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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我的爹爹和孃親,都只是普通百姓,那一年我的弟弟尚在襁褓,我們只想要平安的度過一生……可是一場戰爭下來,我的爹爹和孃親,還有我的弟弟,都被戰亂中的馬蹄踩踏致死……”
“夫騰當時也只是個三歲的姑娘,剛剛記事,然而我人生的第一抹記憶,便定格在了屍橫遍野的戰場!”
夫騰返身看過來的時候,淚水已經花了妝容。
我忙遞過手絹。
我還在想為什麼在夫騰的眼睛裡,總會看到那不屬於小女子的毅然與堅強,不曾想過會在夫騰嘴裡聽到她悲憫的身世。昨日在山坡上朝山腳看下去,我興奮著說了很多,卻不知當時就觸動到了夫騰……
夫騰接過手絹,將淚拭掉:“這些,在金爺收留我之際,金爺和李公子便已經知曉……”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去亂嚼舌根的!如今我知道了,儘量不去犯昨日那種錯誤了……”然後又笑著說道:“你看那畫中的野雛菊,如今他們已經不再(炫)畏(書)懼(網)風雨,會常開不敗了!”
夫騰終於笑了笑,看著我又搖搖頭:“你不會明白……”
又是這句話,君蒙對我說過如今夫騰也這樣說。
然而我現在也是個沒爹沒媽的可憐人了。我唯一比夫騰要幸運的是,我知道我的爸媽現在在另一個時空健康的活著,而夫騰的痛苦,便是眼見了親人的離去……
不明白我樂得糊塗,所以也不再多問。
螞蟻說謊
馬車在呆在詢揚城的第四日終於啟程。我提著輕便的包裹,手中拿著那幅畫卷,屁顛屁顛的最先上了車。
“總算動身啦!”道路終於疏通了。聽著前邊馬蹄的踢踏以及車下輪軸的轉動,我興奮的說道。
在出詢揚城不遠便拐進了山道,道路不窄,可是要崎嶇得多,馬車明顯要顛簸得厲害。
“是不是還得兩天山路才能到蒼嶺?”我問道。
金爺開口說道:“這兩日要在野地留宿了……一路上會很辛苦。要不就快馬加鞭趕往蒼嶺城後,再歇息幾天罷!”
眾人點頭同意。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顛簸,太陽已經漸漸升高了,我探出頭去朝外邊望了望,兩頭都是濃密的枝葉,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只留下星星點點的斑駁。
我用手遮光,努力在樹葉中尋找著,果真發現樹上已經漸漸有了泛黃的葉子,這是北國的秋天,比南方來得要早。
“哈哈!”我笑出了聲:“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葉知秋’!”
“什麼‘一葉知秋’?”夫騰微笑著問道。
我重新端坐回車內,朝夫騰眨眨眼,笑得神秘。
一想起在詢揚街頭的店中與蕭三爺的那段對話, 覺得又過癮又有小小愧疚。
於是頓了頓,開口說道:“夫騰,其實,我送給你的那副畫,並沒有花去半文錢!……”
君蒙側過頭來,老表情又出來了。我撓撓頭,將我在詢揚街上的“英雄事蹟”老實交代了出來……
……
我執筆在白紙上寫上六個字:殿春、雅蒜、實景。
蕭三爺接了過去,拿在手中看一看後,一拍胸脯:“這有何難!”
說罷便開始著筆。
一幅優秀的作品是需要長時間的磨合才能夠最終成型。幾個月,甚至幾年。我看了看那野雛菊,蕭三爺在短時間內畫出的花草山水,已經很不錯了。只可惜……我現在是要找茬來著。
我在一側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端起几上為客人泡好的茶水,一臉悠閒自得。
蕭三爺令書童持了畫站到我面前,自信滿滿的問道:“這是不是姑娘所要的美人?”
我放下茶杯,仔細瞧著。芍藥花盤碩大花色豔麗,而水仙葉修長花柔美,確實好看。
可是心裡讚賞眉頭卻皺了起來。
“怎麼,畫得不令姑娘滿意?”蕭三爺疑惑。
我站起身,雙手環胸,邊仔細看著這幅畫,邊搖頭:“畫是畫得沒錯,可是……”
“可是什麼?姑娘快說!”蕭三爺急了,可能這位大叔的畫很少被人否定過,何況還是我這種外行。
“若是姑娘能夠說出其中漏洞,所言確實有理,那麼這兩幅畫在下分文不取!”
“此話當真?”我眼睛一亮:就等你這一句了!
“自然當真!”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背過手去在店內邊晃悠邊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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