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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君蒙眉頭緊鎖心有不甘,說實話很擔心他。心裡頭不舒服,胃裡面就開始翻江倒海,一個哽噎便真吐了出來。
“怎麼啦桑兒?”君蒙忙過來,扶住了我。
我一側身就嘩啦啦將早上吃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將胃掏空了,才緩過勁兒來。
君蒙忙扶我起身,朝湖邊走去。用手捧了湖水給我擦臉,然後又親自用袖子來擦拭我嘴角的水漬。
我忙緊步後退:“我自己來就可以……”
見我躲他,君蒙皺眉,可是最起碼此刻他眼中的殺氣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關切:“是哪兒不舒服?咱回去看大夫!”
我搖搖頭:“不用,可能……是吃壞東西了吧!
以前的君蒙在我眼中,溫文爾雅與世無爭,這種男子註定細心又體貼;可是今日他眼中突然冒出的仇恨,讓我感到訝異與震驚。
君蒙衣裳素白袖口溫熱,而蘇黎的衣袖總會捲起柚木香。
“君蒙……”我開口叫了他一聲:“你……還是適合當一個白玉公子。”
“今日我給你說的這些,將你嚇到了?”君蒙稍微扯出一絲笑。
“沒有……”我只是驚訝,我小聲的自言自語:“這身素賞不適合蘇黎,卻真適合你。”千萬不要,待到有一日,你白淨的袖口處出現血斑……
君矇眼睛瞬間黯淡下來:“蘇黎……”
“啊?”
“怎麼又提到他!”看著君蒙臉罩上的挫敗感,我疑惑道:“我會經常提到他麼?”
“我不是故意的……”起碼自己是不曾發覺。
可是這麼一說,君蒙的臉就更加陰鬱:“這是我覺得自己最失敗的地方,看著你一路走過來,蘇黎的名字也就一路隨行過來……我寧願你是故意的。”
“我……”我剛想說話就被君蒙打斷:
“這是屬於我們的大通湖,與蘇黎扯不上半點關係!桑兒,上次是我太失態。今後我們便不再提起他好嗎?我希望你能真正將那個人從心中抽走……”
……
蒼嶺戲園子裡,皮影戲正在上映中。
“還記得這皮影戲麼?小時候你最喜歡的,咱們經常會來這裡。”
我朝四座望了過去,只看到周圍全是扎堆的小娃娃們,盯著臺上燈光打在布簾上,簾後的小紙人兒投下影來,後座鑼鼓敲響著,歡快活躍。場子裡挺鬧騰,全是小孩子嘻哈叫好的聲音。
君蒙笑了笑:“如今我們站在這群孩子中間,才發現當年的那一份甜蜜……”君蒙輕輕擁住我:“原諒我,那時候……還覺得你很黏人很不喜歡……”
鑼鼓聲二胡箜篌琵琶聲在幕後齊齊奏響,旁邊還有孩子們的嬉笑聲,我聽得不甚清楚,只是模糊著應聲。
戲臺子上唱得精彩,我們的頭湊得很近,君矇眼睛盯著臺前,對我開口繼續講他未講完的故事:“桑兒,我的母親是一個為了愛情輸掉了性命的女子,很多年前,母親是騰爾滕草原上綻放的一朵奇葩。而當年的騰爾滕,住的還是廣大的西伶子民……”
“你的母親是西伶人?”我驚訝的側過頭去。
“那個男人是煜國人。”君蒙繼續說道:“他當時在西伶以買賣毛氈為生,是個混跡在西伶的煜國商人。他與母親的這一段愛情,本來是不得到家人的支援的,但是西伶人民願意給自己子女愛情的自由,這才得以使那個男人在西伶混上十一年。直到最後的戰亂爆發,他拋棄妻子,逃回了煜國……”
環境太鬧,可是君蒙湊在我耳邊所講的每一句,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平靜地講完這一段話,不復上次的激動。
“我被阿大金孟爾收養,再後來又收留了夫騰兒。我們一起被阿大帶入了沙漠的最深處,直到我十二歲,才來到煜國……往後的,你便都已經知道。”君蒙轉過頭:“如今,你能夠將這一系列事情連貫到一起了麼?”
我傻傻的點頭。原來君蒙與夫騰很早就相識,而早在第一次於京都醫館見到他們時,我就發現倆人都有著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睛……當時我還在因為他倆的“夫妻相”而心裡冒酸泡來著。只是一切大白的時候我才將這些聯想到一起。
“你說說看!”
我在腦中將思緒理了理,便說道:
“君蒙和夫騰都是在戰爭中逃生的,先後被金爺收留,被帶到了大漠……所以夫騰才說:她是草原的兒女,是大漠的兒女,所以說金爺是大漠深處的蒼狼,而君蒙的父親是煜國人,可是君蒙不承認自己是煜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