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3/4 頁)
引了他的注意。
等等。
這好像是他的身子,還穿著他剛買的那套淺灰色西服。
他終於想起來了,每過十年,他要找這人幹嘛。
換上新的身子,渾身都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只是腦海裡初始的記憶隨著每換上一具身子便被稀釋一點,只有零星的片段殘存。
好像在一片戰場上,他曾經舉劍刺穿許多人的身體,但他記不得為何。
好像有一抹紅,總是隱約出現在他被砍去頭顱的那一刻,但他看不清那是什麼。
好像有一個人,在等他回去。但他記不得是誰。
推開門走出去,四周炊煙裊裊。半尺銀刀在手,換上了新身子,他需要獵食補充體力。
==
==
櫻原曲(四)
他走進這個佈置得民國風十足的戲園子,飢餓讓他刀刻般立體的冷峻面頰上帶了絲憔悴。
伸手撫上腰間的半尺銀刀,他嗅到了獵物的味道。
世間的吸血鬼分為兩種。以妖豔外貌奪人心魄吸人血髓的,叫紅鷲。以超常體魄獵食吃的毫無美感的,叫土鷲。
然而還有一類吸血鬼並不為人知,他們以獵食紅鷲和土鷲為生,他們叫黑鷲。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為一隻黑鷲的,確切的說是不記得。每十年一換的身子換走了他太多記憶。長生酒帶來的不過是孤寂難眠的徹徹長夜和斷續的紅塵片段。
戲園子的佈置不知為何竟然讓他隱隱覺得熟悉。呵,世間聞名的櫻原戲班從來只唱一首曲。那些戲子們紅裳水袖,清面油彩細唱那曲櫻原舞。
櫻原舞,明明是舊曲,聽到這名時他的心頭卻掠過一絲異樣。
該死的,獵食還未開始,頭卻有些痛了起來。
臺上的戲劇已經開演,他眯起雙眸,俊美深刻的臉上泛起一絲冷笑。
“疆外牧笛曲一聲,聲聲慢,年年等,刻刻冷…”
正在唱著的是兩隻塗著彩面的土鷲。他果然,沒來錯地方。
手按上銀刀,那曲子卻似長了觸角般深入腦髓。莫名的熟悉感讓他頭痛欲裂。餓,定是餓了。不再猶豫銀刀出鞘,他向著臺上的土鷲便去。
------題外話------
狗血不,被雷到木有~
番外及其他 【微耽小段子】櫻原曲(五…七)
==
==
櫻原曲(五)
這場戲開演之前,我便聞見了黑鷲的味道。
那定是一個飢餓的獵食者,渾身都散發著對食物的渴望——就如我每回獵食,血液裡叫囂著的,企圖衝破身體而出的那隻野獸的氣息。
然而沒人可以毀了我的櫻原戲班。我還沒有等到三爺,沒人可以毀了它,哪怕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高階獵食者。
有時活得久的紅鷲足以與一隻年輕黑鷲搏上一搏。我自戲園子周遭橫繞而過,殺了所有企圖外逃的觀眾。
還吸足了我要的鮮血。
櫻原戲班的班主從不輕易出現在世人眼中,一旦出現便是血災。
緞面走織紋繡花鞋踩上如落葉般鋪滿一地的血肉,那人自臺上回過頭來,手中還抓著戲子仍在跳動的心臟。
我的視線忽然就模糊了。
我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和三爺重逢的光景,多到我差點以為三爺從未離我遠去。
三爺,你說青顏這名太過胭脂氣,從此世間再無青顏,只有洛人。
三爺,你說許不了八臺大轎風光入門,但予洛人十里紅妝一世絕代雙葬。從此洛人便盼不得與君同生,卻可在葬禮式上先行替你暖那兩尺冰冷棺木。
三爺,洛人獨活了千百年,你是否也是寂寂撩過這涼薄流年?
但是三爺,情絲牽斷幾世再見,為何您,是那樣掙扎恍惚的眼神。
三爺,你忘記洛人了嗎?
==
==
櫻原曲(六)
青絲,是烏黑淡涼。眉眼,是成畫無雙。風華,是灼灼桃夭,三千玉樹。
那人踏著血肉妖豔而立,他怔了怔。
世間魂魄離遊輪回,他換身換心換魄,卻有一根線死死守著,萬倍稀釋也不捨離棄。
那是他的記憶,有關一場戲,一首曲,一場仗,一經年,一個人。
那抹紅點開了他的閘門,往事鋪天蓋地而來。哦,他明白了自己為何需每十年換一次身。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