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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音的牙關又緊咬了半分。

但是今夜就算她被這人用大刀砍死，也總好過在紅帳裡因那些醜陋齷齪骯髒之事而死的好！

然而有時候總是你不想什麼就偏來什麼，那程將軍一把撇開身側兩個扶著他的小兵，輪著膀子往璃音走來，邊走還邊朝士兵喊道，

“來啊，給老子把這禍害壓住，壓牢了！”

璃音眼眸一沉，施展輕功側身避開朝她張牙舞爪而來計程車兵，然而周圍畢竟全是軍營裡計程車兵，她一個人無論如何也避不開那數之不盡的敵手，只一會便被人制住，翻身朝上仰躺著被摁到了地上，手腳都被人壓住，在地上呈了個小小的大字形。

戰北長歌闊風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素色相救

程將軍走到璃音身側，俯視著動彈不得的璃音，伸手將衣袖往上捲了卷，並且開始動手解身上的鎧甲，一邊解嘴裡還一邊叫嚷著，

“你這禍害不光害了西辰大將軍，還把李將軍也給弄死了，今日老子不教訓教訓你老子就不姓程！不是說今夜大家可以盡興著玩麼，那老子現在就在這上了你這個禍害，上完了再讓兄弟們也爽一爽，玩不死你這個長了一張小白臉的禍害！”

程姓將軍說完話的時候那一身厚重鎧甲已經脫落到了地上，露出裡面的灰色裡衣來。他捂著捱了二十幾軍棍還有些生疼的那個部位，蹲下來就開始去扯璃音的衣衫。

璃音死死盯著那伸過來的粗糙雙手，只覺得胃裡泛起一陣噁心，她使勁的想要掙扎卻發現絲毫沒有作用，四肢都被摁得牢牢的。心裡漸漸湧上一絲絲從未有過的恐慌，她突然感到了害怕，感到了因為自己的無能所帶來的害怕，蝕骨的害怕。

胸前的衣襟被那雙糙手撕了開來，璃音的呼吸越來越緊，胸口處覺得快要窒息，只得死死的盯著那人，渾身開始因為泛起的無力感而微微顫抖。

程姓將軍剛撕碎了那少年月牙白色外袍的胸前一處衣襟，轉眼便對上躺著的少年投來的目光，縱使他馳騁沙場多年殺人無數，卻也被那眼神驚得有些頭皮發麻。嘴裡罵了句髒話，示意一個士兵將璃音的頭摁向了側面，感覺不到那目光了，他頓時覺得舒暢不少。

看向手下那身形瘦削的少年，雖然此番是以洩憤為主，但看到少年那因為側過頭去而露出的白皙脖頸，他竟然隱隱燃起一絲慾望，下身某處好像也有些發脹。吞了吞口水，他加快了手上撕扯的速度。

璃音被人按著頭，半邊臉都挨在塵土裡，眼前只能看到一雙雙兵靴，站在她周圍，她似乎還能聽到人群的嬉笑叫好之聲。右邊的衣袖被狠狠拽下，她感覺到自己肩膀處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微微有些發冷。

牙齒死死抵在唇間，她拼命抑制住渾身不由自主想要冒出來的顫抖。髮絲垂下遮蓋住的眼眸之中漸漸湧上了恐懼，此刻一切的防備偽裝都沒有意義。她害怕，她被迫以這種特殊的方式深切感受到了害怕這種情緒。

身邊那些骯髒雜亂的叫喊聲讓她的思維受阻，她的內心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她是女人，她是女人，她不是男人。

她不敢想象，若是被這些人知道了自己的女兒身，今日，此刻，在這片塵土飛揚的場地上她會遭受些什麼，那些又是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的。什麼琅蘇，雁齊，什麼復仇，異世，一切於她都不重要了。她感受著那雙髒手從脖頸之處往下的動作，感受著即將到達她胸前繃帶處的手，心靈深處漸漸湧出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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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準備閉上雙眼想用逃避麻醉自己來接受老天這樣殘酷的安排之時，視野裡突然出現了一雙素色的軍靴。

素色錦緞面織紋的軍靴做工精緻，白色的鞋底邊也只是沾染了少量的灰塵，總的來說算是乾淨。這雙軍靴剛剛極快的出現在她視野裡，此刻穿著軍靴的那人因為停頓在她面前，所以剛剛因為行走而揚起的衣袍又迴歸原處，素色衣角垂到了腳邊，遮住了裡面那雙素色錦緞面織紋的軍靴。

璃音的雙眸看到那抹熟悉的素色，漫無邊際的酸澀竟然從眼角處開始抑制不住的湧出。

司空挽在見到場地中央那個被摁在地上的身影之時，只覺得自己的心開始一寸一寸開裂。

他站在那裡，看見那個他曾經擔心她受涼，擔心她勞累，不捨得她傷心，想要放在心尖上來疼，想要珍藏一輩子的人兒，此時被幾個士兵牢牢摁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手腳受制，臉被強行摁到一邊，髮絲鬆散，一身月牙白色長袍已經被撕得零碎不堪，露出裡面也有幾處破損的裡衣。瑩潤白玉般的右肩裸露在空氣裡，左邊衣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