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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野蠻呢,”被人“圍攻”尚面不改色的白玉娃娃聽了此話,立刻大怒跳腳,“舒沫兒,你身為一個女子整天舞刀弄槍、上躥下跳,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要多少的前塵舊恨積澱才能成就這一點即燃的怒火。
白玉娃娃和雪沫娃娃年方七歲,兩人結怨算起來卻有八年。
早在兩娃娃尚在孃親肚裡時,兩孃親因為關係甚密,常同塌而眠、交流心得。雪沫寶寶好動,白玉寶寶喜靜,兩肚子撞一塊,白玉寶寶被踹了好幾腳。
出生後,便成了兩娃娃同塌而眠。雪沫娃娃愈發活潑,白玉娃娃愈發沉靜,兩娃娃睡兩頭,雪沫娃娃把白嫩嫩的大腳趾塞進了白玉娃娃的口。
諸如此類,不勝列舉。
雪沫娃娃也怒了,跳得比白玉娃娃更高。
“白玉呆瓜你個死沒良心的,”孃親的話本子裡是這麼說的吧,“本小姐可是剛剛才救你脫離魔爪誒……你忘恩負義,你……你你個負心漢!”
這下,白玉娃娃徹底地暴躁了。
“你……你你不要臉!”
雪沫娃娃雖然不懂他為何如何暴躁,只知道被罵得傷自尊了,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劍就刺。
白玉娃娃不懂武,連滾帶爬地躲。白皙的臉上滿是塵土,整潔的衣服也破碎凌亂。
“舒雪沫,你恃強凌弱,不是好漢!”
“哈哈,你這下說對了,我不是好漢,我是女孩子,還是將來會變成大美女的女孩子……有本事,你也去習武啊,爹爹說,倚溪爹爹的功夫不在他之下呢。”
“我不學武!”白玉娃娃回答得毅然決然。
原來,兩人的母親雖然親如姐妹,對孩子的培養方式卻是天差地別,故白玉娃娃自小便不練武,而鑽研醫術。此事,尚有以下一番典故。
孃親說,做男子要有男子的風度,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整天弄得臭烘烘,說話和動作都那麼粗魯難看,所以不讓他習武,讓他念書,做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白玉娃娃聽孃親的話,好好唸書;
爹爹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一個男人整天唸詩啊寫詩,最後變成個呆子,到處拉人家閒扯嘮嗑,浪費別人生命,這簡直是為禍人間,天理不容,白玉娃娃聽爹爹的話,不念詩不做呆子;
可是孃親和爹爹說的不一樣,到底要聽誰的呢?白玉娃娃聰明的腦瓜子轉了三天三夜,終於頓悟了——他念書,但他不念詩,他念書,他念醫書。
好歹還是做學問,竹映琴滿意了。
也算是繼承衣缽,玉倚溪得意了。
於是,白玉娃娃淡定從容地走上了成為翩翩醫中佳公子的道路。
是日中午,兩個娃娃各位各家……告狀去也。
“爹爹、孃親,白玉呆瓜罵我!”還未奔進家門,雪沫便扯著嗓子喊,還配了點委屈的哭音。
在她破門而入的一剎那,畫面是這樣的:夕小敷許是剛做完菜,正夾了一片菜葉喂舒闢寒,只是菜離得遠了些,倒是兩人的唇靠的挺近乎。
雪沫娃娃一拍門板,大吼一聲:“娘,你不守婦道!”
夕小敷手一抖,菜葉飄在舒闢寒衣襟,舒闢寒尚算淡定,撣去菜葉,清咳一聲,一切收拾妥當方冷著一張臉轉向自家女兒:“此話怎講?”
雪沫娃娃眨眨眼,認真嚴謹道:“娘在勾引爹爹。”
這下夕小敷筷子都拿不穩了,躲在夫君身後沒敢看女兒那雙大而有神的眼。
舒闢寒面不改色,額角青筋直跳。微一側身,將滿臉通紅的妻子暴露在女兒好奇心膨脹的目光中。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同一時刻,白玉娃娃家。
玉倚溪正橫抱著妻子接受兒子的審查與批評。
白玉娃娃微皺著眉,作認真思索狀,許久,才嘆一聲:“不雅。”
踱幾步上前,圍著兩人轉了幾圈,又敲敲玉倚溪擱在竹映琴膝彎的手,道:“不妥。”
退後立定,老神在在:“不當。”
饒是竹映琴一向冷然淡定,此時也只能把頭埋進夫君懷裡裝死。
玉倚溪耐下手臂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的痠麻,深呼三口氣,才微笑著作不恥下問狀:“願聞其詳。”
白玉娃娃點點頭,像是對他誠懇的態度十分滿意,又仰起頭,將答案在心裡醞釀了一遍,方道:“遠處望之,衣衫不整,姿態不雅;走近觀之,爹爹你手臂尚須靠攏些,孃親才會舒服;再者,醫書有云,房事不宜頻繁,況是白