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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竟然讓他生出幾絲極端的酸楚之情。壓下心口的抑鬱飛身上前想要去拉璃音,璃音卻在他即將抵達她身邊之時,抬起頭朝他望了過來。
看著那人的眼神和手上的動作,司空挽收住了腳步,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那雙晶眸之中已經不是往日的淡然清亮,而是染上了些許的恨意。她的右手抬起,手上正是那把不曾離身的袖箭,上滿的弦上小型箭矢對準著的,正是他的面門七寸。
他的手已經伸出去了一半,此時尷尬的停留在空中。站著的素衣男子微微躬身衣袖輕揚,蹲著的男裝女子右手舉弓冷漠的對著他,兩人在一家住戶的青瓦屋頂之上,定格成一幅蕭瑟畫卷。
司空挽的眸子裡閃動著莫名的火花,胸口的呼吸有些急促,在這乾燥的微風之中,兩人之間橫波流轉,又漸漸消散,消散到司空挽的眸子越來越沉,一直沉到了深淵之底。
他們身後的大軍鐵蹄之中愈發接近,璃音收回弓箭,扶起面色有些蒼白的十五,再也不去看對面的那素衣男子一眼,轉身輕盈躍起,三兩步便瞬間離開了他的視線。
司空挽站在原地,此時風大了起來,掀起他的素色衣角。他伸出去的手慢慢垂了下來,撫上自己的胸口,身子不禁稍稍搖晃了一下,後退半步定住身形,嘴角淌下一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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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風,兩人施展輕功越過葵陽城的片片屋頂,身後之人和湧進城內計程車兵已經都遠遠的被甩在了身後不見蹤影,璃音看向身側面色有些蒼白的黑衣男子,擔心的問道,“十五,可捱得住?”
十五捂住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胸口,低聲道,“無礙”。他倒是未曾料到,那一身素衣的書生武功造化竟然如此之高,能讓他也受了內傷。不過自己也在那人胸口拍了一掌,想必那人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起那人看向璃音的眼神和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眼神交集,十五的胸口有些發堵,看向正掠到一間馬廝之中牽馬出來的璃音,猶豫片刻還是低聲出口問道,
“小音,剛剛那人是…”
璃音牽著韁繩的動作頓了一頓,面無波瀾的道,“司空挽”。
十五的眼眸微閃,司空挽,驚鴻書院的院長?
他這些年聽霧言彙報說小音與這位身份神秘的院長似乎走得相當近,到了後來乾脆每次那人來找小音,都會把霧言弄走,讓他無法探查他們究竟在一起做什麼。而據他所知,當年在胤州發了瘟疫之時,也是這位司空院長陪著小音待在那危險叢生的村子裡,硬是捱到了猛如洪水野獸的疫病消亡。
十五按住胸口的手微微揪緊了那處的衣襟,腦海裡不斷閃現出這些年的畫面,小音與自己稀疏且愈發寥寥數字的書信,那日清晨她脖頸之處曖昧的紅痕,眼裡慢慢閃過一絲痛楚。
這些年,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些年,他紮在那些佈置計劃之中不曾顧得了她的這些年,他究竟都錯過了什麼?
接過璃音遞過來的韁繩,兩人翻身上馬,一夾馬肚朝著遠處再次飛奔起來。
清脆而有節奏的馬蹄聲從地面之處傳來,望著茫茫遠處,十五的臉上恢復了冷峻冰寒的表情,眼神深處卻湧出了絲絲堅定。
不管怎樣,他都不後悔走到今天這步。他的小音該得到她應得的東西,這是他自從追隨在她身邊便信奉的理念,他發過誓為之奮鬥一生。今日若是有人會成為小音拿回一切的阻隔,他會毫不猶豫的除去他,哪怕是奉上自己的命。
戰北長歌闊風起 第一百四十二章 留下一座空城
天色漸沉,一襲素衣的男子負手走在葵陽城空曠的街道上,身邊偶爾來回走動的是身著雁齊盔甲計程車兵,經過他時會停下來恭敬的行一記軍禮叫聲參見軍師。
微點了點頭,司空挽撫了撫還有些作痛的胸口。眼下一片滿目瘡痍,到處都是來不及帶走的鍋碗瓢盆抑或衣物什錦,一看便是匆忙撤退的後果。碎掉的稻草遍地都是,讓他不禁想起那一日他隨後趕到之時見識到的稻草陣。
輕笑出聲,稻草陣,也真就只有那人想得到。
抬眼望向空曠的城池,司空挽的眼神輕輕波動,漫起嘲諷的笑意。那人,留了座空城給他啊。
停下腳步他抬起頭來,兩層的酒樓如今已經人去樓空,牌匾的一角已經被震掉,靠著僅剩的另一邊斜斜掛在上方,微風吹過發出吱呀之聲。
思緒彷彿回到若干年前,那時這裡還是一片繁華之色,人流往來不息。他就是在這裡,站在略微擁擠的人群之中,鬼使神差般的將那枚斜切面圓柱型的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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