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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說話的方式啊。
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喉頭一熱,一口血噴出,雪沫跌倒在地。雖未中劍,但以她的身體狀況,方才那一剎那的生死攸關足以讓她體內的毒血擺脫藥血的壓制,只是她不能倒,那樣的情況下,她的驕傲不容許她那樣狼狽地倒下。
“你……沒事吧!”舒南翔迅速上前扶住她,手不由得有些顫抖,這種心慌與無措是他以往對敵時都不曾有過的。
雪沫深吸一口氣,微笑道:“老毛病了,無妨,哥哥不用擔心。”
又是哥哥?舒南翔不解,眼前的女子明明未曾見過,卻總是口口聲聲叫他哥哥,而自己竟然會莫名有一種熟稔之感。
“玉夫人,你在做什麼?!這……這不是斷腸草?!”眼見著雪沫生生地將整株斷腸草塞入口中,舒南翔驚得說不出話來。
“哥哥還是叫我沫兒吧。沒事的,對沫兒來說,這世上任何解藥都是解藥,任何毒藥也都是解藥。”說著,便將手探入懷中準備取醉心迷迭香,掌心卻一痛,原來指尖還握著三枚銀針。
剛才她不是不能還手,只是……親人不是親人,就真的不是親人了麼?
“哥哥,沫兒走不動了,可以抱沫兒去找白玉呆瓜麼?”還是不要用醉心迷迭香好了,白玉呆瓜生氣起來很可怕。
“好。”舒南翔微笑著點點頭,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屈身將她抱起,小心翼翼得如同抱一個初生的嬰兒。什麼男女有別,什麼流言蜚語,都抵不過此時的心疼。
“哥哥的手,哥哥的心口,哥哥的懷抱,好暖……好暖……”雪沫靠在他的心口,不知是醒是睡。
懷中的人兒輕得如同一襲純白的羽衣,那般純潔又那般脆弱,彷彿風一吹便會散去。舒南翔沒來由的覺著心酸極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為什麼,他溼了眼角。
玉無瑕很生氣。
望著床榻上蒼白如紙的容顏,玉無瑕五指緊握,純白的紗帳在他手心化了雲煙。天知道剛才在見到舒南翔懷中恍若即將化去的冰雪一般的人兒時,他真有種衝出漫卷山莊,帶她離得遠遠的,離舒家人越遠越好的衝動。
白玉無瑕,天下無雙是麼?呵,在那一剎那,他可以毀天滅地。
舒家人,到底是重情還是薄情?
回想與舒暮修的談話,玉無瑕只能無奈嘆息,再義薄雲天、德高望重的人,終究也免不了以自己的兒女為天。
“晚輩玉無瑕見過舒盟主。”玉無瑕微微一躬身,垂眸的瞬間已將端坐主座的武林盟主打量了個遍。
無怪乎時人有此評價——舒氏三傑,風姿特立,各領風騷。老大慈和溫良,佛陀轉世;老二遺世獨立,湛若神君;老么,可親可愛,逍遙人王。
眼前之人,除眉眼稜角處與那隻冰妖有些神似,儀態氣度真可謂天差地別。舒暮修笑態可掬,好不親和。
“賢侄不必多禮。若不嫌棄,我喚你一聲賢侄,你便稱我為世伯吧。請坐。”
“賢侄”、“世伯”,按輩分來算倒也合稱。玉無瑕不作推辭,坦然入座。
一番談論下來,舒暮修看玉無瑕的眼神頓時亮了幾分,朗笑道:“早聞謫仙君子智極,如今看來,當真是辭條豐蔚,字字珠璣,叫人受益匪淺,”頓了頓,又似想到什麼,“又面如冠玉,儀表堂堂,無怪物我家那刁蠻丫頭誓言非君不嫁。”
玉無瑕笑容一滯,復微笑如初。
“舒世伯謬讚,無暇愧不敢當。”
“賢侄過謙了,”舒暮修端起桌上的茶,狀似不經意地感慨,“我那侄女雖有些任性,但相貌人品絕對是萬中選一……”
“無暇曾與舒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確是天人之姿,將來定有萬中選一的人來相配。”玉無瑕心裡無奈暗歎,美麗如斯,我既淡然話之,願舒盟主明白這份心思,斷了念想。
“賢侄……”舒暮修自是明白他言語中的拒絕,卻又實在不甘心,一來舒家子嗣單薄,他對這唯一的侄女向來疼愛有加,既是她想要的,他當然竭力成全,二來,他對這謫仙君子極為欣賞,也唯有這樣的男子才襯得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舒家小公主,於是,他搖頭嘆道,“唉,恐怕難哪。我看著顏兒長大,她的脾氣秉性我最瞭解,一旦她認定的事是絕不悔改的,從小到大,我第一次看到她那麼喜歡一個人……賢侄你……當真對顏兒一點意思也沒有?”
“晚輩已有妻子,且,深情不二。”玉無瑕正色說。不是不會四兩撥千斤、虛與為蛇,只是若對方姓舒,那麼坦誠便是唯一的方式,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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