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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騰兒死死盯著我的臉,表情滿是不可思議:“語桑喜歡蒙圖不是嗎?”
我笑著搖頭:“我早已經看清自己……我只是蘇黎的妻子!”
“那麼,你便是想要借我之手,看著我親手毀掉自己愛慕的男子的幸福,想著要蒙圖一輩子憎恨我麼?”
“可我不能帶給君蒙幸福!”
夫騰兒冷笑:“不想語桑也是這般自私之人!”
我不會否認所以用不著辯解,我承認自己的私心,可我在自己的愛情面前聖母不起來……
走進氈帳的馬靴在氈門前停住了腳步。夫騰兒忙轉過頭,朝君蒙恭敬福身。面不改色,舉止自然而優雅:“夫騰兒替王妃送來明日所需的喜袍。”
君蒙朝我走過來,瞧著我的臉,皺起眉頭關切詢問:“身子又不舒服?”
我搖頭,瞅了瞅被晾在了一邊的夫騰,只回答道:“藥已經喝下去了。君蒙如今國事纏身,還是先去忙吧!”
我始終客氣作答,而我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似乎早已對君蒙產生了免疫。君蒙笑了笑:“眼下無事,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蒙……王爺!”夫騰兒忽的開口卻又生生將話憋了回去。
“我和夫騰聊得正歡……外邊風大,呆在帳內挺好!”
君蒙的眼睛終於朝夫騰望了過去,眼神中的柔情立馬退散。只見他笑著詢問:“夫騰兒,語桑試穿的喜服可否合身?”
夫騰兒朝我望過來,我倆四目相對。良久,只聽她緩緩開口:“王妃……王妃試過喜袍,袍子稍顯緊窄,待夫騰兒去將吉服改大一號再送來……”
話音剛落,我滿心歡喜:夫騰兒終於答應幫助我了!
……
駿馬緩緩踏步於四月的草原。我騎在馬背上,朝遠處綿延渺茫的草原盡頭望過去,開口問道:“君蒙,那兒便是騰爾滕嗎?”
“小心控馬,別掉下來了!”君蒙時刻不忘提醒我,接著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對!那兒有比我們腳下土地更為肥沃的土壤,只因為灑下過太多百姓的血淚,所以山丹丹與格桑花才能開得格外豔麗!”
我皺眉:“大汗親征,西伶對騰爾滕,志在必得嗎?”
君蒙明白我話中所指,只是笑了笑扯開話題:“你以前沒怎麼騎過馬的,提防著別被摔下來了!”我的心不在焉終是令他放心不下:“我與桑兒共乘一騎可好?今日天好,我帶桑兒策馬!”
我忙搖頭:“我要自己學!”
君蒙笑道:“往後有的是機會學會騎馬!暫時不要逞強……”
“那你現在可以教我啊!”現在我已意識到在交通工具匱乏的古社會,學會騎馬太實用。
“你此刻騎馬慢走,只需坐好就可以了,放鬆些!往後上馬可千萬別像剛才那般從馬身後走過去了,它會踢著你的!上下馬時腳尖點鐙,不可將腳全伸進去;兩手緊提馬韁,左轉向左拉,右轉向右拉,需停下時雙手同時勒緊韁繩……”
“如果是快跑呢?我該如何做?”我心急著打斷了君蒙的話。
君蒙望著我笑了笑:“你技術沒過關,暫時不准許私自縱馬!”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能夠策馬?”
“三月之後吧!不過……桑兒若是想要自由駕馭馬匹……這還不急的,一年半載的也沒問題……”
“也就是說我根本就沒有你們西伶人自由控馬的天賦!”聽了君蒙的話我灰心喪氣,更是心急如焚:什麼叫一年半載?一年半載過後我還有學騎馬的機會嗎……我朝他望去:“君蒙,你都看到了,我永遠無法和夫騰比!我怕響尾蛇,也怕大沙鼠……事實擺在眼前:這兒的生活與我格格不入!我只是一隻泥燕,而君蒙是大漠裡的蒼鷹,只有禿鷲方能與蒼鷹齊飛!”
“你想說什麼?夫騰兒對你說了什麼?”君蒙皺眉。
“夫騰說的什麼,君蒙又何嘗在乎過?君蒙犯下的是和語桑當年同樣的錯誤。有的人明明在眼前你卻瞧不到她的好,所以你不懂得去珍惜夫騰……夫騰於君蒙有情,君蒙會看不出來?”
“那麼我於桑兒有情,桑兒如今是如何看待我的?”
“你看走眼了!”我一本正經苦口婆心,卻給自己找了不自在,心中焦慮:“我要學騎馬!”
“暫時不行!”
“那我活著還能學會騎馬嗎?”
“能,我向你保證……”
“我不信!”除了蘇黎,我誰也不願相信。
我抓緊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