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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伶人民對自己所敬仰的前輩的一種尊稱,金孟爾便是是大漠人民口中的阿大,心中的蒼狼。”
“語桑聽說過沙漠的行者嗎?”夫騰放下碗筷,接過君蒙的話頭,向我問道,見我只是搖頭,眼神中透出來的滿是傲氣:“語桑沒有到過大漠,恐怕也無法想象我們的大漠有多麼廣袤。那是我們西伶的領土,阿大金孟爾,便是這沙漠中的行者,阿大的祖輩在那片乾涸但並不貧瘠的土地上紮根,可以與狼共舞,可以尋找水源,可以探求奇珍異寶,行者們用他們的雙足和眼睛,替所有西伶人們,來照看我們的家園。”
金爺自己斟酒,一口飲盡。抽空抬眼看著我:“林姑娘如今可還在為了好奇我們的身份而傷腦筋?今日我便坦直的告知與你,我是商人,但我本非商人。”
“阿大是行者,連我們的王,對他有的也只是尊敬。”夫騰輕笑著說道:“而我,只是在戰亂中流離,有幸被阿大收留的孤兒罷了,我沒有多少值得語桑好奇的,我只是一個西伶百姓,是在戰亂中喪失親人的西伶子民……語桑你是否知道,那……”
“夫騰兒!”君蒙突然發話,接著聲音便緩了下去,只說道:“菜都涼了,先吃飯吧!”說罷便夾了雞丁放進我碗裡。
我將雞肉放進嘴裡,卻味同嚼蠟。
“桑兒,去給阿大倒酒,叫一聲阿大!”君蒙將白玉長頸的酒壺遞過來,示意我起身。
我看著他,而後又瞅了瞅金爺,傻愣著遲遲沒有動身,我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去照辦。
“語桑還不願意麼?”夫騰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知自己……”
“夠了!”君蒙怒道。打斷了夫騰的話沒有讓她再說下去。
“既然都開口了,為何不一次性向她挑明!”夫騰兒一騰身,不服氣的看向君蒙,被君蒙凌厲的眼神逼退了回去。只一會兒,又賭氣的坐了下來。看著她實在氣不過,一甩手將碗筷拂落在地,衝出了房間。
看著布簾被掀開,在空中拋起老高,君蒙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理會房間中的金爺,只是拉起我便朝門外走去。
就這樣一直被他拖出客棧大門,走過街道,直來到小溪邊。君蒙蹲下身去,捧起溪邊的水,便往臉上潑,起身朝我看過來的時候,兩鬢間的亂髮還溼噠噠的滴著水。
“為什麼不讓夫騰接著說下去?”這事情糾結在我心裡已經好{炫&書&網久了,我想要弄明白而苦於自己能力有限。
君蒙看穿了我的心思,只對我說道:“桑兒,有時候好奇並不是一件好事,人一旦明白太多事情,那他便也離……桑兒,你相信我,這如今所做的,只是為了要保護你不受傷害……”
看著君蒙的眼睛,我在心裡將君蒙隱晦掉的內容補充完整:人一旦明白太多事情,那麼他離被滅口之期,便也不遠。君蒙阻止夫騰兒繼續講吓去,就是為了不讓我引火燒身吧!
“沙漠的行者,是永遠效忠於自己的王嗎?”我清理了一下思路,便開口問道。
“恩。所以他們受百姓的尊重與愛戴。”
“夫騰兒,是生長在騰爾滕草原上的美麗姑娘是嗎?”
君蒙繼續點頭。
“十五年前的一場戰亂,使西伶西退,同時也奪走了夫騰兒的親人和那一片她深愛的土地,是這樣嗎?……戰爭在她心中蒙上了陰影,所以仇恨也矇蔽了她的雙眼?”
“桑兒,”君蒙看著我,說道:“事實上,夫騰兒是個在苦難中磨礪出來的女子,所以她性格剛毅而倔強,她在騰爾滕度過的美好時光僅僅三年。戰後流離失所的痛苦讓他記牢了這場她曾親身經歷過的劫難,縱使後來被金爺收留,恐怕有的東西,也只能夠是一輩子留在心中揮之不去了……”
“君蒙,”我試問道:“夫騰兒,是憎恨那場戰爭,是憎恨那戰爭的始作俑者是吧?”
君蒙沒有作答,只是負手,轉過身去。不過他的沉默反而讓我更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原來我幾個晚上的輾轉,已經將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君蒙,昨夜,我還做夢了。”我抬眼看他,緩緩說道。
“你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了那一對金黃色的小鳥兒,原來它們有主人的,他們的主人也叫它們飛鸞……”
君蒙猛的返身:“然後呢?”
“我還夢到,有人要來追殺我,要索我的命,他們說怪只怪我死去的父親殺戮氣息太重在他手中喪生的無辜靈魂太多,他們跟我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瞧著君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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