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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蒙的話說到一半就憋了回去,我一頓,忙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粘了泥土的手,呵呵乾笑了兩聲,便往身上抹。
“手帕!手帕在這兒!”君蒙忙遞過白淨的手絹兒,不過來不及了,看著雙手上的塵土已經被我擦得差不多了,無奈的搖搖頭:“你怎麼……”
我吐了吐舌頭,嘿嘿,見笑了……
“那次佛像被打碎的事件……你還替我背了好多類似的黑鍋是吧?”
君蒙笑著搖搖頭:“沒有,你不好動,甚少闖禍。”
“在你印象中,以前的我,很聽我爹孃的話是嗎?”我試問道。
“恩。”君蒙應道:“聽話,你聽太守的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意出來……然後你也聽我的勸,最終老實的上了蘇府的花轎……”
“所以你那日的火,是你自己故意縱的嗎?”
“恩……”
“製造假象,以絕我念想?……那現在呢?繞個彎我們還是避免不了要走這條路……”君蒙真的愛著語桑嗎?恐怕他雖然疑惑,可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已經喪失了那個深愛自己的女子吧!
“桑兒,你後悔過嗎?”君蒙開口問道:“從王府逃了出來,這只是你一時衝動嗎?到如今你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決定?”
“我才不後悔!”我偏過頭去,故意提高了聲音答道。這也是在提醒自己,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個古社會,我都已經是個成年人,路是自己選擇的,因此是責任就當承擔,是錯誤就當彌補。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後悔藥吃!
想起這一次金爺和夫騰的態度,以及君蒙的……就算這次被拋棄在他鄉異地了,也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桑兒。”君蒙輕輕擁住我:“直到和你再次相遇,我才感到後怕,我差點便錯過了你……說實話,我總覺得你已經不是你,可是我卻想好好珍惜你了……往後、不管遇到什麼阻力。”
珍惜……我嘴裡反覆咀嚼著君蒙的這句話,難得語桑這麼一個精緻的人兒,被鬼附身,一下子粗糙了這麼多,君蒙還沒有想到要放棄。可是我怎麼覺得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其實前方屬於我們的困難,相比簡單的“逃婚”二字來說,要難上千萬倍。
“那麼……夫騰呢?”我訕訕的開了口。
君蒙鬆手:“你是指什麼?”
還裝糊塗!夫騰都說了,西伶的女孩子是從不會在喜歡的人面前特意隱藏自己的感情的。我撇了撇嘴:這些你都明白,還在這裝傻充愣。
君蒙笑著嘆息:“還在京都醫館的那段日子,她就曾多次折柳送過來。”
“折柳?”
“恩。”君蒙點頭:“我只對她解釋道:因“柳”與“留”諧音,可以表示挽留之意。所以中原人一般只在離別贈柳,以表惜別之意。”
“可是在夫騰的字典裡,絕不是這般解釋的。”我吶吶。
“桑兒,你想說什麼?”君蒙低下頭來湊近我:“對於夫騰來說,愛情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位……而對於我,桑兒,至始至終,我只喜歡上一個人……”
我扯出一絲笑,又沉默下來。
“桑兒……在夫騰的記事中,你還看到了什麼?”
我搖搖頭,不想再去糾結這件事情:“我沒有想到要特地做小人,可是,我還是小人了一回……於是知道了她和金爺是西伶人,知道,夫騰挺喜歡你。沒了!”
君蒙笑了笑,沒有接我的話頭,起身,然後拉起我便往回走。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大清早的跑墳地上聊天,真挺詭異。
“君蒙……”
“怎麼了?”君蒙偏過頭。
“金爺和夫騰是西伶人,他們還會有其他來頭嗎……”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要說心中不忐忑是不可能的,昨晚見君蒙的反應,也已經知道了他對於金爺和夫騰的身份很明瞭,這一路下來,被傻傻矇在鼓裡的只有我。
不待君蒙回答,我倆同時停住腳步:說曹操曹操便到。
前邊不遠處,夫騰正朝我們走了過來,在落櫻院時我還是看她細邁蓮花步的,而如今卻是大步流星。夫騰挺懂得隱藏自己。
“夫騰……”我禮貌的喚了她一聲,試探著她的反應。想起昨晚自己做的虧心事,不知道夫騰今日會是個什麼臉色來待我。
夫騰瞟了我一眼,最後竟然還扯出一絲笑意。接著便看向君蒙說到:“阿大叫我出來尋你們,就怕你拐了語桑私奔了!”
夫騰語帶調侃,我落下心來,可是一偏頭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