,“水聲三響三輕、水線三粗三細、水流三高三低、壺流三起三落”……仍是落櫻院那恭敬的鳳凰三點頭。
這使我不由得重新咀嚼李君蒙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看著眼前的女子,湖藍的眼眸高挺的鼻樑,長的並不是小家碧玉般羞斂青澀,反而是款款大方遇事從容不迫,上得了檯面。況且那琵琶彈得太妙,於是又有別於樓裡的其他胭脂了,花魁她當之無愧。
“陌上花未開,枕下空餘香”。這女子本不該是那悲慼的的命運,做夫騰挺好。
“幾天後,便是金爺動身回西伶的時候了……”李君蒙緩緩開口。
這麼③üww。сōm快?轉眼一想,也已差不多是三月了。
茶是苦丁茶,灌一大口後才感到又燙又苦,於是又嗆住了,咳嗽時茶水灑了一身。
枕香忙遞過帕子,我望著李君蒙,他原本打算起身,可又坐了回去,只是看著枕香替我收拾好,眼中閃過不明的神色。
我這隻馬大哈!吃個東西都老嗆口。只是……原本還有一點小小的期待,李君蒙會向蘇黎接過丫鬟的帕子為我擦掉身上的飯渣一樣,他也會從枕香手中接過帕子的。還是自己多想了。
我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枕香,問道:“你也要去嗎?夫騰也去嗎?”
李君蒙輕抿了口茶,點點頭:“終究是要回去的,若是下一次金爺的藥材不是運往京都,再來這兒,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說罷李君矇眼中的霧靄又曾濃了一分。
這個男人我總會讀不懂。
“回去?”我不解:“君蒙,你是煜國的子民,蒼嶺城才是你的家啊!”
李君蒙在煜國生活了這麼多年,只是隨了金爺去了趟西伶,就那麼輕易的把自己當成西伶人了?
“桑兒……金爺是奔波在外的生意人,來京都的日子不多,總是會回西伶的……太守於我有恩,金爺,也是我的恩人……我是必定要隨主子一道的。”君蒙抬頭望了望一旁的枕香,又說道:“夫騰要報金爺恩情,便也是隨金爺一塊走了……”
“我……”我一時答不上來。
“桑兒,”見我不說話了,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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