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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沉默著,頭卻抬了抬。
霧言身後的眾人也如霧言一般半膝跪地行著禮,雖然無聲卻昭顯著心中的齊聲之意。
璃音仰起頭,看著虛無縹緲的前方終於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仇?”
霧言低頭半闔上有些乾澀的眼眶,壓著聲線裡的顫抖緊聲接著道,“主子,爾墨主子生前最大的心願便是協助主子奪回一切並且扶持主子。如今爾墨主子不在了,爾等會為他完成這心願。也請,也請小主子莫要太過傷懷,只需莫要忘記爾墨主子為何而死便可。”
璃音抬著頭,被穿過層層薄霧而來的陽光刺得眯上了雙眼。朦朧之中,那金色的光暈跌落在雲層與薄霧中,攪成巨大的金色陰霾,沉沉甸甸,一望無際,密實的佈滿了山頂上的天空。
夢落無家添薄酒 第兩百零九章 午後追尋
幾日後的雁齊都城內越澤佑老將軍的府邸內,在某個重重掩蓋之下的宅院正屋裡,一身素色衣裙的璃音坐在屋子中央的石桌邊上,身後站著鬍鬚皆是花白的越澤佑將軍以及其他諸位朝中老臣。
雁齊現在昏迷中的皇帝雁寒宣錦當年也是出動重兵從先皇手中搶得了這江山,朝中一些老臣曾經都是效忠於先皇,只不過後來無力改變大局,且自古向來識得大局者才可穩當其位。而這些老臣在朝中效力已久根基已穩,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除去。因此雁寒宣錦當年血洗朝廷一方面是保全了這些老臣以免自己的勢力被反噬,另一方面卻也是警示之用。
這些年老臣們大多已經卸甲歸田而去,然而還是有一些仍然在朝廷之中效力。
璃音此番前來,越澤佑老將軍已經將這些人都召集了起來,並未有璃音想象中的受到太多阻力。
前朝公主身份擺在此,這些效力於舊皇的勢力輕而易舉的便被集結了起來。
雁齊都城此時正值夏季,北方的夏天是最為舒爽的季節,陽光普照微風清涼,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候。雁齊都城照舊也是人群熙攘,人們來往紛繁好不熱鬧。
在這份繁華熱鬧之景背後,卻隱隱暗藏著幾分蠢動。只待旭日初昇,便伺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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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齊都城的一條熱鬧大街上人來人往,酒肆旁邊的空地上稀稀拉拉的支著幾頂棚子。一身素衫的年輕小公子剝著面前的一盤花生米有一搭沒一搭的嚼著,一邊拖著腮幫子就著素茶望向周邊來回走動的人群。
幾個不遠處的茶客正在喝茶聊著天,北方的漢子身形結實嗓門也大,厚實的聲音璃音不需多集中精力便不費力的鑽入她耳朵裡。
“你們聽說沒,上次毒害陛下的那個兇手被同夥劫獄後,被三皇子逼的跳崖了,屍骨無存啊。”
“是啊是啊,我那在宮裡當差的不孝外甥說,他們追過去時三皇子已經派人去崖底下尋了。那崖啊,嘖嘖,那可是深不見底,又常年有霧繚繞,想想都害怕!”
“哎,您二位別提,這回三皇子又是先太子一步抓獲罪徒有功,據說那惡徒和同夥可是在天牢裡,太子手下給活生生溜走的…”
“噓,小點兒聲,你們沒發現最近這都城裡的陌生面孔變多了麼…”
璃音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碎屑子,拿起一旁的茶盞灌了口清茶下去潤口,丟了些銅板到桌上便起身離去。身後那桌食客還在壓低著聲音碎碎的念著,隱隱約約冒出的聲音裡是對局勢的揣測,卻也夾雜著不知這隨波逐流的動盪哪天會不會輪到自己身上的擔憂。
“這天吶,怕是要變咯。”一位年紀稍長的食客摸了摸山羊鬍,望著略顯陰沉的天,聲音緩而沉。
璃音揹著手,腳步未停的踱出了茶寮。
才剛走出來沒幾步,迎面便急匆匆走來一個人影。璃音眼角餘光掃過那抹暗褐色的身影,微覺得眼熟,思索片刻忽然憶起這人便是那日在酒樓中見到的三皇子雁寒鐸的侍衛,貌似是名叫阿涼的。
是三皇子雁寒鐸的人,不就是那人的人了麼。明知該轉身迅速離開不要回頭,但雙腳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定在原地,片刻後就還是抬腳轉身追了上去。
阿涼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璃音跟在遠處保持著距離不敢追的太近,然而這人流太過擁擠又怕一個不注意便跟丟了人,璃音只是小心翼翼的跟了短短一陣便已經出了一身的細汗。一張張陌生臉孔從她眼前劃過,她的目光追尋著那侍衛的身影,心中的聲音反覆糾纏著讓她作罷往回走,然而腳就偏生的不聽使喚,讓璃音在這密集的人群中覺得漸漸有些喘不上氣。
胸口處的傷開始隱隱作痛,璃音伸手撫上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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