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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那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中,狠狠的挖出來。
馬車即將駛入宮門,卻忽然有人翻身進了馬車。楚慕庭翰臉色都未變的冷冷掃過跪下抱拳行禮的黑衣人,黑衣人行了個簡單利索的禮之後便恭敬說道,
“陛下,太后那裡,又有些動作。”
眉梢一挑,楚慕庭翰闔上了雙眸,靠到身後鋪就著狐裘的靠椅之上。
對了,他怎麼把宮裡的那位,都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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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蘇姑娘已經安全出城。”
凜鑲城的某個宅邸的後院之中,一襲暗紫色錦衣長袍的男子剛從屋頂上旋身落地,一旁的侍衛風落便上前遞上一盞茶。
司空挽接過茶盞抿了一口,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走到院子中央的藤椅上坐下。風落接過茶盞續了一些,猶豫了一陣還是上前半步微微彎腰頜首恭敬道,
“主子,驚鴻書院,可是要真的棄了?”
司空挽斜倚在藤椅之上,單手支著腮微微半闔眼眸,另一隻手指尖在一側輕嘆,略微狹長的眼角尾端依舊是天生的輕輕上挑的弧度,嘴邊泛起一絲邪邪的淡笑。
能用一個驚鴻書院,換得音兒當日的自由,便是值得。
只不過,楚慕庭翰當真以為,失去了驚鴻書院,他便在凜鑲城之中再無落腳之地了麼。
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驚鴻書院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多年來已經形成一張牢固的巨網,堅不可破。如今就算掩蓋其上的驚鴻書院被拿走,也只不過是丟了一個空殼子。
嘴角的笑舒展了半分,司空挽接過茶盞又是輕輕抿了一口,掃去眼角淡淡的疲憊。剛剛為了應付楚慕庭翰手下的那幫黑衣高手,倒是耗了他一些體力。
好茶。放下茶盞,司空挽扶額闔上眼眸,初春的陽光灑在男子身上,自眉眼鼻唇,滑下頸脖喉間,映在男子的肌膚上,在烏黑長髮與白皙肌膚之間跳躍。
想起那女子今日的驚豔之姿,他的唇邊便不知不覺的露出一絲微笑。他很早以前便知道的,他的音兒,在那身錦布長袍之下是何等的美麗。
而這些美麗,就只會是他一個人的。
嘴角咧起一絲略微殘忍的笑。楚慕庭翰,念在你是姓楚慕的份上便先留你一條命罷。如今,只是給了宮裡的那位太后一些力量,便也足夠他們彼此之間鬧騰一陣子了。
一隻鴿子在屋頂上方盤旋了一番便撲騰著翅膀落在司空挽腳邊,風落上前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簡,將裡面的紙條展開遞給了司空挽。司空挽粗略一掃,眉心卻是緊蹙了起來。
雁齊那邊似乎出了什麼狀況。
他用太子非雁寒宣錦親生這件事將太子一脈徹底壓制了下去,如今三皇子已經在朝中得了幾乎全部的支援,如此節骨眼上倒是會出何狀況?
不好,音兒!
手心的紙條被內力震成粉末隨風飄散。司空挽迅速起身理了理衣袍朝前走去,聲音卻飄向身後風落,
“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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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音出了凜鑲城之後便換上便裝,與霧言放棄馬車而改用快馬朝雁齊而去。一路接著漪羅山莊遞過來的訊息,璃音只覺得一顆心也懸在半空下不來也上不去。十五依舊被押在雁齊天牢之中,也不知情況如何。
而楚慕庭翰的追兵卻極為棘手,儘管璃音二人一路低調偽裝,卻還是能被那些暗中高手嗅得蛛絲馬跡。然而所幸的是夏陽珩的人馬與漪羅山莊的暗線均在護著他們,打發掉了不少麻煩。而暗中似乎還有一撥更為強大的勢力在保護著他們,因此除了剛開始受了一些阻,過後基本這一路都未再遇到什麼艱險之事。
而楚慕庭翰的追兵,也似乎漸漸被那暗中的幫手引至別處,不再出現。
儘管沒了後方追兵之憂,璃音想著十五此時的處境卻還是愈是心焦。霧言的傷在那幾日也已經基本養好。二人快馬加鞭一路北上,路上幾乎沒有停歇,馬跑累了或不行了就立即換馬,就這樣幾乎不眠不休的跑了整整兩天,跑死了好幾匹精壯的馬,終於到了雁齊都城。
北國的天是比南方要冷的。雁齊去年受了災,又經歷戰火,與琅蘇一樣皆是傷了底氣的。所幸現在冬天已經過去,春天褪去寒露的外衣摩拳擦掌著即將到來,雁齊的都城人來人往倒還算是比較熱鬧的。
然而璃音二人根本無心觀賞這熙攘人群和街邊叫賣的小販。璃音為了不惹人注意已經換上一身棉布衣裙,一頭秀髮用一根木簪簡單的挽成一個髮髻,與霧言快步來到一家客棧前,轉身不動聲色的警惕打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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