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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軍營裡仍舊有人走動,只是雁寒柳笛似乎也是偷溜出來並未張揚,因此眾人暫且不知雁齊的十公主出現在於塵軍師營帳門口,只道這位十公主不知犯了什麼事被太子殿下下令嚴加看守。
司空挽頓時眼角一沉,伸手一抓,提起了雁寒柳笛的身影,在眾人都還未覺察到時候便已經將手中的人扔進了營帳之中,同時自己也跟了進去,卻在掀起門簾之時,回首執起璃音微涼的雙手,一併輕輕扯了進去。
營帳內的三人氣氛有些詭異,雁寒柳笛手臂還抬在半空之中,朝著璃音的方向顫抖不止。
璃音被司空挽拽進了營帳之中站穩了腳跟,掙脫開那牽著自己的手,目無表情的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神情有些枯槁,眼裡卻是震驚不止的女子,眉梢一挑,嘴角突然咧起一絲淡淡的笑。
雁寒柳笛看向司空挽身後那一身雁齊士兵軍服的少年嘴角的淡笑,居然止不住的渾身都有些冒寒氣,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穩了穩心神,雁寒柳笛忍不住問出了聲,“你,你不是被救走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你,你莫非…”
璃音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笑了一下之後便斂下一切表情冷漠起來,彷彿再丟給雁寒柳笛一個表情一個皺眉都是浪費。
“夠了。”
司空挽突然出聲打斷了她,雁寒柳笛對上那雙微微泛著寒意的雙眸,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得更厲害,往昔高高在上的公主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那番神采,只剩蒼白的臉色和滿眼的不可置信。她看著司空挽的眸子裡種種神色變幻而過,最終睜大眼眸,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實,手已經顫抖到幾乎伸不直,
“是,是你把他留下的對不對,你是因為他才把我趕走的,是不是?杉,你是不是…”
只是話還未說完便被突然靠近的男子打斷,雁寒柳笛只覺得手腕被捏得生疼,而那抬起手捏住她的男子此時眼裡蘊起的風暴,卻讓她的心比身體上的痛疼上千百倍。
司空挽壓低了聲音,卻似風雨來臨前的詭異沉穩,他輕輕的一字一字吐出,每個字卻似乎都蘊育著可以馬上毀壞一切的力量,
“我說,夠了。”
璃音站在帳子的角落裡,冷眼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沒有一絲動作。
雁寒柳笛望著那人少見的冰寒至極的眼眸,深知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然而這人越是這樣護著那個少年,她心中這些天積攢的抑鬱不平就爭先恐後的全部冒了出來,終於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如斷線般惶然而下,她使勁盯著那雙她曾經熟悉不已的眼眸,顫聲道,
“你這樣護著他,可是他是個男人,和你一樣是個男人!他如此狐媚不堪,你不知道那琅蘇的小皇帝都被他勾去了魂,還有他身邊的那些人,哪個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你也是一時被迷了心竅嗎?你睜開雙眼看看清楚,他是個男人,是個狐狸胚子…”
“啪!”
戰北長歌闊風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誰禍害誰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營帳裡想起,雁寒柳笛捂著臉跌坐在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司空挽收回了手,眼裡終於收起了最後一絲猶豫,沉聲道,“來人”。
立刻有兩名身著暗紫色勁裝的人飄然出現,落地無聲。璃音看向那兩人的身影眼眸一緊,那是司空挽的影子侍衛。
雁寒柳笛看到司空挽的眼神,終於明白他已經徹底對自己寒了心,那兩個突然出現的侍衛已經像她飄來,她的心裡忽然漫生出了無邊無際的恐懼,她知道,她這一被送走,她此生將再也無法見到眼前這男子。
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她卻已經沒有力氣去擦,兩名侍衛已經搭上了她的肩膀,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似乎是要把他刻入骨血裡去帶走,悲愴的聲音破碎的飄蕩在營帳裡,雁寒柳笛用最後剩的一點力氣,終於嘶喊出了聲,
“我陪了你十年,竟然比不過他在你身邊這短短時間,杉,你當真狠心,你當真狠得下心!呵呵…”
用力喊完這一句,她的嗓子已經沙啞,眼淚似乎已經乾涸在眼眶再也流不出來更多,她低聲嗤嗤笑了起來,那笑漸漸變得淒厲,清冷美人的臉也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呵呵…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咒你一輩子不得好死,永遠都得不到幸福…”
“啪!”
又是一聲脆響,雁寒柳笛的另半邊臉也立刻高高的腫了起來。
那兩個原本押著雁寒柳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