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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昏厥的雁寒宣錦能夠早日醒來,扳回一局。
而據遠在雁齊都城的十五傳來的信,連他也不知這訊息是從何處而出,且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所有的人證物證全部擺上檯面,就像是預謀已久,或者說是幕後之人早就知道此時一般。
放下手中雁齊三皇子的資料,璃音擠了擠眉心。這位三皇子雁寒鐸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不過這人也算是做事謹慎,為人機靈,再加上有靠山,便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奪嫡之戰之中且牢牢佔據了上風。
不過是誰也都無所謂了。璃音起身走到桌邊將那封密報放到燭火上點燃,火光微弱,紙張慢慢燒焦變黑,最終全部掉落被一陣輕風颳得毫無所蹤。
這場仗開始得牽強,結束得也牽強,卻使兩國都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原本和平相處了百年之久的琅蘇與雁齊也因為這一戰結下了樑子,如今琅蘇邊境不光要抵抗那西部的野蠻遊牧民族,還要花重兵在葵月城部署,以防再出現葵陽城那樣的紕漏。而雁齊因為這一仗雖奪了葵陽城暫且能捱過幾年,目前也忙於皇室之爭無暇顧及,然而幾年之後難保不會再次出現物資匱乏的情況。
走回書桌前坐下攤開一張空白宣紙,璃音執起狼毫筆蘸了些墨,提筆寫下開頭兩字。
既然下定了決心,一切就都不再關她的事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她也不過一縷異世的孤魂而已,何以阻擋歷史的腳步。如今只等雁寒宣錦一死,三皇子雁寒鐸順利上位或太子雁寒蕭掰回一局登基,都勢必會將對方趕盡殺絕。到時她也算替當初的大鬍子二叔他們報了仇,雁齊皇室凋零,再讓雁寒宣錦死得痛苦一些,也就夠了。
至於什麼前朝公主這等爛俗的事情,與她就更不相關了。即便身體是姓雁寒,但她的心自始至終都只是姓蘇名璃音。
只是十五…十五真的放下了麼?
璃音手中的狼毫筆頓了頓,一滴濃墨順著筆尖滑落到紙上,在頭上的“辭表”二字下面劃開一個重重的痕跡。
自從那日在葵月城的軍營之中不告而別,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十五,然而書信卻都是照常傳來,十五的字跡她比自己的都認得清楚,那字裡行間似乎都是以前正常的語氣,公事公辦的結尾卻又都會囑咐她幾句生活上的瑣事,讓她好生照顧自己云云。
然而越是這樣正常,她心裡卻越是隱隱的伴隨著一絲不安。
在她身後籌劃如此多年,如今她的一句話,可是能真的讓他放棄這多年來的執念?
心中逐漸煩躁起來,看了眼紙上已經染了開來的墨跡,璃音放下狼毫筆將紙張隨便揉成一團,剛想朝前扔去便聽到門外傳來趙管家慌張又伴隨著一絲敬畏的聲音,
“陛,陛下,丞相大人在休…啊!”
……
璃音眉梢一挑,剛想將手中的紙團收起來,書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璃音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紙團收進袖子當中起身上前迎向門口那抹青色的身影。
“微臣參見陛下。”
一身青色錦織紋便裝的楚慕庭翰揹著雙手站在門前,外面的陽光灑到他的背上,映得年輕的帝王身形偉岸,下巴上隱隱有些青色的毛絨,柔和了少許那眼神裡的冷冽。
楚慕庭翰盯著面前垂眸恭敬而立的人看了一會,便收起目光從門口走了進來。替他開門的福公公抬頭看了眼璃音又迅速低下,低頭轉回到楚慕庭翰身後輕聲的走出房門,從外面將門合上。
趁著福公公關門的間隙璃音朝外面瞧了眼,便瞥見她的趙管家以一個她很熟悉的倒栽蔥之姿五仰八叉的躺在她庭院裡那棵大樹下,幾片樹葉零星的還在空中飛揚,慢慢飄落到布衣書生身上,憑添荒涼之感。
璃音迅速收回目光,嘴角微微抽搐。
她的趙管家還真是…誰都不待見啊!
“身體可有養好了?”
還沉浸在“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幫男人還是一個比一個記恨真是小肚雞腸啊”的思緒之中,楚慕庭翰冷不丁的這麼一問,璃音瞬間怔愣了一下。
但她隨即便反應過來楚慕庭翰這句話的意思,連帶著他專門跑這趟的意圖。
從葵月城回來之後她便一直稱病告假,在府上休養。一方面是為了好安排離開的諸多事宜,一方面也是有意避免見到楚慕庭翰——畢竟前陣子這位小皇帝的行為實在太過詭異,如今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意離開,還是避免多接觸的為妙。
畢竟這位,也不是個簡單的主。
然而令她沒料到的是,楚慕庭翰竟然在諸事繁忙之際,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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