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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西伶大漠中長有一種極為耐旱的涸蓮,具有非常神奇的藥效……能疏通氣血心脈,又可根治疑難雜症,甚至還能挽救彌留命人……是西伶人肆意誇大了事實,還是真有這種珍貴藥材?”
“確是如四公子所說,我也曾聽金爺提起過,這涸蓮是長在大漠的最乾旱處,只吸取日月光華,從不需雨露滋潤。但是涸蓮本身卻瑩潤滋養,能夠解乾渴,使行走於大漠不幸脫水者挽回生命……”
誠然,如無影所想,蘇黎就是記著了這段話了,才派無憂和無影出來找尋的,而兩人沒有隨同軍隊回玉陽關,已經整整尋找了兩個日夜,卻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接下來怎麼辦?”無影仰頭灌下幾口水,又將水囊朝無憂丟過去,開口問道。
無憂接過空中划過來的水囊,只垂在手中悶悶低語:“已經是第二趟了,不想還是一無所獲!”心中愧疚更是不甘,咬開塞子便狼飲起來。
“可涸蓮太珍貴,又是長在大漠最乾旱處,豈是輕易能到手的!”
無憂和無影已在宮帳的廢墟中找尋了好{炫&書&網久,依舊沒能有半分收穫。爾後又分別南北兩向朝裡行進,卻也未找著李君蒙的行蹤。
而如今兩人相聚後,仍舊只是相互搖頭。草草寫好了書信,便將籠中的鴿子放飛了。
白日,蘇黎又一次喂語桑服下湯水,逮住了在窗頭撲騰著的白鴿。鬆開字條,是無影潦草的筆跡:“主上:已仔細找過西伶宮帳一帶,並無所獲;行至內陸斷流處,未發現行蹤。”
蘇黎返回書房,執筆回信:“繼續西進。”
次日信鴿又落到了窗前,將窗臺上繡線菊打翻了。字條上寫:“主上責罰,屬下無能……是否繼續西入。”
蘇黎強壓制住浮躁與不安,閉上了雙眼:語桑依舊沒能醒過來,而他這樣強灌進去的食水,也不知能這般支撐幾天。
蘇黎顫抖著捏起筆,在窄窄的白卷上回道:“少夫人病危……”
翌日蘇黎又回話:“語桑病危……”
又一次,蘇黎回信:“想辦法告知李君蒙:語桑病危……”
信鴿在手中被蘇黎掐住了掙扎不脫。最後,還是懨懨地鬆了手……鴿子撲閃著翅膀便往西邊高空逃去。
蘇黎猛地踹開了臥房的門,蠻橫地一把將語桑摟了過來。他霸道地貼上了那冰涼乾裂的唇,一點點的舔舐滋潤,他的舌頭撬開了她牙關,汲取她唇齒間的芬芳……他吻過她多少次,已經記不清了。每次蘇黎這般吻著,這般啃噬著,總會引得懷裡的身子一陣戰慄。每次他扶穩了語桑微微顫抖的肩,動情地將這吻一點點地加深加重……蘇黎享受這種微妙的感覺,語桑的戰慄激起的是一個男人強烈的征服欲與保護欲。
而如今,這軟軟的身子靜臥在蘇黎懷裡,長長的睫毛被蘇黎粗重的呼吸引得微微抖動……然而,僅此而已。
桑兒,你快醒來!你親口告訴我,你只屬於我!這一份孱弱也只歸我一個人!
桑兒……你怪我嗎?我掙扎了好{炫&書&網久,最終還是用你如今的羸弱做了誘餌,想要引來大漠裡的蒼鷹……我竟然將所有的賭注都下到他身上了!
語桑的唇瓣因得到滋潤而變得綿軟,蘇黎只想狠狠地咬下去!他想撕咬她懲罰她,卻又怕咬痛她……悲憤鬱結於心,最後痛的是自己。
……
此次無憂的飛鴿,是在黑夜裡趕回來的。落在屋簷上,掉下片片碎瓦,驚醒了榻上的蘇黎。
再尋君蒙
蘇黎起身,將窗戶開啟,鴿子便落入肩頭。他忙將信取了下來,湊近了燭臺。
這次換上了無憂工整的筆跡:“主上,吾等在北邊草原地帶發現了西伶王室宮服。而其餘已追隨西伶王朝西邊大漠逃離了……沿路北上,是尚未被硝煙炮染的居民集聚帶……”
蘇黎閱過書信,不覺心中大喜:這次若是找著了人,桑兒或許有希望醒過來了!
而無憂和無影在漠北收到蘇黎的回信後,卻為難了。
信中主上命其兩日內將人帶回玉陽關……這怎麼可能!從漠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要整整兩日行程!更何況如今仍未找著李君蒙的蹤跡。無憂一介武夫,若是動武還來得直接,可帶回去的要是活人不要死屍……無憂無影換上了西伶著裝,徘徊在各個氈包前,挨家挨戶地描述打聽那對貴族夫婦的蹤跡。可一天過去了,牧民皆是一臉木訥冷眼相待,兩人沒獲得一絲有用訊息。
無憂皺眉,總覺得事出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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