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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為何越有種隱隱的熟悉之感漫天而降?
璃音在司空挽懷中微微掙扎,便感覺頭頂有人接近輕聲道,“別動”。溫暖的氣息拂上頭頂,璃音抖了抖卻是停了動作。
司空挽轉身挽起一個劍花便開啟了漏過前方侍衛防護而來的一陣劍氣,接著便聽到懷中人的聲音幽幽而來,
“若不救我,此刻你們已經穩拿皇位。”
是的,若不在此時耗費心力救她,他們大可將雁寒宣錦駕崩的訊息公諸於眾。雁寒蕭已經因為身世被疑,若再將他今夜莫名在雁寒宣錦駕崩時出現在寢宮的動作加以利用,這雁齊天下鹿死誰手,已經立下便見分曉。
“你該知為何。”
司空挽並未多說,只是輕輕回了一句,語氣輕巧卻帶著一絲幾絲其他意味讓璃音聽不真切。黑夜裡濺起的血色讓璃音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不是聽不真切,而是不想去聽真切。
就在璃音有些恍惚之際,便聽到司空挽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清晰的無奈與意味深長,
“我說過,莫要違揹你自己的心,音兒。”
說話之間司空挽已經護著她走出了原先那陰暗的角落,來到了寢宮門口。頭頂的月光傾灑下來鋪滿了人的一身,雁寒蕭與雁寒鐸的人仍舊在打個不停,寢宮門口的這一片地方卻出奇的安靜下來。
璃音抬眸,司空挽正低頭含眸望著她,昔日裡那風流倜儻之人,此刻收了邪氣,凝重的深深的望著她,深到幾乎要看進她的骨子裡去。
心裡那股勁蓄勢待出,璃音望著男子那張無論如何都因略顯狹長的眼眸而帶上了幾絲妖嬈的臉龐,忽然發現這些年來,或許他也是寂寞的,一直都是。
“你,不恨?”
在漫天血霧中璃音忽的問出了聲。這些話實在有違她的常理與初衷,卻糾纏著她的心日日夜夜不得安生。她知命運無情的將他們的一生打了結,卻不知即便他們之間隔著幾百年的鴻溝,抑能不能免俗這一場相識。
“呵,傻瓜。”
司空挽忽然輕笑出聲,嘴角咧開瀲灩的弧度。伸手輕敲了敲璃音腦門,語氣裡忽然帶上那似乎是壓抑了許久的寵溺,
“那些又不關你的事。”
心中的酸澀忽然如同攔截著清水的大壩瞬間開閘,那奔湧而出的滋味她不知該如何收住,即便是在這命運的一片荒蕪之中,她竟也不想去收了。
張開唇剛想說些什麼,卻又遠遠的聽見大地開始震動的聲音。廣袤場地上的人聲裡又摻雜了額外沉重而鏗鏘的腳步聲。璃音似有所感的側過頭去,看到的便是另一撥士兵踏起一地碎塵由遠及近,頃刻間便已經到了近處,排起了一個重重的列陣。
幾人看著那黑甲士兵,即便是雁寒蕭,眼眸中也閃過一絲震驚。
竟然是皇宮禁衛軍,雁寒宣錦何時藏瞭如此龐大的隊伍在宮中了!
鐵甲士兵層層疊疊的就地半蹲而下,手中箭矢瞬間上手,在將領的呼喝聲中紛紛拿出背上的箭矢拉弓上膛,劍尖直指寢宮門口的璃音。
“來者何人,即刻投降,否則休怪刀劍不長眼睛!”
霧言廝殺完手邊的幾個士兵,回頭看見那些銀光閃閃,一顆心不禁沉了下去。迅速往璃音身邊靠去,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一直在靜靜觀戰的越澤佑老將軍,於是立刻上前低聲詢問道,
“越將軍,援軍何時到?”
越澤佑從一開始便是一副平靜模樣,此刻他面對那密密麻麻站滿了一地計程車兵,花白的鬍鬚終是顫了顫,伸手摸了摸那些鬍鬚,終是沉聲道,
“根本就不會有援軍。”
“什麼?”
霧言心裡一驚手中劍差點就要抹上越澤佑頸脖。原先說好的援軍與朝中老臣若是不來,那麼這些人豈不是會誤傷璃音,可他們又不知璃音是…
思及此處霧言迅速朝璃音那邊點地而去,卻被雁寒蕭的手下緋刀帶著人從中阻住。緋刀功夫與霧言想必毫不遜色,幾招之下霧言竟然生生不得近璃音半步。心下一著急,霧言不禁揚聲朝著璃音喊道,
“主子,快說出你的身份…”
璃音聞言朝著霧言望了過來,只是那一眼,卻包涵著許多一閃而過的心思,竟然快的讓霧言抓不住,又沉的讓霧言看不真切看不明白。
“音兒?”司空挽低頭在璃音耳邊輕聲呢喃詢問著。
那邊的禁衛軍首領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伸手之間,原先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暫時停下了動作的太子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